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翰，汤明朗偷偷请的私家侦探，一个27岁的年轻男子，戴金边眼镜，穿长风衣围英伦风格的长围巾，人也长得很长，咳咳，其实是很“高”啦！
简单地打过招呼，他就直接把二人往程氏夫妇在修道院内的住处领。那是位于一楼的一居室，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的物什，因为是租住的房子，所以呈明显的北美风格，真正属于夫妻俩的东西应该很少，汤明朗仔细看了一圈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眼熟的。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位老太太，时小悦突然有点儿紧张。
“嗨！早上好！”
在堆出满脸的笑容来打招呼之前，她已经用手轻轻碰了碰站在旁边的汤明朗。两个男人的反应也还算快，第一时间停下探头探脑和小声议论的动作，见她们已经往走廊边上的石凳上坐，又立即跟了过去。
韦翰自然是有备而来，因此只需要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轻松地背一遍就可以了，无非是：自己跟租客是朋友，前来探望不遇，最后再自然而然地打听起夫妇二人的行踪和近况。
“应该是出去了，最近他们好像每天都早出晚归，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们了。”
“你们应该提前打个电话。”
面对质疑，汤明朗从容地解释：“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其实他说的是事实，程氏夫妇二人的手机确实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韦翰还在想办法套她们的话：“我们想联系他们一直联系不上，只好在别人那里找了这里的地址，趁今天有空就特地过来看看。对了，你们知道他们搬到这里后在忙些什么吗？”
第一个说话的老太太比较直爽，正想开口，看到旁边的白人老太太一脸的提防，马上就机警地住了嘴。
空气陷入突如其来的寂静，这一点让汤明朗和时小悦始料未及。
按照眼前的情况，他们应该马上礼貌地告辞，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等自己走了之后去跟程氏夫妇打小报告那就麻烦了，但是汤明朗却不肯，既然自己不远万里地来了，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其实我是他们的亲戚。”
时小悦惊讶地抬头，汤大哥不会是想跟她们说实话吧？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的话，想劳麻你们帮忙转交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们，请他们给我打个电话。”
白人老太太接过来，慢腾腾地戴起挂在胸口上的老花镜和同伴一起看，完了之后又相互对视一眼，看起来都欲言又止。
在明知道她们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的情况下，三个年轻人都明白，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让两人开口说话，或者只要硬着头皮继续等下去，她们就极有可能会先妥协。
“我跟他们的女儿是好朋友。”
时小悦故意不看另一边，把脸转向老人家们，强压心底的异样脸上带着微笑地，“我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见面了，我非常想她。”
说到最后，连嘴角都能感觉到苦楚，连带着喉头发紧鼻子发酸，眼睛也一下子变得湿润，只是被她一眨，氤氲的水雾很快又不见了。
她还在笑，可是却让人觉得比哭还要难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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