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谦随达公公进了后殿,一眼就瞧见皇帝斜斜歪在椅子上,懒洋洋看着奏折。 听见谢谦走进来的脚步声,随即跪下行礼的声音,皇帝也没有抬头。 半晌后,皇帝使唤达公公去取了葡萄来,悠闲地边吃边看奏折,只管把谢谦晾在一边。 谢谦一贯沉得住气,只笔挺着上身,静静跪在帝王面前。 最后还是皇帝忍不住了,随手揪了一个葡萄,砸在了谢谦头顶上,骂道:“一天天的,朝上别人给朕找麻烦就算了,你也开始了?” 谢谦没有言语,面上仍是那样一副神情,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竟像是雕像一般。 皇帝气道:“朕问你话呢!” 谢谦沉声道:“臣并无此意。” 皇帝手里的葡萄也不吃了,只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下一秒怒道:“朕好不容易清闲了几日,上个朝,居然还要听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杜家的女儿是不是好的,与朕何干?女子争风吃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竟也要朕来裁决?” 谢谦并没有因为直面帝王的怒火,而有任何态度上的改变。 他声音平淡,平淡如常:“臣以为,臣也有弹劾朝臣的权利。” 这句话算是明目张胆的顶撞了。 达公公瞧着皇帝脸色不好,顿时有些揪心。 皇上听了这话,果然怒火更盛。 他冷笑一声,手里的奏折也不看了,随手扔在了案上,道:“我竟没发现,爱卿如今胆子也这般大了。是觉得朕不会罚你?” 谢谦抬眸,分明是跪着的,眼神却从未有一刻真正的臣服。 他对上帝王的视线,淡声反驳道:“皇上随时可以责罚臣。只是,臣也没有想到,皇上如今的耐心竟减少至如斯。” 达公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去,拼了命地给谢谦使眼色,示意他说些软话,别再在老虎脸上拔须了。 可谢谦不为所动,仍稳稳地跪着,目光沉静如水。 皇帝冷笑连连,却又不想在气头上做什么让他今后会后悔的决定,只好憋着那股子怒意,自己又翻起了奏折。 大殿中一时间气氛冷凝到冰点,皇帝不开口,谁也不曾说话。 半晌后,还是皇帝耐不住了,沉声问他:“你和姜宁,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的?” 姜家常年驻西北,姜宁更是少有来京城的时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