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份低微的下场-《倾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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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烟的生活比起钰儿,反倒寂寞了许多。茶房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又兼着烧水的事情,每天从晨起忙碌,到主子们睡下,萦烟才能有片刻的休息。
茶房里的嬷嬷只有两个,加上她三个人。人家见到了她,就像见到了瘟疫一样的躲,而她见到了别人,除了行礼,也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跟任何人近了,都会给人家带来灾难。
不知夜凉出于何等目的,虽然让萦烟在茶房里做事,却单独给了她个废弃的小院子。院子已经破落了,秋天下雨的时候雨水也会光顾到屋子里。
刚刚开始的几个月,萦烟不得不撑着身子,在做完事回来的空荡把屋子收拾妥当。不过那以后,屋子里显然是有了女主人,简陋也干净起来。
她常常会想到死,可是想到夜凉竟然亲自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救她,想到他抱着她的时候说的那些霸道却温柔的话,她最终放弃了。
况且,她欠了他那么多,多到用尽一生她都不可能偿还,所以只能努力得做好本份的事情,哪怕下一世,能让上苍恩赐她,再次能与他相遇。
秋末的时候,雨常常是在夜里才下来。开头的几天,萦烟的屋子也还能承受的住,可忽然一夜疯狂得降下暴雨,她的屋顶也在那天漏出个脸盆大的口子,外面的雨弄湿了院子里的土地,里面的雨也把腐朽的家具泡的裂开。
好在院子里有陈年留下的茅草和一些干枯的树枝,等到天晴的时候,萦烟总算用树枝搭着把那个缺口补好了,可是冬天,也静静的来了。
茶房的活儿开始变得累人,冬天用热水的人多,上至太子娘娘,下至各房的姑娘丫头、嬷嬷小厮都要用水,从天黑便起床,一直要忙到申时才能散去入睡。但萦烟却不觉得,她甚至有种满足的感觉,因为这样忙,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不会再想偶尔碰到钰儿她的眼神,更不会想夜凉。
因为住在最底层下人的院落里,萦烟自从进来,就再也没能见到夜凉。来取水的都是各房粗使的嬷嬷,就算是有姑娘亲自来了,也绝对不会是钰儿。况且若真到了那时候,她们也得顶着骂加紧干活,否则很可能被责罚。
如此,她的身心反倒放松了许多,除了偶尔闲下来可以想想夜凉,想想他的好,想想他救她,然后心小小的幸福片刻,就又要开始忙碌。然而即使身心放松下来,她的身子却不见好,甚至有时睡下了,就觉得起不来。
这也难怪。所有的下人都到厨房吃饭的时候,她却不能去不敢去。因为那时去了,就要搞的大家都不能吃,人家见了她进去,就都站起来走了,等她吃完了才再进去。如此的不过两天,那天刚刚走出厨房,就听到里面啪的一声摔东西的声音,萦烟的身体和心跟着猛地震了一下。后面的话虽然没听清楚,她也知道是什么了。
那以后她都是等着别人吃完了再进去,可毕竟都是做粗活的下人,吃饭哪里还愿意剩下?故而即使只吃剩饭,也常常要饿肚子。
这也尚且能熬过,她刚刚住进院子的时候,曾经种了些萝卜土豆,那东西倒也奇怪的疯长,冬天的时候竟然收获了不少。用石头围个炉子,点上火,好歹能够充饥。但棉衣棉被,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因太子宫的冬季都有炭火和棉衣棉被的补给,故而到了初冬的时候就都要发下来,可发来发去,偏偏少了萦烟的。她刚想问一句,人家却立刻转身逃也似的走了,全然不给她问话的机会,甚至周围的人,也从来不理她。
好容易等到了一套棉衣,却是因为裁剪的不要,别人不要才给她。萦烟倒也不在意,就算是不给,她也不敢去要。她懂得自己的身份低微,更知道她没资格和夜凉要任何东西,哪怕是最便宜的。她只是个奴隶,如今,连死亡都不由自己。
棉被自然是没人愿意给,只能靠着院子里原本就有的一床薄被子,晚上也穿着厚重的棉袄度过。
第一场雪的美景未及欣赏,萦烟已经在夜里被冻醒了几次,原本身体底子弱,不到几天就开始咳嗽发烧,头晕乏力,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做活的时候眼神直直的,有时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摔倒,再想爬起来,不知要多少功夫。
如此也只能熬着,周遭的人是不会想到替她请郎中的,就算是想到了,也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知道凡是跟着她准没好事。
那日天气晴朗,好歹去厨房喝了点剩下的粥,萦烟的身子觉得好些了。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小姐妹们住的屋子里也没有火,于是半夜里用石头垒起来,从柴房里偷出柴火,自己点了取暖。
现下正在茶房,里面的柴火多的很,又从来没有数,底下的嬷嬷们想拿就拿走回家用,她也带了一些,回到房里费力的把原来烤土豆萝卜的那些东西围起来,再放上柴火,配上一些干的树枝,点起来,过了个把时辰,屋子里果然暖和起来。用热水擦了身子钻进被子里,她也庆幸自己受过点苦,否则今日靠什么维持生活?
因着仍旧发烧,睡下便觉得头向下沉,她真怕自己就这样晕过去,因为没人发觉,便死在这里了。夜凉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她是不能死的。可如今,怕是不行了。这话没有想完,人已经坠落下去。
朦胧中有些喧闹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忽然便觉得身子软软得被托起来,落进个足够温柔的怀抱里,刚刚想要笑笑,却想起了夜凉生气的脸,猛地翻身起来,那人却正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做梦了。
“夜,凌王爷!”
她惊得叫出来,夜凌却只是笑着。摊开掌心,把一枚药碗放进她唇里,轻轻的一拍,那凉凉的东西便顺着喉咙下去了。萦烟不觉得难受,却只觉得舒服,好像一下子闷了几天的肺部都舒服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好的。”
夜凌完全不顾她的惊讶,而是轻轻的笑着,甚至挑起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吻了一下,顿时萦烟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可想反抗,全身也没力气。
“凌王爷,你,你怎么来太子宫,让太子发现,不知会怎样呢!你快走吧,我只当作没有看到。”
萦烟觉得夜凌并不那么可怕,可是他又是和夜凉做对的。夜凉一直认定她是夜凌的人,如果让他看到现在的样子,就百口莫辩了!况且夜凉那么恨夜凌,真的让他知道他在这里,他岂能活着出去!
“你真的那么在乎夜凉?萦烟,如果,本王要娶你,不,要让你做皇后,把天下送给你,你要吗?”
夜凌却好似并不害怕,反而笑着对怀里的萦烟说,带着些深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比星星还漂亮的光,像是启明星一般。
“凌王爷!请不要这样说,萦烟的心里只有太子,绝无二心。无论您给我什么,我都不会背叛他!”
萦烟顿时天真的要强起来,他说的也太狂傲了,夜凉是太子,不会输给他的,永远,不会。可是为何,头竟然晕晕的呢?
“哼,天下,你想得实在太容易了。”
雪地里,夜凉身上的貂皮披肩显得异常华贵,他懒洋洋得看着夜凌飞身出去的影子,踱步进了萦烟住的那间小屋子。
“奇怪了,她发烧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把住萦烟的脉搏,宋煜有些纳闷的问道。上次她受伤之后不久,身上就多了种奇怪的药物。第二次被绑在院子里的深夜,他明明没有动手,囚笼却忽然爆破,扬起的烟雾之中他看到个身影,之后却无从寻找。
而这次,她刚刚发烧,夜凌居然就来了。这也实在太巧合了,除非有人在内部通风报信,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既然是他的女人,他自然知道。说不定是心有灵犀?”
夜凉不乏醋意得猜测着,有些粗暴的摸了摸萦烟的额头和胸膛。烧居然在瞬间就退下去了,看来这宫廷里的药,果然不简单。
然而他并非口中说出的这样想,如此说纯粹是心中不平。她发烧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从钰儿口中知道,据说是哪个嬷嬷回来说的,传了也有无数次。
钰儿哭着只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又说去看的时候,小厮不让出内院的门,这倒也是太子宫的规矩,故而才来找夜凉。
可偏偏今夜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似有一阵风拂过。凭着夜凉对夜凌的了解,自然猜测到是他的轻功造成的,故而立刻和宋煜躲藏起来。竟果真见到夜凌进了萦烟的屋子,喂她药之后说了那些话。
“你把她安排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引夜凌出来,如今听到这些对话,你总该相信放心了吧?”
宋煜看着夜凉不舒服的模样,倒有些想笑出来。从萦烟来到太子宫开始,他就看出了夜凉对她绝不是平常女人那般,纵然美女是见得多了,可如同她这样有双月和星一样眼睛的女人,是任何男人都逃不过的。
“那也未必,许是这两个人演的一出戏而已。煜,你似乎很愿意信任她,而不是只想替她保命。”
夜凉却转而看了宋煜一眼,她第一次被自己弄到地下室的时候,就是他出面救了她,三番五次的,几乎每次她受伤生病他都在,几乎每次自己要惩罚她他都会最后出面救她,这绝不是简单的不想和夜凌直接做对那么简单吧?
宋煜反倒默认了一般并不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斟酌方子。一瞬间屋子里无人说话。夜凉看看这个简陋到一塌糊涂,除了破旧的床就只有一套破桌椅和桌子下面零散的营养不良的小土豆萝卜的屋子。坐下来,轻轻的把她抱住了。
那身子仍旧是柔软的,此时也暖暖的,夜凉有时想,她若是个普通的女人,多好。
他其实知道她过的苦,可偏偏见不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可恨,应该承受这些。刚刚听到了那些话,看到了她又瘦弱了不少,竟然也心疼起来。没想到,把她放在这里引来了夜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没有带回来啊?不是心心念念得想着吗,去跟皇上要啊,老皇帝什么都给你,一个女人应该更没问题吧!”
夜凌进屋,却听到云晴如此说着出来,火红的衣衫在身上异常的耀眼。此时若夜凉看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就是那个儿时陪着自己玩耍的天真的云晴。
夜凌没有回应,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进屋了。他不爱云晴,云晴应该也不爱他,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有种奇怪的占有欲,时时刻刻都希望拴着他,让他按照她的要求行事。但是,这恐怕只能针对夜凉。
“站住!夜凌,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拥有的这些,至少有半数是我们南冥的,我能给你,就能给别人。”
云晴当即气急败坏,她追上夜凌的身影,瞬间有红色飞舞而过,与房间的红色融为一体,那情景,有些血腥。
“好啊,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只要你安静下来,云晴,我今天就可以一封休书让你回到南冥。不过到那个时候,你还是否有脸面存活,就要自己考虑了。嫁进我凌王府,出去的,除非是死人!”
夜凌倒是真的站住了,一双深蓝的眸子盯着云晴,让她觉得好像周身的空气也和眸子一样冷却,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夜凌,你,是在威胁我,对吗?你居然敢威胁我!”
终于,云晴缓过来了。她毕竟是南冥国的公主,从小因为开放的风气,并不像北冥国女子那样重视自己的声明贞操,甚至于如果嫁了一个人不满意,还可以再嫁第二个第三个。休她,她不怕,怕得是,真的出不去。
嫁给夜凌之后她才终于明白父皇从小就教给她的,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是血换来的。她亲眼看着夜凌除掉异己的全家,那其中有老人,甚至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她亲眼看着夜凌将人五马分尸仍旧冷若冰霜,他,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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