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见初恋-《别,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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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了,我这不是下来了吗?”陈以墨面带微笑的走进餐厅,拉阔椅子坐下。”好香啊!”他夸张的吸了口气,赞道:”刘管家的手艺真是愈来愈好了!”
“真的吗?”刘管家显得眉飞色舞,却又谦虚的说:”不过比起五星级大厨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像这么漂亮的蛋糕我就做不来,这可是小梦的最爱喔,是不是?”他把脸转向孙女儿,又说:”小梦,还不谢谢少爷,这可是特别为你买的喔。”
陈梦伊依然不言不语,迳自盯著大蛋糕发愣。
陈以墨清清喉咙,向坐在他对面的陈梦伊说:”小梦不是最喜欢草莓吗?这里面满满的都是草莓喔!”
陈梦伊慢慢地抬头,视线对上陈以墨的,却半天不吭一声。
刘管家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拿出做爷爷的权威,说道:“小梦,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少爷在跟你说话呢。”
“没关系、没关系,刘管家,我们开饭吧!”陈以墨挥挥手。
陈梦伊却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走出餐厅。
“小梦,你要去哪里?”刘爷爷问道。
陈梦伊收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刘管家叫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吃块蛋糕好了,你不是最爱吃蛋糕的吗?”
“不要!”陈梦伊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用蛋糕就可以哄哄我了吗?”
这话是说给陈以墨听的,而他也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这话像一把利刃,插得他痛彻心扉。
陈梦伊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後像颗子弹似的冲回房里,她从不锁门的,这一次却紧紧地锁上了房门。
关上门,
“过分!过分!”
陈梦伊趴在床上,死命的槌打著枕头,好像松软的枕头和她有著血海深仇似的。
“过分!呜”槌得没有力气了,她开始抱著枕头没命的哭著。
昨天在舞会现场放下一个晚上的cd片,今天又哭了一整天,从早上一直哭到天黑。
直到爷爷来敲她的房门,她怕爷爷进来,怕爷爷担心她,才勉强止住泪,肿著一双黑眼圈来到餐厅,她什么忙也没帮上,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她怕随便一动,眼里的泪又要流出来。
陈梦伊伤心极了,她应该睡却睡不著,她应该吃却吃不下,可是那个可恶的、狂妄的、不要脸的大坏蛋,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著,小梦不是最喜欢草莓吗?这里面满满的都是草莓喔!
去他的蛋糕!去他的草莓!他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吗?陈梦伊没命的哭著,体内所有的水分竞往眼里冲,争先恐後的变成眼泪!
被他骂了,哭成那样他居然不管不顾,只丢下—句”我很抱歉”,接著就一走了之,任她一个人在房里哭断了肠、哭死了心,也不见他来看她一眼。
可恶!可恶!今天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她说说笑笑!他当她是宠物吗?任他玩弄!
“为什么?”陈梦伊大吼一声,然後软软地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好累、她好累,好苦、她好苦,她撑不下去了!她闭上眼睛,泪水仍然由紧闭的眼缝汩汩地流出来;她好想爸爸妈妈,假如爸爸妈妈还在身边,她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假如假如,哎!哪有那么多的假如!
她总算睡去,梦里仍然是陈以墨的脸,她梦见他吻著她,一直吻著她她但愿自己可以沉浸在这个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餐厅里,刘管家尴尬的看看陈以墨,脸上写满了抱歉,她搓搓手,不安的说:”少爷,对不起,小梦这孩子真是愈来愈任性了。”
陈以墨原本竖著一双耳朵专心听著陈梦伊奔离的脚步,突然听见刘爷爷的话,他想了一下才能消化她话里的意思,消化过後,他摇摇头,用充满失落的声音说:”刘爷爷,你别这么说,小梦她很好。”
“少爷,你别再宠她了,再这样下去,小梦真的要无法无天了,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下人,小梦她已经造次了。”刘爷爷不好意思地道。他真是觉得对不起少爷,别说少爷从不曾支使小梦去做任何一件事,反而要他处处容忍小梦的胡闹和任性,真是”主不主”、”仆不仆”的。
“刘管家,你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小梦只是个小女孩”说到这里,陈以墨突然停下下来,眼神变得幽幽远远的。
“少爷,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苍白?”刘爷爷觉得陈以墨的神情不对。
刘管家从来不曾在陈以墨的脸上看过这样几近软弱的表情,因为陈以墨在商场上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像一个全能的神,英俊、聪敏、强壮、完美,是多少名门淑女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梦想牵手。
老实说,有个像陈以墨这样的主子,刘管家也觉得面上有光,走到哪儿都有风似的。
偏偏她的宝贝孙女儿动不动就对陈以墨摆个脸,或是用不敬的口气对他说话,虽然他对她们爷孙俩是好得没话说,光是吃饭这件事,有几个做下人的可以和主子同桌的?
小梦这孩子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更别提少爷还特地带了她最爱吃的蛋糕回来,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这样不领情。
说来说去,都只能怪她教孙无方。刘管家哀叹了一口气。
听见刘管家的叹气声,陈以墨勉强提起筷子,扒了几口白饭,同时安慰她说:”刘管家,别担心,我没事”
“少爷,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刘爷爷还是不安。
“哪里。”陈以墨摇摇头。
“以後我会好好管管小梦,这孩子这阵子老是阴阳怪气的,先是和何文祺闹分手,好不容易小两口和好了,现在又”刘爷爷捏捏眉心,一脸伤透脑筋的说:”她的个性这么强,只怕昨天又跟何文祺闹别扭了,所以今天才会冲撞少爷。”
陈以墨静静地吃饭,并不答腔。他没有资格评断小梦的一切,他没有资格
“唉!”刘爷爷也端起饭碗,突然又喃喃地说:”小梦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她。”
不会的,小梦这样可爱,她的任性、她的骄纵都是恰如其分,让人打从心眼里觉得她是个清新生动的小女人,他多么希望没有男人受得了她,这样她才会留在他身边!陈以墨低著头把脸埋进碗里,他希望陈梦伊是他一个人的,希望她只为他笑、只向他撒娇、只对他任性,他一直这样希望!
可是今天早上,他亲手把这个希望打破了。
“少爷,你真的没事吗?”刘爷爷发现陈以墨的脸色似乎愈来愈差。
陈以墨放下碗,勉强的说:”刘管家,我真的没事。”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若有所思的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他上了二楼,回到房间,取了外套,踏出陈家大门。
好冷陈以墨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晃。
黑夜森森,灯火明灭,台北的街头还延续著昨天新年狂欢的气氛,到处都是人潮,陈以墨却希望午夜十二点赶快到来,希望这个新年赶快结束。
他拉拉厚厚的大衣领,入夜後的气温更往下降,听说已经降到零下四度。
小时候他曾经跟著父亲、母亲一起在欧洲共度白色圣诞,小木屋、暖壁炉、还有大大的雪人、疯狂的雪仗,那样美丽的景致,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带著陈梦伊一起去看看,他还想带小梦去日本泡温泉,他还想
他甩甩头,把这个奢侈的念头甩出脑海,停下脚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停在一家精美的蛋糕屋前,他隔著橱窗,看著各色各样、造形精致的糕点,想起陈梦伊甜甜的笑脸,想起她一会儿爬上他的大腿,一会儿又去逗弄攀木蜥蜴,或是捧著圆圆的小鱼缸献宝似的叫著,爹地,你看我的大肚鱼看尽她的甜甜蜜蜜,看她终於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快乐的吃著蛋糕,他记得她的嘴边老是沾著白白的奶油!
不行,不要再想,你无权再想了!陈以墨,你只是他的爹地,还是不合格的爹地,终有一天得把小梦交给别人,我的女孩,我的小梦。
陈以墨失魂落魄的离开蛋糕屋,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走。
冷到最高点,天空飘起了雨,湿湿冷冷的雨丝不大,却是绵绵密密,大有长期下降的趋势。
狂欢的青少年跳著、笑著,往骑楼里奔,唯独陈以墨视若无睹的步出长长的走廊,走进湿湿冷冷的雨丝里。
“喂,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好帅!”
一群急著躲雨的年轻女孩,在和陈以墨擦身而过之後,有人发出这样的惊叹。
“你也注意到了,好像张根锡!”
“真的耶!”
女孩们围在骑楼里,盯著陈以墨的背影,叽叽喳喳地讨论著开於他的一切。
陈以墨却丝毫未觉身後的骚动,只是无知无觉的浸淫在霏霏的冷雨中。
走著、走著,陈以墨好像变成一个落汤鸡似的,他的脑袋变得昏沉沉的,嘴唇也变得又青又紫,看起来好像吸血鬼似的,苍白得吓人,他快撑不下去了,然而他的脚却怎么样也停不下来,还在漫游著。
一部轿车快速从陈以墨的身边驶过,溅起的冰凉水花毫不流情的打在陈以墨的身上,打得他一头一脸,他伸出手抹抹脸,然後又低低地笑起来。又有何妨呢?反正早已浑身湿透了,再加上那些水花又何妨呢?
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能不能走到地狱里?他茫茫然的自问。
刚刚疾驰而过的轿车突然慢慢地往後倒,倒回到陈以墨的身边,一个女人摇下了车窗,发出一声惊呼,”老天!陈总,真的是你!”
陈以墨茫茫然的睁著眼睛,循著声音望向女人的脸,他奋力拨开眼帘上的雨水,看清女人的脸之後,他开心的笑了,慢慢地伸出冰冰凉凉、没有一点温度的大手,他摸摸女人的小脸,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叫了一声,”小梦”然後,他高大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陈总,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
陈以墨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没有走进地狱,却进了女人的香闺。
“周蜜?怎么会是你?”陈以墨揉揉酸疼的太阳穴。
“你应该说幸好遇上我,否则你恐怕早巳经”算了!”陈尸街头”四个字著实太难听,只要他没事就好。
陈以墨挣扎著想从床上坐起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袭来,逼得他又软软地倒回床上。
“陈总,你就乖乖别动,好好睡一觉,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周蜜细心的为他拉拉身上的被子。
“谢、谢谢你。”陈以墨乖乖地躺在被窝里,不再轻举妄动。
周蜜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前,看著他明显憔悴的俊脸,心疼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在冷雨中胡乱的走?”
“我”陈以墨结巴了。
他的头脑逐渐清醒,也想起自己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该走下地狱的,不想却上了女人的床。
“陈总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周蜜轻声调侃他。
看他的样子,是有精神多了。周蜜想起她在雨中见到他的时候,还真担心他就这样死了。
“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陈以墨找回了声音。
周蜜转了转大眼珠,然後伸出修长如葱段般的手指,隔著棉被戳了戳陈以墨的胸膛,娇娇媚媚地说:”好吧,谁教我这么有同情心呢。”
“谢谢你喔。”陈以墨好笑的说。
“不客气。”说著、说著,周蜜弯下腰,把脸凑在陈以墨的面前,吐气如兰。
看著这张八分神似陈梦伊的脸庞,陈以墨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喂,别勾引病人喔。”陈以墨开玩笑的说,可是他的声音却嘎哑了起来。
“陈总被勾引了吗?”周蜜更往他的脸上贴近,大大的眼儿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唇,然後她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红唇。
陈以墨一把将她扯到床上,疯狂的压住她,狂野的说:”你不怕被我传染了吗?”
周蜜格格地娇笑起来,搂著他的脖子说:”我要看看陈总有多大的本事。”
她的心却觉得好悲哀,她努力隐藏住自己的情绪,张著红唇叫著他的名字。
“喔、小梦!”陈以墨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境里。
我也爱你。周蜜在心中轻轻地喊了一声,尽管知道陈以墨爱的并不是她。
霏霏冷雨,持续的下个不停,新年的欢乐气氛已经过去,只剩下湿冷的气息。
昏睡一整晚的陈梦伊幽幽地转醒,摇摇发胀的脑袋,恍恍惚惚地下了床,晃到餐厅里找水喝,身体内的水分都随著眼泪排光了,她觉得格外的渴。
在厨房里头正忙著煎蛋和火腿的刘爷爷见到陈梦伊,虽然仍有一肚子的不满,但是见到孙女儿空腹灌著凉开水,还是忍不住为她泡了一杯热可可。
“爷爷,谢谢你。”陈梦伊接过热可可,捧在手心中呵著气,同时把脸凑进杯缘,呼吸著又香又浓的液体。
“你喔!”刘管家又气又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现做的三明治放在她面前,脱下身上的围裙,也在她身边坐下来。
陈梦伊低下头啜饮著热可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刘管家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孙女儿,看起来是白白净净、纤纤细细的,但是一拗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
“小梦,十六岁也算是个半个大人了,做事不要太莽撞,你看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少爷却被你气得连夜出走,唉!少爷连车都没开,也不晓得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到哪儿去,不晓得有没有淋了雨?”刘管家哀声叹气的。
听完爷爷的话,陈梦伊只是愣愣地望著可可的热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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