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相忘于江湖-《极品混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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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打了个哈哈,道:“我可没说你输不起。采儿老师,《梁祝》你完成了没呢?”
应采儿点头道:“前日已经完成,我正是为那赌约而来。”应采儿说着深深的施了一礼,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讲出了《梁祝》的结尾,要不是你哼出了那古怪的小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梁祝》的。”
完不成你就不会想着殉情,哎!李二虎一脸苦笑道:“说真的,那天也是为了和采儿老师争一口气,哎,可能是我错了吧!”
自己为何要作《梁祝》书院已经是尽人皆知。应采儿见李二虎自责的神情不似作假,惨然笑道:“五年了,或许没有《梁祝》的牵绊,我早已追随辛郎而去。如今终于完成了辛郎的心愿,采儿感激李老师还来不及,你又何错之有?采儿虽是女子,但也知道认赌服输的道理,既然输了,便请李老师开出你的条件。三个月之内,只要是我能够完成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三个月?晕啊,连自杀的时间都选好了!难怪老应这么着急!李二虎急道:“采儿老师,你这又是何苦啊!”
应采儿嗯了一声,疑惑的看着李二虎。
李二虎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导她道:“不用瞒着我了,早在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爹就告诉了我你和辛公子的事情了!我虽然没有见过辛公子,但我想能让采儿老师看中的人绝对是百里挑一的!”
李二虎说起了自己的心事,应采儿没有打断他,缓缓的坐在了台阶上,脸上一抹傲然的道:“我辛郎文才武功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所遇之俊杰无人能出其右。”
李二虎叹口气又道:“辛公子也是个重情之人,但你却没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
应采儿不服的道:“我为辛郎完成生前的志愿,怎的是不理解他来?你莫要瞎说!”
李二虎道:“《梁祝》的故事不涉及任何政治纷争,无乱是焚书坑儒也好,文字狱也罢,无论如何都扯不到《梁祝》的头上。那你有没有想过,从皇宫流传出的《梁祝》又怎会是残本?故事本就是一个残本,你又怎能写出一个与故事意境完全相通的曲子?若是我说的不错,辛公子知道自己此去九死一生,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故意这么做的吧!”
应采儿点点头,道:“后来我也想通了辛郎的意思,但他对我用情至深,我又怎能辜负与他?”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不管他多出色,对你多好,毕竟已经化作了一捧黄土,这样追念一个死人,有意思吗?
李二虎没有回答应采儿的话,反问道:“采儿老师,你和辛公子认识的时候多大年龄?”
在大宋,贸然的问女孩子的年龄,本是很轻薄的行为,若是在白天应采儿肯定不会告诉他。但此时夜深人静,人的防范心理自然低下了一些,况且和李二虎说了一会的话,应采儿倒有些不觉得李二虎轻薄了,轻声答道:“十五岁。”
李二虎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辛公子是你十六岁的时候上的战场吧?”
应采儿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道:“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爹爹已经和辛郎的父亲商量我们的婚事,若不是蒙古鞑子大军压境,我和辛郎必定会有着最幸福的生活!”
李二虎又道:“这么说,十五岁到十六岁,你和辛公子相处的时间不过是一年了?”
应月儿道:“十一个月零一十三天。”
李二虎轻松的笑道:“采儿老师,我真的替你可悲!刚才我说你没能理解辛公子的一番苦心,看来并不是冤枉了你。你知道一对恋人生离死别的时候,赴死的人最希望的是什么吗?”
应采儿奇道:“是什么?”
李二虎叹了口气,道:“是希望自己的恋人能忘了他,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否则他的死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应采儿咬了咬嘴唇,不相信的道:“你又怎知辛郎的想法?”
李二虎黯然的道:“因为我死过。”
应采儿惊讶的张大了小嘴,疑惑的道:“你死过?”
李二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我为我所爱的人死过,所以我知道辛公子的想法。”
月色中,见应采儿冰冷的小脸上写满惊奇的看着自己,李二虎道:“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我的秘密却过于惊世骇俗了,所以我待会说的故事不要求你信,但我却以我父母的名义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虚构出来的。”
应采儿没有说话,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二虎叹口气,开口道:“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男人要是三妻四妾的话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我们那里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思想,男孩子女孩子一样都可以读书。她叫罗云,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除了我的初恋女友之外,我最爱的就是她了,所以,我对同学们说,那是我的第二春……”
接下来,李二虎将自己如何与罗云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一一的讲述给应采儿,中间时不时的夹杂着应采儿听不懂的名词与事物,李二虎又不得不浪费番口水一一的解释,直到李二虎说到青春歌会的时候,应采儿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紧紧的抿着小嘴,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李二虎沉吟了半晌,终于费力的开口道:“其实,大学的那几年,我一直都在后悔,为什么我要打架?为什么我不好好读书?为什么我不去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学生活?我参加青春歌会,是想让同学都看到,其实我是爱我们的班级,爱我们的学校的,也想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我并不是罗云不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有谁最后能真正的理解?龙五第一刀扎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痛,接下去的一刀刀,我却没有了丝毫的感觉,当时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罗云没事,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刘寒大哥抱着我的时候,虽然我睁不开眼睛,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周边的情况。听到罗云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都碎了。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一切都解脱了,罗云以后有刘寒大哥照顾,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李二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趁着应采儿不注意,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
这个故事的悲情性竟然丝毫不亚于《梁祝》,虽然一方背叛,但另一方的爱更是让人动容。应采儿听得入神,良久方悠悠的叹了口气,问道:“一个男人爱到了这般境界,也实在是难得。我想辛郎对我感情,应该不逊于这个男人吧!”
李二虎终于恢复了平静,斜眼看了看应采儿,什么叫这个男人,那不就是我?看你那样子分明是不相信嘛!但此时也不是较真的时候,李二虎点了点头道:“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才理解辛公子的心情。你说你要是真的殉情,是不是就辜负了辛公子的一番苦心?”
应采儿看了看李二虎,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得了口。
李二虎没有注意到应采儿的变化,继续道:“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时空这个东西很奇怪。这么说吧,恐怕我在我那个时代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但我在这个时代不是生活的好好的?”
应采儿一阵激动,忙道:“你是说辛郎还能在另外一个空间生活着?”
李二虎也说不清这个问题,挠了挠脑袋,道:“辛公子是否在另外一个空间生活着,这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不错,人活着,努力着,不论多么的困顿都会有希望!
应采儿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李二虎又叹了口气道:“采儿老师,其实你没必要活得这么辛苦。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真正的关心你?你也说了,那个时候你不过十五岁,十五岁在我那个时代才刚上初中而已,说句难听的,那个时候口中所谓的生死相许不过是句戏言罢了,你又怎知以后碰不到比辛公子更加爱你的人?听我一句劝,你要是不想辛公子在另一个世界责怪你,你还是放弃殉情的想法,好好的珍惜现在的生活吧。因为人这一辈子,不仅仅都是为了爱情活着,你的生命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毕竟还有许多关心你、爱护你,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的人,难道你真的忍心辜负他们?我这人比较笨,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但我总觉得,活着,总比死好。”
不会说什么还说出了这么大一堆话,要是会说什么的话,你岂不是能将辛郎说活了?应采儿脸上冰霜稍解,道:“若是这番话从辛郎口中说出,我自会听从。”
什么意思?难道我说出来你就当我放屁了?李二虎恨不能上去打几下这个固执女人的小屁股,心里郁闷的无以复加。
见李二虎一脸郁闷的样子,冰冷的应采儿忽的笑了,轻声道:“有的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书院的老师本应就该不苟言笑,为人师表,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与学生打成了一片,没有一丝教师的尊严。我的命运已然是注定了的,为何你却要如此正经的劝慰我?”
还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我人称是辣手摧花,但总不能看着一朵花还没被我摧残过就凋谢了啊!李二虎郑重的道:“人都是有双重性格的,我早就习惯了。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在你们眼里我是登徒子,是轻薄的人,我心里的落寞,你们谁能理解呢?”
应采儿能。
李二虎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是压在了应采儿的心上。自辛公子死后,应采儿一直封闭着自己,她当然最能理解“落寞”的滋味。
应采儿沉吟的一会,道:“不管你信不信,五年来,今天我说过的话是最多的。虽然你没能改变我的决定,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完成了《梁祝》,也谢谢你如此的劝慰我。我今天方才对你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希望以后你都如今晚这般正经,莫要再说那些轻薄的话儿。”
李二虎无奈的道:“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某日被海水冲到一个浅浅的水沟,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才得以生存。涨潮的海水,终于要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虽然困顿中它们能相偎相依,相濡以沫,但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自由自在,海阔天空,它们的结局终究是相互遗忘,并且在自己的天地中快乐的生活着。采儿老师,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应采儿点点头,道:“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李二虎苦笑道:“你说的对,我不是鱼。但是我知道,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与其天涯思君,恋恋不舍,怎如相忘于江湖?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都渴望圆满,然而圆满则意味着结束,意味着追求的最终幻灭。拿《梁祝》的残本来说,或许没有结局的剧情比完满的结局更容易打动人心。”
应采儿冰冷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光华,转瞬即逝。
李二虎心有所感,似在劝慰应采儿又好像在安慰自己,道:“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我似乎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像我对罗云,爱情摆在眼前,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争取,得到之后我用自己的心去呵护;当她远去时,起码我要懂得怎么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令自己和对方开心地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人生本就是遗憾的艺术,错过虽然是最刻骨铭心的痛楚,但何尝不是最为奢侈的幸福?”
错过虽是刻骨铭心的痛楚,但何尝不是最为奢侈的幸福,应采儿仔细的品味着李二虎的这句话,脸上冰冷的神色似乎淡去了一些,点头道:“都说李老师才华横溢,今日采儿总算见识到了。你这一番话,采儿受益匪浅。”
我有狗屁的才华,还不是自己吃过亏、遭过罪之后总结出来的?
李二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你就好像高中的我一样,任性固执,听不进父母的一点劝告,现在我算是真正理解了我爹妈的无奈了。哎,不然打个赌吧,你这样一意孤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信不?”
应采儿脸上挂着一抹笑容,道:“你今年多大,竟然敢以我父母的身份自居?还打赌?我这一生便只打了一次赌,最后还输在了你的手里。”
呃,所谓关心则乱,一不留神还真把应采儿当自己的亲身闺女了。李二虎嘿嘿一笑,道:“我啊,今年芳龄二十五,至今未婚哦。采儿老师,不然你勉为其难的当回媒婆,给我介绍几个?”
应采儿冰霜稍解的脸上,马上阴云密布,冷道:“李老师,请你自重!我听说早在一个月前你就当面向月儿提亲,看月儿的样子,也是满心的欢喜。现在你已经是有了妻子家室的人,切莫再要口出轻薄之言,败坏了月儿的名声!”
我冤啊,我真比窦娥还冤!我为啥提亲,难道老应没告诉你?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再瞒下去了!李二虎主意已定,道:“采儿老师,我想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应采儿冷冷的道:“有什么误会?虽然你有些才华,但月儿会逊色与你?哼,莫要看轻了月儿!”
李二虎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采儿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应采儿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喜欢她?”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要不是那天阴差阳错的上演那么一场求亲的戏,要不是今晚带着应月儿去逛了圈青楼,我还真就不一定喜欢她。
应采儿见李二虎不说话,缓缓的站起身子,冰冷的威胁道:“若是你敢辜负月儿,我应采儿发誓,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晕,我辜不辜负她和你有什么关系?还做鬼都不放过我,老子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实话对你说了吧,别说你自了杀、做了鬼,就算是你转了世、投了胎,老子也一定要上你!
李二虎也站起身,面对面丝毫不避的看着应采儿,道:“月儿是个好姑娘,又漂亮又有才情,对我也是一片痴情,这辈子就算负了所有人,我都不会忘记她!”
应采儿听李二虎这么说,有些激动的小脸上才恢复了平静,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二虎又道:“但是我说过,其实上次求亲有点误会,你爹难道没有告诉你?”
应采儿奇道:“你和月儿也可谓是男情女愿,和爹爹有什么关系?”
李二虎叹口气,道:“不仅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你爹爹其实是条很关心你的老狐狸。”
应采儿怒道:“不许你骂爹爹!爹爹早年为官,可恨那皇帝不识忠臣,将爹爹贬谪杭州,但爹爹一生却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的事!”
李二虎赞同的点点头,道:“看得出,应院士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但我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是一个狐狸,而且是一个非常关心自己女儿的老狐狸。”李二虎顿了顿,不等应采儿发飙,继续道:“我被赵梦婷推荐到书院,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爹爹,然后——”
然后,李二虎将如何见到院士,如何敲诈了他五十两银子,一直说到他与应采儿打赌,应默林如何在一旁打着如意算盘,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应采儿。
东方已经露出了点点白色,应采儿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李二虎最后道:“那炎成走后,你爹爹就将你的故事全部告诉了我。他说,虽然我刚来书院,但你却能和我说了那么多话,想必是前生有缘,所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主,将你嫁给我了!”
“什么?!”应采儿惊叫了一声,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李二虎道:“爹爹真是这么说的?!”
不是这么说的,但他叫我勾引你,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破坏一个父亲在子女心里的形象吧?
李二虎点点头,道:“是,应院士就是这么说的。晚上的接风宴,我是看不惯朱可父子飞扬跋扈的气势,再说,我心里已经认定月儿是我的小姨子,我怎能让她受到欺负?所以我才有了求亲的想法。但我所求之人是你,而不是应月儿。院士想必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任我在接风宴上胡闹。”
应采儿冰冷的小脸变的煞白,喃喃道:“爹爹真是这么说的?爹爹不是说会尊重我的意见吗?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李二虎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应院士看上我哪点,不过我认为,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应采儿毕竟不是应月儿那种未经情爱的女子了,闻言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冷笑道:“我爹爹有无他的道理,和你无干。你也不用痴心妄想了,我应采儿是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我痴心妄想?要不是看在老应的面子上我参与你家那些破事!可能是因为一晚没睡,心情有些不好,也可能是因为浪费了一晚上的口水始终没能说服应采儿,李二虎何时受过女子的气,怒道:“应采儿,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好不好?!你不是要死吗?我偏不让你死!!”
应采儿冷笑道:“就凭你想左右我的命运?不客气的说,你根本不配!”
李二虎怒极反笑,道:“我知道我不配,不用你提醒!实话告诉你,我李木虽然好色,但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我还不屑要!我费了这么多口水无非是想你能好好生存下去,你把我好心当驴肝肺!行,我也不为难你,上次打赌你输给了我,那我条件就是你的死法由我来决定!”
听李二虎一口一个的,气的应采儿浑身颤抖,指着李二虎怒道:“你,你,不知羞耻!”
李二虎冷笑道:“我不知羞耻?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是认赌服输还是言而无信,你自己选!”
应采儿凄凉的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在乎死法?只要你能好好的对待月儿,三个月后的书院交流赛上能帮助松风书院,我应采儿就是现在死在你面前又有何不可!”
李二虎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应采儿一脸决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二虎追女孩子的时候常问的一句话就是“你做我老婆我陪你睡觉好吧?”女孩子通常都是红着脸不说话。李二虎认为,不说话就是默认,既然你都默认了我还怕什么?于是总有一些还没准备好的女生落在了色魔的手里。
刚才是怒火冲天,此时看应采儿那绝望的眼神,李二虎的心软了下来,叹口气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忘了辛公子,不要自寻烦恼。我一样可以给你一段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情。”
应采儿不屑的笑道:“我应采儿就算是嫁人,也不会嫁给落井下石的小人!更何况我的事不用你心,你说的任何死法我答应你就是!”
李二虎忽的被气笑了,道:“你不后悔?”
应采儿决绝的道:“不后悔!死,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李二虎抬头看了看东方即将喷薄而出的太阳,早晨的太阳红彤彤的,就好像抹了浓妆的女人的脸。
伸了个懒腰,李二虎懒洋洋的道:“生命这么美好,为什么你一定要轻易放弃呢?好吧,如果你执意要死,那么我希望你——老——死——”
李二虎说完最后两个字,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走到房门前,还不忘补充道:“你是书院的教师,我说的条件是你已经答应了的,拉出去的屎你总不能坐回去吧?嘿嘿,累了一个晚上了,一会你要是看到老狐狸,就和他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去上课了。”李二虎说完,留下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应采儿,走进了房门。
应采儿呆呆的看着李二虎将房门关紧,一时间竟有些缓不过来神,他刚才不是很恼火恨不能杀了我吗?怎么转变竟然这么快?老死,老死,老死也算是殉情的死法吗?
屋里传出了李二虎的轻鼾,不知呆立了多久,天色渐渐大亮,有些苦读的学子已经起床,寂静的书院中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应采儿轻叹了一口气,心烦意乱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上课的钟声刚刚敲响,一个年约五十几岁的老者急匆匆的向松风书院的教师寝室跑来。还未跑到门前,老者就大声叫喊,丝毫没有了读书人的风度:“李老师,李老师!!”
几步来到李二虎门外,啪啪的敲着房门,喊道:“李老师,起来了没?快快!小李,小李!快点起来,你想急死我啊!!”
房中,李二虎迷迷糊糊的道:“谁?一大早上的鬼叫个屁啊!”
老者急道:“小李,快开门,是我,老应!”
李二虎懒洋洋的道:“哦,院士啊!今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是已经让采儿老师告诉你了吗?欠下的课明天我找时间补上就是了!”
应默林在门外恨不能一头撞死,好言安慰道:“小李,你就别拿老朽开心了!快,开门。我进去有事和你说!”
李二虎不情不愿的披上了外衣,趿拉着鞋子打开了房门,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打着哈欠道:“应院士,我不就今天没去上课嘛,用得着这么着急?”
房门一开,应默林如鬼魅一般刷的一下钻进了李二虎的房间,回手把门关上,几步来到李二虎的床前,道:“昨晚采儿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最恨你这明知故问的!李二虎无所谓的道:“不是你叫她过来的?打扰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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