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是我们新婚夜-《契约新娘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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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大的婚礼,加上美丽的新娘与俊挺的新郎,这在现实社会实在难得看见。而这对金童玉女白奕夫与黑吟铃的“黑白配”,不但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连各大媒体也纷纷出动采访小组,做一系列的采访。

    黑吟铃今天穿了一套由法国名婚纱设计师,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雪纱礼服。镂空的背后特别以钻石交织而成,胸前吊带也是由碎钻连成一气,外加半透明波浪的水袖,让她看上去就如天女下凡。

    由于她没有父亲可以伴她走红毯,于是由未来的公公白爵士引领她出场。

    在结婚进行曲的乐声中,她缓缓走上红毯,透过头纱,她看见红毯那一端的白奕夫转过身子睇着自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明确的知道,他一直盯着她,就像热恋中的男人,渴望他的最爱立即飞到他的身边。

    她的心在狂跳,呼吸也变得不规则,就连粉妆过的脸颊,也泛起羞涩的嫣红。

    她不自觉地抓紧白爵士的手臂,他敏感地觉察到黑吟铃隐隐的颤抖,便如父亲般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放轻松,他会在那里一直等你。相信我!”

    她紧张地轻轻点了点头。

    白爵士带领她走到白奕夫的面前,在将她交给她未来的丈夫时,他老忽然凑近她的耳畔低语:“媳妇,我家这匹野马就靠你驯服了!你要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能力。”

    她错愕地看了白爵士一眼,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他这么说意味着什么?难道他已经认定她是他们白家的人?

    白爵士意味深长地对她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登时,她笑了,也明白了。

    这个固执的老人终于愿意接纳她,而且还将另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她。但,她真的可以驯服这个英姿勃发,又傲世群伦的男人吗?

    白奕夫看着他们亲密的眼神交会,胸口彷佛有把火在狂烧。更让他惊讶的是,父亲拍抚着她的手,对她的关怀,竟让他产生一股强烈的排斥感。

    他下意识地拉过黑吟铃,看也不看老父一眼。

    白爵士则照规矩退回了主婚人的座席,对儿子的动作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开了。这个平日自视甚高的臭小子,对吟铃有过度的占有,这点他恐怕不自知吧。

    神父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我今天将代表神为你白奕夫,你黑吟铃的婚姻做见证。”

    他慈祥地看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白奕夫的身上,“做丈夫的,按情理必须和妻子同住,因她比你软弱,与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所以要敬重她……爱她,如同爱自己的身子,爱妻子便是爱自己。”

    白奕夫冷静地听着神父的话,这话有如警钟敲在脑门上,他并不爱这个女人不是吗?他娶她是有其他目的……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待他深思,神父的声音再度响起,目光转向黑吟铃,“做妻子的,要顺服自己的丈夫,这样若有不信从道理的丈夫,他们虽然不听道,也可以因妻子的品性被感化过来,这正是因他看见妻子有贞洁的品行。”

    她也不知为什么当自己听见这些庄严的证言时,心中的感动与敬畏缓缓升起,仿佛觉察到这次的婚姻绝非之前的那么草率。

    神父慎重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奕夫先生,你愿意娶身边的黑吟铃女士,并在她生病、贫困时仍对她不离不弃吗?”

    一袭笔挺西服的白奕夫闻言,侧过身子直视着她,简单有力的说道:“我愿意。”

    同样的话也问及黑吟铃,她缓缓迎向白奕夫深邃的蓝瞳,轻声地回应:“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为对方戴上戒指。”神父关爱道。

    白奕夫立刻从伴郎手中接过钻石婚戒,小心翼翼地套进黑吟铃戴着手套的手指里。

    她看着他细腻且一丝不苟的动作,突然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诗句。

    而她接过伴娘递上的婚戒,同样执起他的手,为他戴了上去。

    简单的交换戒指的仪式,也为他们的婚姻揭开了序幕。

    他睇着她,她也回视他,眼波交流的当下,彼此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最后是神父的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成为夫妇。新郎你可以亲新娘了。”

    下方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掀起她的头纱,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他的亲落了下来,落在她柔沛的朱唇上。这一亲,亲出彼此压抑许久的悸动。

    他辗转摩蹭欲罢不能,而她则融化在他的亲下,不自觉地贴近他。

    黑吟铃羞怯地低下头,这完全不似她以往的表现。

    他则不疾不徐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中,领着她往外走。突然间,他心里感到莫名激动,有种这女人终于属于他的喜悦。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他们只不过是在做戏,不是吗?

    当他们经过白爵士的身边时,白奕夫在父亲的耳畔提醒道:“记得将您老人家的股份全部转到我的名下。就是今天。”仿佛只有这么说,才能驱赶他不愿意面对,却盈满他胸口的感动。

    “等你洞房过后吧!我的信用如钻石,坚不可摧。”他当然知道奕夫不是真的在乎股份,但这小子的锐气总得有人磨磨吧。

    本以为事情到此已经结束、没想到父亲却临时来这一套,白奕夫顿时怒意横生。

    他冷冷地看着白爵士,“您忘了,钻石不是坚不可摧,它一样可以被切割。”

    “那你只有赌一赌,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白爵士刻意瞄了黑吟铃一眼,言下之意是,像她这么美丽又慧黠的女人,能与她相伴并不是件坏事。

    白奕夫冷哼一声,“明早我就要看到您的承诺。”

    话落,他抓起黑吟铃的手,快步离开会场。

    她险些跌倒,不懂他这么急做什么?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婚纱又长又重吗?

    他拖着她离开礼堂,直往礼堂上方的总统套房走去。

    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这么急?”

    “办事。”他说得简单明了。

    粉颊刹那间染上两片彤云,她又惊又疑地问道:“这事不在帮忙之列吧!?”

    “这也是。”他口气不怎么温柔,也许是父亲临时来那一招,让他的怒意一时无法平复。

    “可是,当初我们不是这么协议的呀!”她有些焦虑的说。

    如果他的语气能够温柔些,目光能够深情些,或是能说几句话哄她开心,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抗拒。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议,突然有些同情,也觉得这场婚礼有些可笑,只因为父亲的威胁、他的赌气,结果成就了这场婚礼。

    顿时,他笑开了,话中带了丁点的捉弄,“当你戴上白氏的婚戒,并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甚至早在你同意飞往波士顿时,应该就要知道办事是必然发生的事。别告诉我你没想清楚这一点。”

    “我们说好的呀!我为你取得白氏的股权,然后咱们就立即离婚,”她急于从陷阱中逃出来。

    “但是股权取得的关键,就在于今晚必须完事,”

    她的脸霍地一片雪白,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来吧。”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生逗弄之意。

    “什么2”她的双腿在打颤,直往后退,一路退到了门边。

    他邪气地问:“你会叫吧?”

    “你你”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请原谅我这么问,对相爱的人而言,是对伴侣表现良好的鼓励与赞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情绪仍旧未平复。

    “如果你愿意假装一下,我们就算完事了。”他已透过房内的监视器,看到父亲派蜜雪儿在门外站岗。

    既然父亲想玩这花样,他就奉陪。

    “我不会!”她觉得自尊被他践踏在地,恼怒地反抗道。

    “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了。”他一把将她拉近胸前,准确无误的对上她的朱唇。

    她用力推拒着他,觉得这是侮辱。

    她虽然没有过经验,但却明确的知道,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做那件事,爱才会是件美好的事,否则单纯或是强迫做,都是亵渎爱情与婚姻的。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甚至结婚的那一刻,她都不排斥这个男人,甚至还一度为他倾心,但现在他这么强亲她,她真的很生气。

    白奕夫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情,但现在他只想赶走门外的蜜雪儿,如果不弄点音效给她听,以她“敬业”的精神,是不会离开的。

    “哦”她终于缴械地发出声音。

    他却立刻回神,一个有四次婚姻记录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刚才还故作清纯地说她不会叫,结果一个亲就让她原形毕露。

    透过监视器,他知道蜜雪儿松了口气地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

    他立刻划开彼此间的距离,“你叫了。”他摇了摇头,对她有些失望地说,“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还有,我更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或是人。这屋子留给你,白夫人。”

    话落,他便毫不眷恋地拉开门离去。

    一路疾行的白奕夫虽然话说得无情,却不能否认刚刚那一亲带给他的震撼。

    为何她的气息那么清新?一个结过三次婚的女人,不该有这种滋味的!

    刚才她的生涩与抗拒,绝对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在这方面应该是经验老道才对。

    但……为何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刹那,她却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何处是儿家?

    该死!他用力耙梳着头发,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中。

    她那股清新的气息与迷失的眼神,不断地燃起他的火热,让他疯狂地嫉妒起她以前的丈夫,在他之前享有她美丽与甜美的气息……

    不!这绝对是他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气质清新?

    对!刚刚的动,一定是这些日子和父亲互别苗头,劳心劳力太过而没找女人发泄有关。

    她,黑吟铃绝不是个单纯的女人!他不该相信她制造出来的假象!

    他开着他的莲花跑车,离开了饭店。

    至于被抛下的黑吟铃,深深被他那句话所伤。

    她以为她的黑寡妇恶名早已让自己免疫了,没想到听到白奕夫这么说时,她还是无法承受。

    他是第一个打乱她生活步调的人,同时也是伤她最重的人。

    这些年,她向来逆来顺受,第一次想突围,却碰上一个狩猎高手,不但逃不出去,还因为误闯机关而伤了自己。

    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又是一次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是这次是守活寡罢了。

    她缓缓褪下婚纱,走进浴室,木然地将自己埋进已经放好的水中,只见浴缸有泡泡不断地冒出……

    五十秒后,她倏地从水中露出头,大口地呼吸。

    她在干什么?自杀!?不!她为什么要为了一次人情,一次不小心遗失的心而伤害自己?

    她是黑寡妇,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尤其她更不可以伤害自己!

    她重振精神,将所有放在浴缸前的香精,全倒入本来可以容纳双人的大型浴缸里。

    她要香喷喷地睡个好觉!

    明天起,她要改头换面,做一个快乐、珍爱自己的“寡妇”,等到白奕夫取得股权,她就和他说拜拜。

    次日

    蜜雪儿忙碌地处理来自世界各地无法参加白奕夫婚礼的贺电、礼物,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浑厚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蜜雪儿,给我一杯黑咖啡!”话毕,说话者便如一阵风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蜜雪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奕夫,然后泡了杯咖啡给他,“老板,今天不陪夫人?”

    他充耳不闻地接过咖啡,啜了一大口,“先替我查一下,我父亲今天是否已将他所有的股权转入我的名下?还有,该给我批阅的公文全部拿过来,”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蜜雪儿看着西装笔挺,却有双熊猫眼的白奕夫,笑了。

    “你昨天太累,该多休息的。”

    “你躲在门外,我能有多累?”他拾眼瞪着她。

    “啊,你知道?”她惊讶地捣住唇。

    “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这话**不离十,但还少了一、二。”她泼他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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