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想哭的冲动-《别,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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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因为她可以变得更好,而是不管好坏,喜欢如此真实的对方,而且是不需要原因或理由的。

    中考的前一天,陈梦伊和何文奇仍然照样到学校温书,一整天,陈梦伊的左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跳得她的心也莫名的不安着。

    “何文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休息的时候,陈梦伊忍不住说道。

    “没事的,你一定是太紧张了。”何文奇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虽然他也觉得她的脸太苍白,唇上也不见血色。

    “何文奇,我一定会考得很糟糕的。”陈梦伊虚弱的说。

    “你别胡思乱想”何文奇被她搞得紧张兮兮起来。”这样好了,今天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有精神了。别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上高中的。”

    陈梦伊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书本,在何文奇的陪伴下,回到了家。

    何文奇留在陈家吃了晚餐,在餐桌上还说了几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陈梦伊一个也没听懂,唇角都没掀一下,倒是刘管家笑得挺开怀的。

    终于送走了何文奇,陈梦伊觉得头愈来愈重。

    洗完澡,她回到房间,本来想早早上床睡觉养精蓄锐,却发现一缸大肚鱼莫名其妙的全数暴毙,看着一缸翻肚的大肚鱼,她傻了好久,才大声哭泣起来。

    她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吓得刘管家手足无措。

    “小梦你别哭啊,告诉爷爷怎么了?”刘管家心疼的看着小孙女。

    陈梦伊的外表虽然柔弱,内在却是倔强的,她从来不轻易哭泣,即使是在爷爷面前。

    正因为如此,她这次反常的嚎啕大哭,更是吓坏了刘管家。

    而且,不管刘管家怎么问,却只能得到抽抽噎噎的哭声,搞了半天,他连孙女儿为什么如此伤心都搞不清楚。

    十点多,刘管家好不容易把陈梦伊哄睡了,他摸摸陈梦伊的额头,却发现她烫得厉害。

    焦急之间,竖耳听见汽车的声音,一会儿,便是陈以墨回家的脚步声。

    “少爷,怎么办?”刘管家从陈梦伊房里冲出来,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怎么办?”陈以墨扯扯领带,不知所以的问。

    “小梦她”刘管家一脸忧愁。

    “小梦?”陈以墨马上认真的问,”小梦她怎么了?”

    “小梦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起高烧”刘管家搓搓双手,焦灼的说:”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考试了”

    不等刘管家说完,陈以墨立刻冲进陈梦伊的房间,果然看见她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小脸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刘管家,你好好看着她,我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少爷,这么晚了,医生大概休息了,我看我直接送小梦到医院好了。”刘管家跟了进来,站在床边道。

    “不行,她流了这么多汗,如果再吹风,会更严重的。”陈以墨焦急的说。

    “可是”

    “别担心,就算医生上床了,这会儿也得乖乖地爬下床来看小梦。”陈以墨咬着牙,到门外拨了电话。

    “好了,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头发已经半白、一脸慈眉善目的医生为陈梦伊探了症状,也下了针。

    “徐医生,谢谢你。”陈以墨用力握住医生的手,感激的说。

    “陈少爷这会儿怎么变了一个人啦?”医生想起刚刚陈以墨在电话中凶神恶煞般的命令口气,忍不住打起趣儿来。

    “徐医生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陈以墨道歉着。

    “没的事,这么可爱的小娃儿,也难怪你心急了,万一烧出了事,那可就糟糕了。”徐医生和颜悦色的说。

    徐医生是陈家的家庭医生,和陈老爷子交好,是看着陈以墨长大的,陈以墨打小身强力壮,连个伤风感冒都难得,他这个医生用武之地都没有。

    “话说回来,这个小女孩是谁啊?”医生认识陈以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知道陈以墨从小就要强,鲜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两年前陈以墨刚离婚时,徐医生曾经在餐厅遇到过他,那时侯他还忙着跟几个商场上的朋友谈合作案,一点都没有甫离婚的人该有的难过,他的表情和他当新郎倌那天一样,都是冷冷的。

    现在为了陈梦伊,一向冷静的陈以墨焦躁若此,更是教医生对她的身分大感兴趣。

    在徐医生过于犀利的眼光下,陈以墨转开了视线,不太自然的说:”她是管家的孙女儿。”

    “陈少爷喜欢她。”徐医生淡淡却一针见血地道。

    “开玩笑”陈以墨狂笑几声,然后说:”徐医生,她还是个小女孩,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你开什么玩笑啊?”

    医生但笑不语,提着行诊包,自顾自地开了门,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她刚刚一直叫你的名字。”

    陈以墨愣住了。一直叫他的名字?徐医生的意思是说,小梦一直在喊爹地吗?

    陈以墨跪在陈梦伊的床边,握着她细瘦的小手。徐医生说得没错,小梦果然还在呓语,不过她喊的不是爹地,她喊的是陈以墨。

    陈以墨傻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梦伊喊的是他的名字。

    此时刘管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刚刚换好的冰枕。”少爷,您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梦就好”

    “刘管家,我来吧。”陈以墨站起身来,从刘管家手中接过冰枕,”你忙了一天,还是先去休息,而且等会儿她醒了,可能会想跟我说说话呢”

    “少爷,这样不好,您是少爷呢,哪有少爷伺候下人的道理?”

    “没有的事我们都是一家人”说完”一家人”三个字,陈以墨一阵脸红心跳,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打从刚刚听见陈梦伊叫着他的名字之后,他就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少爷了”刘管家知道陈以墨一向是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嗯,你去休息吧。”

    回到陈梦伊的床边,陈以墨轻手轻脚的为她重新换上冰枕。

    夜半,沉睡中的陈梦伊又开始哭叫起来。

    坐在床边假寐的陈以墨猛然惊醒,连忙握住她的手。

    陈梦伊的哭声渐弱,她开始轻轻地叫唤着,”陈以墨陈以墨”

    小梦可知道她在说些什么?陈以墨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他把声音放得好轻好柔,徐徐地说:”小梦我在这里乖,没事,别怕”

    陈梦伊渐渐安静下来,却紧紧地抓着陈以墨的手,好象他的手是她心爱的宠物一样。

    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陈以墨才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他松了一口气,她的烧已经退了,额上现在是让人心安的温度。

    “陈以墨我的大肚鱼大肚鱼”才稍稍安静一会儿,陈梦伊又开始发着模糊的呓语。

    陈以墨屏息静听。除了叫他的名字之外,她还叫着大肚鱼?

    他疑惑的转了头,把目光放在她的书桌上,他悄悄地放开她的手,来到书桌前,点亮小灯,看见一缸翻了肚的大肚鱼。

    “我的大肚鱼大肚鱼死了”一滴眼泪从陈梦伊紧闭的眼睑里流出来。

    陈以墨回到床边,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喃,”小梦乖没事了睡吧,好好睡一觉,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陈梦伊安安稳稳地再度睡去,她再度紧紧地抓住陈以墨的大手,他温暖的大手为她遮挡一切的恶梦、不安与伤心。

    天将大亮之际,陈以墨轻手轻脚的离开陈梦伊的房间,穿过大厅,走出花园,推开厚厚的雕花大门,走进雾色未开的清展中。

    “哎哟!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管家一早起来,先到陈梦伊的房里探了探,发现她的高烧已退,睡得正香甜,才放心的退出来,却撞上浑身是水的陈以墨。

    “刘管家我没事”陈以墨双手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说。

    “大少爷该不会穿著衣服去游泳吧?”刘管家怀疑的问道。

    说着、着说,正见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陈以墨浓密的发间往下流。刘管家顺着水珠往下看,这才发现陈以墨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和西装裤,他的衣服可都是出自意大利名匠一针一线缝制的,泡不得水的。

    陈以墨低着头,没答腔。

    刘管家的视线更往下移,赫然发现陈以墨不仅全身是湿的,而且他的膝盖上破了一个大窟窿,不止沾满了泥泞,隐约还可见被水冲洗过的血迹。

    “少爷你受伤啦?”刘管家惊叫起来。

    “没有。”陈以墨很快的否认。

    “还说没有你看你都流血了”

    “刘管家,我真的没事小梦醒了吗?”陈以墨转移了话题。

    “她睡得正香甜呢,我想做好早餐再叫她起床。”刘管家说。

    “那你忙吧,我先去看看她。”

    “大少爷你还是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还有你的伤”

    “我知道了”

    陈以墨口里虽然这样说,脚却仍往陈梦伊的房间移动。

    “少爷”刘管家又叫了一声,然后摇摇头。算了,少爷和小梦一样,固执得就像驴子似的,不让他看看小梦,他是不会安心的,谁让他是小梦的爹地呢。

    陈以墨轻轻地推开陈梦伊的房门,站在床前,果然如刘管家所言,睡得又香又甜。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书桌前,把手上袋子里的大肚鱼放进空了的圆形鱼缸里。他出门之前,就把里面翻肚的大肚鱼处理掉了,现在里面又充满了溪水和游鱼。

    鱼儿游来游去,好象很快就适应了新家。

    一切都好象没有改变过。

    陈以墨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回到陈梦伊的床边,陈以墨屈膝跪在地上,原本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额头,但是还没碰到她细致的肌肤,却看见自己手上还沾有污泥,他猛然把手抽了回来。

    他屏住呼吸,本想站起身来,不想膝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膝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渗出一道一道的血丝,而且伤口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大。

    只不过是到溪边捞几条大肚鱼,他也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踩上一块满是青苔的石头,高头大马的他一个失足便跌得四脚朝天,虽然溪水不深,也够他跌成个落汤鸡,连膝头都擦破了。

    “真是没用”他诅咒自己一声。

    此时陈梦伊翻了翻身,向左、向右,最后把脸面向床边的陈以墨。

    忘了膝上的疼痛,也忘了阵阵的湿意与寒冷,陈以墨跌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陈梦伊甜美的睡颜。

    这白皙可爱的脸就是最好的止痛剂,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刘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陈以墨连听都没听见。

    他用手撑着地面,微微吃力的爬起来,问道:”刘管家,几点了?”

    “快七点了,小梦再不起床,就会赶不上考试了。”

    “喔。”陈以墨走出陈梦伊的房间,在关上房门之前又说了一句,”我洗个澡,等会儿再送小梦到考场。”

    “少爷你不用上班吗?”

    回答刘管家的只有一道轻轻的关门声。

    陈以墨冲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现在厨房里的时候,陈梦伊刚好喝完一碗热呼呼的粥。

    她的脸颊仍是红的,却是健康的红润。

    “爹地,早安。”陈梦伊笑着向陈以墨说。

    陈以墨稍稍愣了几秒钟,也笑着道了早安。昨夜小梦口中呼唤着的陈以墨是他吗?她真的曾经直呼他的名,而不是叫他爹地吗?昨夜是场梦吗?陈以墨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少爷,喝碗小米粥吧。”刘管家很快为陈以墨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陈老爷子退休后呆在老宅颐养天年,这里除了陈以墨之外,就是刘管家和陈梦伊,自从陈以墨离婚之后,他们就不分主仆,总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看看手表,陈以墨摇摇头说道:”还是快点出发吧,今天是中考,路上大概会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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