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袁二哥是我家的座上常客,秦书记的女婿,老矮子,五爸,李大爷,乌爸爸他们也是。 父亲和袁二哥一边吃肉,一边喝着用烂红苕换回来的烧酒,一边摆龙门阵。 “幺舅舅,今天工地上出怪事了!您说怪不怪,何曾精他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打好过一个尖窝眼,哪一个眼子不要人帮忙返工的,噫!今天怪了,他娃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踩了狗↑屎又喝了哪个能干婆娘的洗脚水,噫!神了!他今天是打一个好一个,钢尖放下去,完全落款,巴巴实实,比我们打的都还要好!突然间打得好了不说,还快,比以前快了一倍还不止。幺舅舅,您说这怪不怪。” 父亲却并不意外,他眼神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原来他是开的那一窍。也好,长生居有后了,明年他就要做爸爸啦。” 家父并从来没有说他也会心灵丝语推演术,但他那腩襟来的算盘也具有推演的功能。 这天我也是去了工地上的,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囋言囋语,一门↑心思地在碎石是刻画那个席字。 如果我不在这天温习,这个字会被我很快忘掉的。 席字不全部是貂,还有广字头,廿字头,小小的我总也写不好。一者是石头都不是淌平,二者我用他们断了尖子的短砧子来写,太拙重了,不太给力。再说黄口小儿能有多大的力?自然是横不像横,撇不像撇。 我写得他们都不认识,小心眼是还难免得意:哼,那么大的人了,连我这个小孩子都当不了! 我是听到了他们鬼叫连天的,对老矮子打的尖窝眼惊奇不已,所有的人都围过去看,不尽的惊叹,不停地指指点点,确定无误后又是各种瞎猜,那留求不得岛国的什么曲别针一样的‘别挂钩连’大联想,比那天石匠伙‘囋言囋语’瞎扯蛋,那是差了千千,少了万万。 就是当天,他们就把老矮子打的窝眼跟矮大娘的宝眼子联系上了。 2★. 故老传说,喝了呱婆子的尿话多,尿桶家就是。 呱婆子是他的亲祖婆,是贞婆子那个级别的存在了。 呱婆子的尿都那么好使,据说童子尿更加神奇。 父亲都说老矮子错过了我的尿可惜,又见到父亲看我这一眼大有深意,我就越髮认定老矮子是吃了我的口水才突然聪明点的,这个聪明并不多,只够他用在一件事上,于是这个他受到最多嘲弄的打眼子技术,自然就是首选。 还有个原因支持着我这种想琺,因为老矮子那时已经与矮大娘成婚了两个月,他那窍门要开的话,早该开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 以后的一年,见到老矮子还是那么傻傻的,老是被人当话柄,我就想再赏些口水给他,但每次想起我就羞愧起来,因为那天父亲把我打羞了,这种想琺是不对的,只一次还可算是无心之下的调皮,要是故意那样做,就是在思想都要‘不正’了。 直到一年后,我认识了第二个字,才绝了吐口水给他的想琺。 我学会的第二个字是正字,这个字对于我的意义,比席字还要大。那时我不到四岁,就当了一回记分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