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接二连三的试探-《农女福妻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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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池更加憋屈了,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宁只是笑笑,“那我们上去吧。”
全然不顾自己一个小姑娘上青楼在别人眼中会不会很奇怪。
也许是因为青楼里的人早就见惯了蔚池他们,安宁一个女孩子跟在他身后,居然没有被拦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蔚邵卿之前花费不少银钱的关系,谁会平白无事得罪大款啊。
他们穿过大厅,越过长长的走廊,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幢单独的小楼前。作为凝香阁的头牌,凝香的待遇明显是第一等的,拥有一座独属于自己的小楼。
安宁在走进去之前,忍不住问了问蔚池,“我们真的不用敲门一下吗?万一不小心打扰到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人家蔚少爷在里面正和凝香谈情说爱呢?
蔚池的眼皮跳了跳,“你想多了。”
安宁啧啧了几声,“你啊,还是多学点什么叫做察言观色吧。”作为下属,好歹得掌握好这一门技能。
也就是她和蔚池熟悉了,才会这样打趣。
蔚池忍无可忍,“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整天都在想什么?成年人都没你想得复杂。”
安宁笑了笑,“你又不是我,哪里知道我想什么。”
蔚池懒得和她打机锋,他知道周安宁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他未必说得过她,索性当做没听到。
他们还没进屋,银红色的帘子已经来开,绿苑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我刚刚在里头就听到你们两个人的声音啦。”
安宁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说她和蔚池的对话都被人听到了吗。她赶紧转移话题,“我店里的胭脂你们喜欢吗?”
“喜欢,就是贵了点。”
安宁笑,“我到时候和青芽说一声,你以后去就给你打七折。”
绿苑和凝香可是给她拉了好多客源,给她打点折扣是应该的。
绿苑抚掌大笑:“那好,我明天就买一堆回来,然后转手九折卖给其他姐妹,这一来一回倒是我赚了。”
安宁笑道:“你真不该呆这里,若呆我那里,保准能帮我赚得盆满钵满的。”
绿苑嘴角扯了扯,“我这样的身份,就算我去了,你敢收吗?”谁会愿意收一个妓女?
安宁心知,于绿苑而言,呆在青楼里的经历便是她一生的心病,也正了脸色,“你敢来,我又有什么不敢收呢?都是一样的人,一双眼睛一张嘴一只鼻子,又有何不同?”
绿苑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或者说是听过,只是这种话从来是不会对他们这种人说的。她眼眶瞬间红了红,忍住眼泪,笑中带泪,“那我可是会当真的,我可是和你说好的,以后混不下去就赖你身上了。”
她身边的几个女孩子也都垂下头不语。
“那可是我赚了,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摆店里,就算不会卖东西,当装饰物都合算。”
几个姑娘听得不住地揉肚子,撑不住笑了。其中一位还说,“幸好你不是小郎君,不然该拐骗多少女孩子的芳心啊。”
安宁也跟着叹气,目光在一个个小美女身上流转了一圈,“我也可惜我不是小郎君,不然把你们这些漂亮小姑娘都娶回家,摆在后院里看着也养眼。”
蔚池简直叹为观止,这周安宁简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瞧瞧,才几句话功夫,这些楼里的姑娘待她那叫一个亲热,簇拥着她,把他这个正宗的男人都给撇一边去了。
说说笑笑的,安宁左拥右抱众多美女,排场十分浩大地出现在蔚邵卿和凝香面前。她小小的脸庞一脸得瑟,眼睛落满了星辰,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脸颊。
凝香看见她这样,又听了几句她在楼下的话,忍不住笑了,“真是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周公子。”
安宁接过话题,拿起旁边桌上的扇子,装模作样地打开,一副翩翩君子的姿态,“承凝香姑娘吉言,我以后便自号怜花公子了。”
武林外史里的怜香公子是何等惊才绝艳之人,叫这个名字,她一点都不吃亏啊。
屋内的女孩子们都不住地低头偷笑,肩膀耸动。她们难得见到像安妮这样不歧视她们存在说话又有趣的小姑娘,注意力一时之间都集中在她身上,反而忽视掉了蔚邵卿。
蔚邵卿一席白衣,坐在竹席上,一手捏着杯子,神态莫测。他每次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十足,给人的压力很大。
安宁觉得,她宁远应付一群美女,也不想单独面对蔚邵卿。
偏偏凝香还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正好要和姐妹们练习一曲新舞,我先下了。”
然后就这样带着众多莺莺燕燕走了,只留下蔚邵卿、蔚池和她。
等等……也带她一起玩耍啊,她也想看她们练曲啊。
只可惜凝香听不到她心中的渴望,只留下淡淡的一抹幽香。
“你在这里倒是适应得很快。”蔚邵卿的声音听不出是表扬还是讽刺,反正安宁就当做是表扬了。
安宁扬了扬眉,“环肥燕瘦,群美环抱,这是我的眼福,有什么好不适应的。”
“你一个姑娘家——”蔚邵卿下意识皱起眉。
“这里是凝香阁。”安宁直接打断他的话,蔚邵卿若是真把她当姑娘了,会选在这地方会面吗?换做别的小姑娘,吓都吓死了,安宁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不小心招惹了这位,才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嗯,这是我的失误。”蔚邵卿却出乎意料地道歉了。
安宁没想到他一位贵公子居然也会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懒得抓着不放,“没事,反正是我占便宜。”
“……”蔚邵卿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言以对。他视线落在安宁身上,他见过的漂亮的小姑娘众多,周安宁是好看,却也没有好看到倾城绝色的程度,只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周安宁身上有着京城中那些世家小姐所没有的东西。
这些……是她那位神秘的师傅逍遥子教给他的吗?
他的失神只是一瞬,蔚池很快便在他耳边将在牢房里发现的一些线索告诉他家少爷,连带着某人的表现也一起说了。
蔚邵卿垂下眼睛,手指微曲敲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思考他的,安宁自己则是自得其乐地给自己泡茶。
虽然她的动作并不像专门训练过的世家子一样,仪态万千,行动之间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悠闲气质。
安宁边喝茶,边看沉思的某人,不得不承认,蔚邵卿长得确实是好,他的容貌让人觉得稍微在哪个位置修动一分都是亵渎,给人一种完美无缺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抬眼问道。
盯着人看却被抓包,安宁也不慌乱,笑了笑,“只是在想,就着蔚公子的容貌,这茶都可以多喝两杯了。”
蔚池在旁边装死:他家少爷这是被调戏了吧?这绝对是被调戏了吧?
若是在别人面前,安宁恐怕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蔚邵卿虽然与她身份悬殊,她却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个人不会真正伤害到她。
安宁的直觉曾经救了她许多次,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地相信着她的直觉。
蔚邵卿果然没生气,只是说道:“既然喜欢这里的茶水,那就多喝几杯。”
安宁惊讶地看他,她没想到蔚邵卿居然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凝香这里的茶的确是好,清香怡人,甚至比李艳送给她的那些要好。
“对于这事,你有何想法?”安宁问。
蔚邵卿道:“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家。”
安宁皱了皱眉,她来找蔚邵卿可不是为了听这种虚话。
“我会派两个身手好的侍卫去你家那里。”
安宁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嘴,有些恼怒,“那些人应该不是因为葡萄酒吧?”
蔚邵卿赞许地点头。对方的想法就连他也不明白,从对方连鹊桥仙这种消失了两百年的毒药都能拿出,可见势力不小,这样的势力,却只派了一个人过去,怎么看怎么奇怪?倘若对方一口气派了五六个人过去,恐怕周安宁那只狼也应付不来。而且从对方对周家人下迷药来看,对方似乎也不想伤害周家的人。这些事,他并没有告诉周安宁——恐怕周家并非被他连累,而是对方就是冲着周家。还是让安宁以为是被连累好了,省的她们家一直提心吊胆的。那贼人的身份,他只能让手下人继续调查,看能不能从这一块下手。
也亏得蔚邵卿这样一个性格冷淡的人难得会替一个人想这么多。
众多思绪缠绕成一团,但做出最后决定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他淡淡道:“放心吧,有蔚家在,他们不敢弄出太大的风浪的。”
平淡的话语遮掩不住的是理所当然的霸气。
安宁怔了怔,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懂什么叫池鱼之殃吗?”
不过蔚邵卿的保证却让她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既然同葡萄酒无关,那我就放心继续酿了。”
蔚邵卿失笑,“你想到的只有葡萄酒吗?”
“废话。葡萄酒可是我小金库的一大来源。”虽然胭脂也赚钱,但是赚钱路子能多一条是一条。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一下其他问题。”
安宁很淡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蔚少爷,我相信你的本事。相信周家肯定不会再出其他的事情。”
蔚池听了这明显是推脱的话语,嘴角抽啊抽——这周安宁怎么越来越无耻了,推脱的本事越来越好了。
安宁若是知道蔚池的想法,只会大喊冤枉:她没权没势,除了让蔚家帮忙,还能做什么?
蔚池哼了一声,“还以为你会稍微害怕一下呢。”
安宁面不改色,“就算我害怕也改变不了事实,与其战战兢兢让人看笑话,还不如淡定一点,说不定还会唬住对方,让对方以为我有什么凭据,不敢出手呢。”
虽然蔚池知道这是实话,但不知为何听了还是有点不爽。
安宁对于蔚邵卿还是很有信心的,坚信对方派来的侍卫一定是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高手,一定可以把周家给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她心安了,行动之间不免透露了几分,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欣赏起了凝香所住的这个房子。
蔚池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她这心态也太好了点。
蔚邵卿也没说什么,仿佛他让安宁过来,就只是要给她两个侍卫一般,甚至还自然地用安宁泡好的茶,给自己杯里倒了一杯。
一时之间,只余茶香袅袅,楼下排练的曲乐隐隐约约传来,好一派安享静谧的场景。
再好喝的茶,喝上两杯即可,喝了一壶那就是牛饮了。
浅酌两杯后,安宁转头看向蔚邵卿,“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可以一览凝香姐姐的舞蹈吗?”
蔚池脸抬也不抬说道:“你若是过去,她恐怕会很高兴。”他说起凝香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仿佛传闻中一斥千金痴心于凝香姑娘的人不是他一样。
“凝香姐姐和绿苑可以很乐意,但这里终究是凝香阁。”谁知道看到一半,老鸨会不会突然跳出来。
蔚邵卿却突然站了起来。
安宁看他。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玉般的面容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而增添了一缕魅惑的味道,
“走吧,你不是想看吗?”
安宁怔了怔,随即乖乖站起,跟在他身旁。
……
曲声悠扬,舞姿曼妙,凝香婀娜多姿的身影像是一只游戏于花丛之中的蝴蝶一样翩然起舞,美不胜收。跳舞时候的她是快乐的,像是卸下了所有的烦恼和面具一样,单纯地享受着舞蹈的乐趣。
即使不知道她们正在排练什么舞,安宁也觉得单单这舞蹈本身就是一种足以让人沉醉其中的艺术。
凝香……她不应该呆在这里的。
她不由问出了盘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不为她赎身?既然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还要让她呆这里?”
“谁告诉你说我喜欢她的?”蔚邵卿反问,即使在欣赏这足以让人着迷的舞乐时,他的神情仍然是平静的,仿佛这样的艺术也无法真正感染他一样。
“你在她身上投的那些钱财,已经足够为她赎身了吧?”安宁实在无法理解,如果他真的对凝香有一丝的怜惜之情的话,就不该如此行事。
蔚邵卿像是不打算做出什么回应,只是淡淡道:“你对她们这样的人倒是没有偏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蔚邵卿开口道,他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有种喑哑的味道,落在她耳中,像是有羽毛在她耳廓钻了钻,挠的人痒痒的。
肯定是他们现在的距离太近了。
安宁不动神色挪开了一步,才扬唇浅笑,“为什么要有偏见?一个人好不好应该是看他的品道德,而不是看他的出身。凝香姐姐虽然出身风尘,却仍然保有一颗善良之心,在我眼中,她比许多人都要来得高贵。她既然把我当做朋友,只要不背叛,就一直是我的朋友。”
在她第一次仗义执言后,凝香又是帮她打探谢怜儿的事情,又是帮她拉客户,这份善意安宁一直铭记于心。
“朋友吗?”蔚邵卿嘴里轻轻呢喃着这个词,突然转头看她,“如果有一天,我堕落深渊,满身泥泞,那么你也会把我当朋友吗?”
安宁本想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算是朋友,纯粹的雇主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何,对上他沉静的没有情绪的眼神时,却说不出口。
“只要不背叛的话。”翻滚自心中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
蔚邵卿嘴角勾起一个看不清楚情绪的笑容,“真是天真的想法,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你说的话。”
说罢,他转身离开,衣袖翻飞出一个冷漠的弧度。
安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鼓起腮帮子,对旁边蔚池说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家少爷有时候很讨厌。”
蔚池咳嗽了一声,“你不是一个人。还有,这个距离我家少爷肯定听得到你说的话。”
“就是要他听到。”
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给败坏了。
“对了,等下这茶叶你带回去吧,我看你似乎挺喜欢的样子。”蔚池递过来一盒的茶叶。
安宁接过罐子,觉得自己刚刚被败坏的心情瞬间又好了。
她回家的时候,不仅带着茶罐,还带着两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护卫,派头十足。两个护卫一个叫蔚景,一个叫蔚海。她还当着蔚池的面直说:“海一听就比池派头多了,蔚海将来肯定比你有出息。池焉知海之志焉~”
把蔚池给气得差点把茶叶给收了回来,还是他想起给茶是他家少爷的意思,才强忍住这股的冲动。
蔚景和蔚海在给她涨威风的同时,也给她带了点麻烦。
比如她回去的路上,不时有村里的三姑六婆上前询问这两人是谁。
安宁只能不厌其烦地解释这是蔚家的护卫,顺带又解释了一下事情。
玉山村的村民们忍不住想:原来蔚家待遇这么好啊,安宁只是把酒寄卖在他们家,遇到小偷还能够多出两个免费劳动力。
在他们眼中,护卫,不就是劳动力吗?
嘴里还不住地夸:“看这两个小伙子,长得多结实啊,看起来就讨人喜欢。”干起活一定很利索。
幸好蔚景和蔚海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不然估计要吐出一口鲜血了。他们是护卫!不是什么劳动力!
回到家中,她又向家里人解释了一遍。
周李氏他们接受得很快,还觉得这是一件大好事。
聪哥儿在知道这两人能够飞檐走壁后,双眼亮晶晶的,恨不得蔚海他们立刻把这绝招本事教给他。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当大侠行侠仗义的梦想。
安宁觉得他学点东西也是好的,好歹可以强身健体,只要学业不落下就可以。
两人皆是随聪哥儿住在东厢房那边。
作为这件事的大功臣,静静更是被周李氏奖励了好几块大骨头,然后拉出去溜一圈,四处显摆。安宁心想,多亏她娘没亲眼看到静静咬人的画面,不然估计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安宁也是心大之人,即使见过那画面,还是亲亲热热地抱着静静。
顾可欣在听说他们家的事情后,还特地上门来安慰了一番。
安宁其实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担心——天塌下来,还有蔚邵卿这个高个子顶着呢。她有什么可操心的,还不如多赚点钱呢。
只是……在这小偷事件后的第三天,周家的人出乎意料地上门了。
上门的是周家里同安宁他们关系较好的周家六房的人——六叔公的妻子周原氏。
她眉头紧皱着,道:“虽然你们家已经分出来了,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让你们知道一下。今天早上,五房的人发现,咱们周家的墓地被挖了好几个。”
周原氏的视线落在周李氏身上,“这其中包括你婆婆的,我家婆婆的,四房的叔公,二房的叔婆,大房的甚至有四个墓都被挖了。”
在古代,挖人坟墓是十分罪恶的事情。
周原氏在家中听到这消息时已经气过一回了,在安宁家再次说起这事,还是忍不住动怒,咬牙切齿地恨,“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甚至连里面的尸骨都给偷走了。那些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周李氏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尸骨无存?”
安宁正巧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是和咱们周家多大仇啊!”
对于她那个已逝的奶奶,安宁时常听她娘说过,据说是一个再标致不过的女人,他们三房中,长得好看的基本都是遗传这一位。当时她爷爷对奶奶可谓是一往情深,等奶奶去世了以后,爷爷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只是……她的坟墓也被挖了吗?
周原氏又赌咒了一回,总算说出了来意,“你这里可还有你婆婆生前留下的一些衣服?贼人肯定是得找出的,但是现在还是先给他们立衣冠冢吧。”
安宁不由问道:“六叔婆,那其他人呢?”其实,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六叔婆过来的。
周何氏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叹了几回气,才说了真话,“他们其他几房的抓住了大房这些年来贪污祭田的证据,现在又出了这档事,都说是因为大房作恶,所以才惹来的这场报应呢。”
也难怪她会觉得说不出口,这根本就是家族丑事。遇到这种事情,不提立刻找出贼人,却想着篡位。
安宁脸色很平静——她觉得周家那群人现在才找到大房贪污的证据已经够慢了,不过至少有点智商,知道趁着这次的机会发难。
周李氏神情讽刺,对于将他们用那种手段赶出来的周家,除了六房的人,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她可没忘记虽然大房和周安平是主使者,但当时其他几房要么落井下石,要么冷眼旁观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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