第(3/3)页 “为什么?” 乔南楚起身,拍拍程队的肩,压低了肩在他耳边说了句:“因为都坐牢去了。” “……” 程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乔南楚出了警局,给江织拨了个电话:“骆常德脱罪了。” “嗯。” 他抽出了根烟,叼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到把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你有什么打算?” 江织在车上,还有风声灌进来:“光明磊落的法子行不通,那就要换条路。” 乔南楚笑:“比如?” 江织娇娇气气地咳了一声,声音里有倦意,懒到了骨子里似的,没力气:“比如歪门邪道之类的。” 乔南楚笑骂他胡来。 “我胡来也不是一天两条。”江织喊了声停车,才又道,“不急,骆家的人,得一个一个送进去。” 是夜,一轮弯月,几点星辰。 警局对面,停了辆黑色的路虎,骆常德与律师告别之后,又去了对面,看了看车牌,问主驾驶的人:“你是青和叫来的司机?” 对方没有低着个头,鸭舌帽遮住了脸:“嗯。” 骆常德便上了车。 路虎开得很快,一会儿就上了高架。 后座上,骆常德闭眼在小憩了,约摸十几分钟,他被车窗外的风声惊醒了,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 路灯昏黄,外头僻静。 骆常德突然坐直:“这是开去那里。”不是回骆家的路! 主驾驶的人抬了头,口罩遮着脸,一踩油门,进了隧道,昏昏暗暗里,阴阴冷冷的声音传来:“黄泉路。” 是女人的声音,压得低沉,冷而犀利。 骆常德后背一凉,大惊失色:“你是谁?!” 方向盘猛然一打,车拐进了桥洞下面,主驾驶上的人回头,戴着特殊眼镜,看不清她眼睛的颜色,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风声很大,她声音夹在里面,穿透过来:“职业跑腿人,z。” 骆常德听完,脸色大变。 车停了,在海边,就是江织落水的那片海。 周徐纺解了安全带,回头:“听过我的名字?”她没想干什么,她才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是江织在这海里喝了几口水,她就让这个家伙也来喝几口。 当然,她不能暴露了自己。 所以,她决定骗他:“你既然听过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骆常德一听,立马问:“是谁雇你来的?” 谁啊? 她没想好:“你猜啊?”她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像个女鬼。 骆常德对职业跑腿人有所耳闻,被吓得不轻,一时慌神就口不择言了:“是不是骆青和,是不是她让你来杀人灭口的?” 杀人灭口…… 这个词说得妙。 周徐纺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面,把骆常德从后座上拎出来。 车停得离路灯很近,光线很强,骆常德被一只手提着,吓破了胆,慌乱挣扎时抬了头。 周徐纺这才看清他的全脸,这张脸…… 她只怔愣了一下,骆常德趁机,把早攥在手里的钢笔尖用力扎进了她肩锁下面,她手一脱力,骆常德就摔在了地上。 钢笔扎得不浅,血渗出来,瞬间脏了她的衣服,她眉都没皱一下,拔出肩上的钢笔,抬起来就往骆常德背上扎—— 突然,路过的车灯一闪,是明晃晃的光,像火,像熊熊大火。 “别叫。” 男人粗犷的声音压着。 “别叫。” “不要叫。” “很快就好了。” “很快你就解脱了。” 火光太亮,灼人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就看见一肥硕的手,那手握着锤子,一锤一锤地敲打着。 咣,咣,咣…… 周徐纺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抖,她趔趄了两下,钢笔掉地上了,手上还有血,她木讷地抬起来手,捂在右边胸腔上。 钢筋,是钢筋,锤子下面是一截很粗的钢筋…… 她几乎站不稳,连连踉跄。身后,骆常德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从后面靠近,高高抬起来—— 突然,他的手被截住了。 他回头,瞠目结舌:“江、江织。” 路灯下面,江织的脸白得几乎剔透,眼珠却漆黑,与身后浓浓夜色一样,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他截了那块石头,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在了骆常德脑门上。 骆常德身子一软,倒下了,脑门的血汩汩地流。 江织扔了石头,伸手拉住了趔趔趄趄的周徐纺。 “徐纺。” 她回过头来,瞳孔无神,摇摇欲坠着往后倒去。 “徐纺!” 她倒在了他怀里,目光空洞,像是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钢筋……” 江织看见她胸口的血,整个人都慌了,他听不清楚,摘掉她的口罩:“怎么了,纺宝?” 她眼睛通红,泪如雨下。 “这里,”她颤着手,抓住江织的手,按在胸腔上面,像脱水的鱼,张着嘴,“这里……钉了钢筋……”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题外话------ 顾总裁: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顾总裁:织哥儿,快去抓鬼。 江织:先同居。 顾总裁:脖子以下,别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