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因刚刚清醒过来,医生交代了不便过度用脑,于是这一场谈判没有进行太久,在最后慕淮南唇角弯起一抹愉悦而疑似得逞的弧线中,两个人的谈判就此打住。 而另一边,为能得到更为良好的照顾和更为安静合适养病的环境,付东之在得到慕淮南的肯下,让沈助理办了转院手续,将他转到海城的一家高级私人医院。 高级私人医院是相熟人开的,慕淮南在这里有一间专属于他的贵宾病房,最好的看护,可他在贵宾病房住下了,却对医院的院长说,“看护就不必了,我带来了一位看护。” 院长怔愣,“可是没有看到你带来的看护啊。” 慕淮南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神直白地凝视伫立在旁的盛夏,风轻云淡地道,“她就是。” “嘶……”沈助理跟付东之不约而同的倒吸凉气,猛地盯向盛夏,“什么时候的事?!” 盛夏不想回答这种糟心的问题,蹙了蹙眉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等晚点就过来。” 说罢,没看任何一个人,她闷着脑袋走出贵宾病房,不知道她究竟是闷闷不乐的后悔,还是暗暗懊恼的认命。 在这里也没了自己什么事,付东之朝着她追出去,“盛夏,你等等——” 两个人都相继离开了,院长明白了慕淮南的意思,便笑道,“那你好好养病。” 院长也退出去,还剩下沈助理独自留在病房里。 沈助理欲言又止半天,最终是靠着掀开被单病床上起身下来的慕淮南,理了理袖口,淡淡了话,“把工作上的文件都拿来。” “可是医生说了您……” 在男人一个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眼神投来时,沈助理识趣阻止下面的话,微微颔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拿。” —————— 付东之追着盛夏走出私人医院,天色已是夜晚的时间,他说出送她回去的要求,看没能打到车,她便没有拒绝。 一路上,付东之出奇的安静。 倒是盛夏蓦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之前那件事解决得怎么样?已经处理好了么?” 明白她是指出柜风波的事,付东之淡淡笑道,“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对我的事业资源方面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你交上去的新闻稿子我也看到了,只不过短时间内这件事暂时还没那么容易平息,还得先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之后才能出现在大众视线内。” “那就好。”她勉强挤出一个笑。 “盛夏。”一边驱车,付东之一边看了看她,小心凝重的试探着,“淮南哥脑袋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嗯。” 她不否认。 之前的时候付东之询问了医生,医生说慕淮南的脑袋是被重器所伤,后来想想他是被盛夏送到医院的,整件事便不难联系起来,于是知道这件事后的付东之果断的买通医生,要求他一定把这件事保密不能透露出去。 否则淮南哥本没想对盛夏怎样,却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而听了盛夏的回答,付东之隐约明白了盛夏为何会成为慕淮南看护的理由,他忽然有些大胆的想,这件事从头到尾会不会是淮南哥的苦肉计? 起码可以肯定,成为他看护的这件事一定不是盛夏主动要求的。 付东之揶揄地笑了一句,“敢在淮南哥脑袋上开花,还打了他两次……盛夏,也只有你了。” 盛夏心里不是滋味,直到回了租住的公寓楼也没再说一句,而付东之看出她心事重重,便也不多言,在她下车之后,他本打算等她收拾收拾东西又开车送她回私人医院,但经纪人的一个电话最终让他犯了难。 盛夏说,“你有急事就去忙吧,等会我拦车过去就可以了。” “那你早些过去,太晚了不安全。” 付东之交代了这句话,匆匆驱车离开,凝望他开车走远,盛夏这才转身上楼,可刚走了几步路脚步却又蓦然一顿,直至过去整整一天时间才猛然想起,她忘记了季欢欢说在公司等她的话。 待她匆忙拿出手机给季欢欢拨电话过去,那头传来的却是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盛夏慢慢放下手机,脑子里乱极了。 很快,她又给主编打了个电话过去请几天假。 主编问她,“你有什么急事,要请几天假?” “一点私事,等处理好了就回去上班。” 慕淮南的要求是让她做他几天的看护,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安然无恙的出院为止,这个要求不算十分过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的责任,于是便没有拒绝。 所以这几天必然是没有时间去上班的,她得请假。 主编无奈,“也真是不懂你们了,前面一个季欢欢,现在又来一个你,怎么个个急事私事都这么多?” “欢欢今天去公司了么。”盛夏试探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跟平常一样么。” 听闻,盛夏稍稍松了松气,挂断了跟主编的电话,皱着眉头想,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或许……季欢欢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情要对她说。 可理智却又在提醒她,这样的可能性低得不能相信,脑子里沉闷烦乱极了,她想,等明天再试试打季欢欢的电话,倘若再是打不通就抽空去一趟公司找她。 回到公寓里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拿了些洗漱用品跟换洗的衣物,盛夏这才拦车又返回私人医院。 整个去往医院的路途中,她试着把今天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最后的画面,久久地停在慕淮南站在她面前,自头顶上鲜血直流妖冶的模样,令人心惊。 他说,“真的,还是你比较狠……” 她狠么…… 分明是他狠一些才对,明明可以避开的,却偏偏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没有避开,难道不是他在折磨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