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教训骆常德,纺宝的回忆-《爷是病娇,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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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

    刑侦队的同事还没有下班。

    张文从外面回来:“程队。”

    程队把手里便当放下:“怎么样?”

    “上周二,韩封的卡里的确有一笔现金出账,数量与陈丽存在珠峰大厦储物柜里的现金刚好对得上,而且,大厦附近的监控也拍到了两人碰面。”

    邢副队看程队:“难不成真是韩封干的?”他还是觉得骆常德不可能是无辜的。

    程队起身去倒了杯水:“就算是他干的,那也是骆家授意。”

    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张文听了电话,挂断后说:“程队,段惜指甲里的血迹验出来。”

    “是不是陈丽的?”

    张文点头。

    血迹和凶器都有了,买凶杀人的现金也找到了,基本可以确定陈丽就是杀害段惜的凶手。

    法医的报告一出来,刑侦队就提审了韩封。

    这是第三次审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精通心理学,还是不想活了,他‘供认不讳’,从头到尾镇定自若。

    “把你犯罪的详细过程再说一遍。”程队看着嫌犯的眼睛。

    韩封戴眼镜,目光躲也不躲一下:“12月3号晚上九点,我以公事为由,把段惜骗到了没有监控的宾客休息室,对她施暴。”停顿两秒,他面无表情地补充,“用钢笔。”

    与段惜的尸检报告吻合。

    程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说具体一点。”

    “我打了她,脖子、脸上、大腿都有,哦,她头上是用烟灰缸砸的,但我没有强·暴她,她不听话,一直叫,我就用钢笔刺伤了她的下·体。”

    韩封不急不缓,供词与第一遍几乎毫无差入。

    “她说要去告我,所以在游轮上我就想杀了她,但让她跑了,游轮婚礼结束后,我找到了陈丽。”

    程队立马问:“为什么是陈丽?”

    “陈丽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拿毒品,她毒瘾重,但没钱,我答应给她两百万,让她替我杀了段惜。”

    程队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段惜死了没多久,尸体就被你们警方找到了,我怕事情败露,就打算把陈丽送出国,可她却狮子大开口,要我再给她五百万,我不肯,只给了两百万,她就用那把杀了段惜的水果刀来威胁我。”

    程队打断,目光逼视:“所以你就把陈丽也杀了?”

    韩封斩钉截铁:“是。”

    “当时在陈丽家中,还有没有别人在场?”

    “没有。”

    “你撒谎!”程队把现场的照片扔过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语调突然升高,咄咄逼人,“陈丽的家中,除了你,还有一个脚印,说!你的帮凶是谁?”

    对面,嫌犯面色不改:“没有帮凶。”

    他从容应对,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慌张无措,条理和逻辑都天衣无缝?

    “可能是他的朋友、邻居,也可以在我杀她之前、或者之后的任意时间进来。”他抬头,反问程队,“这能说明什么?”

    这个家伙,恐怕自首之前就打好了所有腹稿,简直滴水不漏。

    程队坐回去,压着想暴打犯人的怒火:“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杀的?”

    他沉默了片刻,把右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上面应该还有陈丽的血迹,我杀她的时候沾到了。”

    “沾到了死者的血迹还不清理,刚好留着自首吗?”

    他不置可否。

    程队把手表拿过去,掂在手里打量了两眼:“这是骆常德的手表。”那块限量的、在游轮上被拍到了的手表。

    “他上个月就转送给了我。”

    程队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江织是你推下海的?”

    他不假思索:“是。”

    “动机是什么?”

    “他也在那一层,我怀疑他看到了什么。”

    “怀疑?”程队磨了磨后槽牙,“只是怀疑你就动了杀人的心?”

    韩封抬头,目光挑衅:“不行吗?警官。”

    程队没忍住,直接把一沓资料扔在了他头上。

    从审讯室出来,程队火气都没消。

    邢副队给了他一杯咖啡:“韩封的证词都是假的吗?”

    “半真半假。”

    就怕这种了,如果是帮凶,半真半假的证词很难推翻。

    程队把证物袋里的手表给邢副队:“把手表送去鉴定科化验。”

    化验的结果三天后出来了,手表内的确还有死者陈丽的血迹,甚至,还有韩封的血迹。

    凶器、物证都全了。

    骆常德的律师当天就要求释放骆常德,警方拒绝,以骆常德为韩封做伪证为由。

    骆常德的律师声称骆常德当时在游轮上并未佩戴手表,错误估计了时间,才误做了伪证,并且愿意承担法律责任,冠冕堂皇之后,骆常德的律师提交了取保候审,把人保出去了。

    平安夜那天,骆常德就被释放了。

    程队看着那个畜生满脸笑容地出了警局,咬着牙才没追上去打,看身边的人:“就这么放了他?”

    乔南楚抱着手,一只脚搁在地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不然呢?”

    程队不甘心:“推江织下海,还有杀陈丽的凶手,都是左手佩戴手表,可韩封是个左撇子,手表习惯戴在右手上,就是说,极有可能韩封只是奉命买凶杀人,性·虐死者段惜与杀害陈丽的真正凶手都是骆常德。”

    乔南楚一脸淡定:“那证据呢?”

    有证据早就把骆常德扣下了!

    程队烦躁得想打人。

    乔南楚收了腿,把扔在桌上的资料翻开,推到程队那边:“韩封五年前做过胃癌切除手术,一个月前被查出复发,他的妻儿都已经被骆青和送出了国,要撬开他的嘴把骆常德供出来,基本没有可能。”

    程队简直难以置信:“这都是骆青和搞的鬼?”

    “嗯。”

    细思极恐,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

    程队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处理得这么干净,这个女人没少干这种事吧。”

    乔南楚不置可否:“她的每一任秘书,都工作不满一年,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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