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接二连三的试探-《农女福妻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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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转身回屋子去找东西。

    她婆婆虽然去世得早,但也是给她留了几样的东西,还有一些作为念想的衣服。

    安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娘从一个小箱子里找出了几套衣服,一个小银钗。

    “其实……你奶奶本来就没有埋葬在那里。”

    周李氏低声说出了这件事。

    安宁瞪大了眼睛。

    “当时婆婆下葬得很快,公公也因此缠绵病榻,他想同婆婆死同穴,便以孝道的名义压着你父亲,偷偷把婆婆的尸骨弄出来,两人埋葬在一块。也幸亏这样,才免了这一遭的祸事。”

    难怪她娘刚刚听到这件事,都没有特别气愤的感觉——感情是被挖的不是她那位便宜奶奶真正的坟墓啊。

    没想到她那位爷爷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呢。

    周李氏捧着两套衣服和小银钗,打算拿出去,给周原氏立衣冠冢用。

    安宁的视线落在那银钗上……总觉得那银钗看上去很眼熟啊,似曾相识的样子。

    她眉毛突然一跳,这钗子同记忆中的某个图案重合在一起,“娘,这个银钗就送我吧,我也想留着一个奶奶的东西。”

    周李氏失笑,“你那边比这个好的首饰多着呢。”

    这的确是大实话,若是以前,这银钗自然是珍贵的,但周李氏现在金钗都有好几个,自然看不上这银钗,只是因为这东西是婆婆以前留下的,所以一直收的很好。

    “听说奶奶生前是大美人,人人都夸她是仙子。我收着,多少也沾染上一点奶奶的仙气嘛。”

    周李氏声音充满骄傲,“我看你和慧姐儿就长得不比她差,而且你可是咱们村里最有福气的姑娘!你奶奶哪里比得上啊。”

    这说的绝对是实话,周李氏也逐渐把安宁拜了个好师傅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村里谁不夸她女儿有福,拜的师傅也比别人厉害。

    安宁只是抿嘴笑,拉着她胳膊撒娇,“娘,你就送我吧。”

    周李氏哪里禁得住女儿的撒娇,反正只是一个小银钗罢了,那两套衣服就够做衣冠冢了。

    安宁将银钗收好,又问她娘,她奶奶当初是否还有留下别的东西?

    周李氏摇摇头,“更早的一些首饰都已经变卖掉了,不然你以为咱们家以前为什么会有那几亩田地?现在也只剩下这几套衣服和这个钗子了。”

    安宁不敢问太多,省的她娘起疑心。

    周李氏不好让周原氏在外面等太久,捧着衣服就出去了。

    安宁手心握着银钗,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银钗看上去普普通通,拿出去卖最多也就只能换一二两银子,偏偏银钗上的花纹,她曾经见过的,就在那个自杀的小偷身上。

    南夏……她那位逝去的便宜奶奶难道是南夏人?

    伊人已逝,她又不能把她从坟墓中拉出来问她。

    只是,她隐隐有个预感,恐怕这次周家被大规模的挖墓,很有可能同那小偷是一伙的,其他人的坟墓被挖,只不过是掩饰罢了。

    安宁还是寻了个机会,把这个线索告诉了蔚池,让他转交给蔚邵卿,看能不能发现点别的线索。她也曾问过周李氏关于那位奶奶的事情,但是所知道的仍然是那些翻来覆去嚼了好几回的事情。比如她奶奶据说还是落难的秀才小姐,当初流落到这里,被她爷爷给救了,两人成亲,生下了她的便宜父亲,在周李氏进门之前,这位奶奶便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点首饰和衣服,指明要留给未来媳妇。

    她并不想让家里人烦恼,这件事死死按在心中。而自己则是做好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准备。安宁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着下一个事件的发生,如同期待着另一个靴子的落地。

    偏偏,在她脑补了许多秘史后,她的生活还是重归为一片平静。别说什么试探了,就连普通的幺蛾子都没有。这样太过平静的生活仿佛在嘲笑她——看,其实就是你自己杞人忧天,想太多罢了。

    不过她这里很平静,那周家可一点都不平静。

    在闹了许久以后,周家大房终究失去了族长的位置,就连以前吞并的祭田在其他人的威逼之下也得一起还回来。最让安宁幸灾乐祸的是,原先周家大房那三百两银子正好勉强填了之前贪污的洞,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得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了,从云端上跌下来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周李氏知道后当天晚上都多吃了两碗饭,吃太撑,导致不得不捧着肚子吃山楂丸消食。

    周家二房的人成功取得族长地位后,一时意气洋洋,还派人来他们家,想让他们回去。他们很理直气壮地把之前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大房头上。

    安宁他们哪里不晓得,周家不过就是想要她家的赚钱方子罢了。

    周李氏觉得离开周家挺好的,他们背靠着村长,村长李富贵比周家一族的人靠谱多了。所以只是呵呵一笑,直接送走了他们。

    安宁更是拿出当初断绝关系的文书,指着上面现在族长的签名笑——当初签名的可不止是周贺,除了六房,基本都签了名字。

    说过的话还可以吞回去,这二房是比大房更不要脸一点。

    二房的人见他们油米不进的样子,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不过自己婆婆衣冠冢重新下葬的钱,周李氏并没有让他们掏,而是拿出了五两银子让他们帮忙下葬。

    就连听到曾经的大媳妇周胡氏再次怀孕的消息,她也眉毛抬都不抬一下——他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

    ……

    夏日的阵雨总是来得十分迅速,只是片刻之间,安宁同几个丫鬟刚把院子里晒的衣服抢收回去,雨水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沿着屋檐的瓦片,在地上汇成了小溪流。

    安宁收好衣服,回到房间,发现因为刚刚窗户忘记关了,导致雨滴飘了进来,她刚刚桌上的一些刚写好的字帖被雨水淋了,糊成了一块一块的。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我三天的功课就这样毁了。”

    桂圆探了探头,“要不,和卫先生说一下?”

    安宁摇摇头,“只能重写了。你还不知道先生的性子啊。”

    按照卫氏的性格,肯定会认为这是因为她的疏忽而造成的事故,必须得她自己来承担。她倘若找理由,说不定会被罚双倍呢。就算告诉她娘,她娘可不会为她求情,而是站在卫先生那边。

    自从看到女儿和孙女被教导的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周李氏可开心了,直接把卫氏的月钱涨到了一两银子,深深觉得当初那三十两真是太划算了,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合算的买卖。

    更何况……

    安宁皱着眉将那些毁了的字帖收起来,“先生可是说好了,我这个月功课若一直完成的好,她会送我一份大礼呢。”

    被卫氏教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安宁哪里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博学,她口中的大礼说不定还是一些市面上没有的知识文化,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会做出可能触怒到她的行为,只能自认倒霉,重新再写一遍。

    带着一点凉意的雨水飘了进来,落在她脸上,让她原本浮躁的心重新安定下来。

    她拿出一刀的宣纸,将窗子关小点,磨了磨墨水,开始练字。

    一笔一画,落笔之处,娟秀的字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向来大大咧咧的桂圆也下意识地放轻了步子,生怕不小心吵了小姐。

    安宁越写,越是沉浸其中,仿佛自己周遭的时光都被放缓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氏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门口,眼神温和地看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学生,半响之后,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然后转身离开。

    ……

    待到一叠的宣纸上都沾染了笔墨的清香,安宁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而她也写了整整两个时辰。

    不过这两个时辰也不过是完成了一半的功课罢了。

    劳逸结合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安宁打算休息一下再接着奋斗。

    窗外的花圃中所种植的一串红被之前的雨水给打下了好些,地上花瓣零零落落地撒着,叶子被雨水洗出了翠绿欲滴的颜色,让人望之神清气爽。

    “可惜没有荷花池……”

    若是这里有荷花池,这个季节正好可以品赏荷花,还可以摘下新鲜莲藕来吃。

    她正望着窗外出身,桂圆急促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样子。”

    安宁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桂圆来了。

    “姑娘,三夫人她娘过来了。”

    桂圆口中的三夫人指的是安宁的三嫂周何氏。太太则是周李氏。

    “她来了又如何?大概是过来看嫂子吧。”

    桂圆摇摇头,“那位老夫人,现在正在厅里哭着呢,还带了好一些行李过来。姑娘,你说她是不是打算住咱们家里了?”

    安宁失笑,“怎么可能?在有儿子的情况下,哪有母亲住在出嫁的女儿那边的道理。”

    她将写好的字帖收好,“走吧,我们去看看不就好了。”

    ……

    安宁还没走到正厅,就听到三嫂她娘何大娘嘤嘤嘤的哭泣声——不得不承认,这对母女哭起来的样子简直是一脉相承的。不过周何氏因为现在日子好过了,眼泪倒是不怎么掉。

    只是在见到自己母亲哭成那样,也是手足无措地递过手帕。

    周李氏已经说破了嘴,还是止不住亲家的哭声,正头疼着,就看见女儿来了,连忙拉她坐下,“安宁啊,你也劝劝她吧。”

    安宁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何氏脸涨得通红,“我那弟媳,说我娘故意想害死她,硬是把我娘给赶出来了。”周何氏自己也想哭了,怎么她日子才刚好过,娘家就开始出事了呢。

    安宁大惊,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说何大娘对媳妇没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她的性子,做得出害死人这种行为才有鬼呢。

    何大娘眼泪掉得更欢,“她肚子里才怀着我们张家的孩子,肚子尖尖的,大夫都说是男孩的怀向,我捧着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想害死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弟媳怀孕了,我娘就去城里买了安胎药回去,打算给她熬些喝。结果那碗不小心撒了,家里的狗跑来舔了,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死了。”或许是因为她娘还在哭的缘故,周何氏这回倒是没哭,反而有条不紊地向安宁解释了一遍。

    “陈氏说我娘这是打算药死她,让她一尸两命,就把她赶了出来。”

    安宁听了只觉得头大,问道:“那药渣你还留着吗?之前买的安胎药呢?找哪个大夫买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何大娘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安宁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估计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被赶出来了。她觉得有些头疼,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安宁觉得这何家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她家三嫂还好一点,哭了后被劝了劝也就止住眼泪了。但何大娘就没那么好劝了,说了半天,还是哭,问了半天还是哭,似乎除了哭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一样。

    难怪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娘一脸的暴躁,她也快被哭成神经衰弱了。

    周何氏是在场的人中最镇定的,她的哭泣*本来就是学自她娘,只是比不过她娘的功底罢了,她还不时地给她娘续水。

    安宁在一旁看得囧囧有神,是错觉吗?总觉得三嫂似乎开始走向一条奇怪的道路了呢。

    打断她哭声却是她儿子何青苗的到来。

    在看到儿子来的时候,何大娘眼睛立刻亮得惊人,眼泪也不流了。

    周何氏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热,连忙低下头——无论弟弟如何对待娘,娘最疼爱的终究还是他,而不是拼命孝顺娘亲的她。

    何青苗这回来,却不是为了带回他娘,而是让他姐暂时照顾一下何大娘。

    “姐,你知道的,她肚里怀着咱们家的下一代,我担心她要是看到娘会生气,而动了胎气。”

    “青苗,我买的真的是安胎药。我怕她觉得药苦,问过大夫后,还特地花银子买了白砂糖回来加进去,让她好入口。”

    “我知道,但是娘,你可能是老眼昏花了,把放厨房里要拿来药老鼠的砒霜当特地买回来的白砂糖给加了。”何青苗再三地表示自己真的相信她,又向自己的姐姐表示希望她能收留一下娘的想法。

    安宁和周李氏什么都不想说了——把砒霜当砂糖撒安胎药里,这是心多大的人才能做出的坑爹事。虽然她很讨厌那何陈氏,但是完全可以理解她不想见到婆婆的心情。

    周何氏也是希望弟弟能够有个儿子的,因此也劝她娘留了下来。

    周李氏看在媳妇平时兢兢业业干活,又不折腾的份上,也没说啥,反正养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的银子。

    何青苗倒是有说要给一点的抚养费,但周何氏怎么可能会收下,还是拒绝了。

    安宁在一旁看,倒是旁观者清——这何青苗恐怕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根本就是知道他姐姐会拒绝,才做出这样的姿态。

    她也懒得点出来,好歹给她三嫂一点面子。

    周何氏同弟弟处了那么多年,哪里不清楚弟弟的想法,对于娘家的情分更是淡了一些。她倒是想要扶持点娘家,偏偏娘家人做出的一些行为举止总是让她心寒。

    何青苗心中还念着家里怀孕的妻子,同自己的娘说了几句话,哄得她笑了后,才走。他本人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哄人的本事倒是还可以。

    于是,在何陈氏生出儿子之前,这何大娘就暂时住在他们家中了。周何氏直接让她娘同她住一块,不仅可以方便照顾她娘,也可以省点功夫。

    私下,周何氏拿拿出平时攒的几两银子要给周李氏。

    “虽然婆婆心好,但是也没有我娘一直住在这里的道理。这点钱就当做是我娘的一点伙食费吧。”

    周李氏哪里看得上这点银子,不过三媳妇的态度还是让她很满意的,至少知道道理。原本对于何家的一点怨念倒是消失了点,“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饭吃,你这钱拿回去,留着,以后都给聪哥儿用。”

    周何氏推了几次,最后还是自己收了下来。

    ……

    何家不过是普通农家,平时吃饭最多只能勉强吃饱罢了,何陈氏又是个吝啬的,何大娘在家里的生活真的不怎么样。一周能吃一口肉就很不错了。

    周家则不同,有了钱后,周李氏哪里会在口腹上苛待大家,加上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的年纪,伙食上就更下工夫了。每一顿的鱼、肉、蛋皆是不缺的。

    第一顿的时候,何大娘只当她初来,所以做顿好的欢迎她,却发现……第二顿、第三顿,每一餐都是吃得这么好!

    晚上睡觉之前,她忍不住拉着女儿问道:“你们家吃得这么好啊。我原本还担心你守寡受苦,看来反而你在周家反而是享福了。”

    周何氏温柔地笑了笑,“这都多亏了小姑呢,家里这些挣钱的主意,都是她想出来的。”

    “我原本虽然知道你们日子好过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好过,甚至都买了使唤的丫头,这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做派。”

    可见,这周家现在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何大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虽然说方子是你小姑想出来的,但是平时的活计可是你和你婆婆在做,赚的钱都归谁了?”

    周何氏没想太多,回道:“娘,你不必为我担心。婆婆对我很好的,之前还说,以后每一年都给聪哥儿买上五十亩的田地呢。小姑人也好,自己酿酒挣了钱,还买了首饰送我。”

    周何氏都觉得自己是烧了八辈子的香,才有现在这样的福气生活。

    “五十亩……”周何氏瞪大了眼睛,他们家攒一辈子都未必有五十亩的田地,她外孙子倒好,一年就有五十亩。想到她未出世的孙子……

    她不由道:“青梅啊,娘看到你有这样的好日子过,让我现在去了找你爹我也是愿意的,只可惜你弟弟他们,没有你这样的福气,到现在家里也就两亩的田地。你未来的侄子,同聪哥儿是天差地别啊。看在娘的份上,你到时候也多扶持一下你弟弟他们。”

    “之前弟弟向我要钱,说要做生意,我也给了他几两银子,但结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安宁的潜移默化还是有效果的,若是以前的周何氏,听了这话,恐怕就要把自己攒的一点银子都拿回了娘家,但现在的她却会开始考虑值得不值得。

    见到自己娘亲的脸色沉了沉,周何氏安抚道:“弟弟若想要做生意,你让他踏踏实实地拿出个章程来,我让小姑帮忙看看,倘若可行,我这个姐姐咬牙也会拿出几两银子帮他一把。”

    娘家若能起来,她脸上也有光。

    “你小姑才多大啊,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还不如让你弟弟问一些村里的老人呢。”

    “安宁哪里没有,我们周家现在能够住这样的房子,吃这样的饭菜,可都是托了她的缘故。”

    周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对于安宁的自信——这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积累而成的。

    何大娘看女儿这样有自信,不好拂了女儿的好意,打算等下回见到儿子,就对他这样说。

    ……

    周家的人都不是难相处的,何大娘在最初的拘谨后,很快也放松了不少。她在家里也不是吃白饭的,平时闲着没事,便帮忙做一些家务活,也许是为了避嫌,她倒是从不去制作臭豆腐的地方逛去。

    周李氏对她的观感也好了不少,还对安宁说:“虽然和你三嫂一样爱哭,但好歹人也懂事。”

    她这语气让安宁听了不住地想笑。她娘就是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安宁早就习惯了。

    何大娘住在周家,何青苗便也时常上门看看自己的母亲——当然,礼物是从来没带的。

    何大娘见了儿子就开心,想起女儿的建议,便同儿子说了起来。

    何青苗听后,想起了妻子交代他的话语,“娘,你说我们也跟着卖臭豆腐如何?周家的不是在做臭豆腐吗?咱们直接向他们家进货拿去卖了,如何?我听说城里做这个生意的都赚得可好了。”

    何大娘之前是灯下黑,没想到这点,被儿子一提醒,便觉得这个主意不坏。

    何青苗又继续道:“不过若是让李南一转手,臭豆腐肯定贵很多,一斤就要十来文钱呢。我们两家好歹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家,总不能也卖给我一斤十文吧。”

    “这个娘可没法做主,得看亲家的意思,你去找你姐姐问问。周家人厚道,又不缺这点银子,肯定不会卖你一斤十文。”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何大娘只以为儿子要规规矩矩做生意了,十分高兴,哪里晓得何青苗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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