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份低微的下场-《倾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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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云晴才知道该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晚了。权利和爱情之间她选择了前者,并且亲自把最信任的叔父阳朔将军,以及父亲的亲信介绍给夜凌,帮助他夺取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的皇位,甚至于把心爱之人推向死亡。

    可如今,当她付出了这么多,夜凌却居然对另外的女子如此甘冒风险,一次次的用生命做赌注。也许有一天,等到他真正作了皇帝,自己却还要和那种青楼的女子争夺皇后之位!看来,要尽早的除掉她了。

    “公主,本王是威胁还是其他,你应该比我清楚。本王记得与你说过,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可惜,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没关系,云晴,你放心。现在你还有用,本王,不会要你的小命。况且,你也算的上国色天香了。”

    轻轻扯过云晴的衣衫,瞬间就脱离了只剩下里面的黄色衣衫,夜凌慢慢把头埋在她身体里,可惜了,没有那样的香味。

    云晴只待愣了片刻,却并未多想夜凌说的话,而是迎接着他突如其来热情。她不需要想那么多,弄死个女人,其实很容易。

    萦烟睡的很好,但她觉得自己作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不仅有夜凉,甚至还有夜凌,更加奇怪的是,她居然分别被这两个人抱过。只要想起梦中两个人说过的话,她就忽然脸红发热,好像全身都是奇怪的力量。

    “娘娘,娘娘!”

    门口的声音不大,却恰好把萦烟和茶房的嬷嬷都吸引过去了。看到钰儿的瞬间,手里的柴火哗啦啦得全部掉在地上,萦烟站在当地,竟然连动也动不了。

    钰儿只要关门进来,拉住萦烟满是茧子的手指,看着她瘦了不少的脸,本来控制好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又开始哭。

    “娘娘,你,你受苦了,都是钰儿不好,都是钰儿不好!”

    钰儿开始大声得哭起来,她抓着萦烟的手紧紧的,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了一样。可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心中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冷漠,她一定不至于去跳河,更不至于被夜凉扔到这种地方。

    萦烟看着钰儿,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半年了,半年来她就这样在寂寞中生活着,思念着夜凉和钰儿,思念着和钰儿在一起的那些快乐。读书、女红,讲故事,说笑话,虽然难免有些事故,然而其他的时间,她们那么快乐。

    挣脱开钰儿的手,萦烟有些慌张的后腿了一步。她不能靠近她,她是个瘟疫,会把灾难带给她,她是个奴隶,跟她在一起的人,会被牵连。她宁愿离开她,宁愿只是思念从前,也再也不要带给她灾难。

    “娘娘,你别这样,是钰儿错了,钰儿不该那样对待娘娘,钰儿想不通,钰儿不懂事。”

    钰儿说着说着,脸急的通红。她觉得自己错了,自从萦烟走了,她就拼命的告诉自己她是欺骗了夜凉的,可是想着从前的那些,她却又觉得不是。

    直到听说她发着烧还在干活,甚至晕倒在炉前差点毁容,所有的点滴都回忆起来,她相信萦烟不是骗子,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虽然暂时不知道。

    “钰儿姑娘,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你走吧,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萦烟有些颤抖的放开被钰儿强行拉住的双手,微微得向后退着,却忽然摔倒在地上。钰儿慌忙上前蜡烛她的手,那瞬间,当萦烟抬起头,看到钰儿真诚的眼睛,那双天真的眼睛,再也无法拒绝,扑在她身上,哭起来。

    “呦,钰儿姑娘也在这里啊!萦烟,太子召你,赶快换件衣服。”

    门忽然被打开,门口站着的嬷嬷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提高声音说道。她是紫兰的教养嬷嬷,现在仗着紫兰受宠,对谁也不看在眼里。不过今天也怪了,明明在紫兰那里,夜凉却让人找萦烟。

    萦烟抬起头,许久才明白是夜凉找她。忙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土就要跟着去。钰儿心下一惊,怕夜凉又要欺负她,也跟在了后面。

    “不换衣服了?有机会不把握,真是有病。”

    嬷嬷看萦烟灰头土脸得就要跟着去,扭转身子带头在前面走了。

    “奴婢叩见太子,紫兰娘娘,太子千岁,娘娘长乐。”

    叩拜在地上,萦烟的声音仍旧是低低的,那身子也如同从前一般贴在地上,赢弱的仿佛风一吹便如落叶一般的消失。

    “看来茶房是个不错的地方,居然不到半年,就让你把规矩都学会了。真是枉费了本王的一番苦心,还替你找了两个教养嬷嬷。”

    夜凉懒洋洋得斜着依在床上,紫兰在下手坐着,倒是一副端庄的模样。此时看到萦烟仍旧跪着,便要起身搀扶。

    “怎么,还要娘娘亲自扶你起来?”

    夜凉却很快的说话,阻止了紫兰搀扶她的动作。萦烟忙起身站好,慢慢得退到自己该站的地方。钰儿在旁边,手心已然湿透了。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你今日和往日有何不同,居然让紫兰亲自替你求情,让你脱离那些杂役的活儿。”

    无论是萦烟亦或者钰儿,听说之后都莫名的抬起头。原来让她出来的居然是紫兰,难怪今天是紫兰的嬷嬷来接她。

    从前萦烟还住在内宫的时候,她也常常带着一群所谓的姐妹过来捣乱,虽然说的不是什么不好听的话,可哪一句不是往她心里捅的尖刀,哪一句不让萦烟受伤?如今却居然将她救出来,这着实奇怪。

    “哼,仍旧是一副下作的模样。紫兰,本王真是不懂,这么个贱人,居然值得你如此得替她求情。难不成,她对你还有什么作用,本王倒是很想听听。”

    夜凉似乎是故意装作怀疑紫兰一般的轻轻勾住她的下颌,褐色的眸子直直得盯着她的眼睛,满是特殊的笑意。仿佛四目相对之间,已然有情意无限,若不是萦烟和钰儿等人还在这里,他定然要拥过她的。

    “贱人,不长眼睛是不是,滚下去跪候!”

    夜凉说着,一只手用力,便将紫兰拉扯到身边。萦烟只听到几声娇媚的笑声,已经站在弱水苑的外面了。那时浑身的鸡皮疙瘩,也总算是尘埃落定,让她能够把噗通噗通跳的心安分下来。

    “唉,真不知道太子爷怎么这么迷恋我们娘娘,一天呀,不知道要多少次才够。最近宫里的太医几乎是天天来开补药,就是再名贵的药材太子也舍得,还要亲自去药房煎煮,拿来喂给娘娘喝,才算放心呢!如此算来,娘娘恐怕不久就会诞下小太子,到时候太子登基,我们娘娘就是正经的太子妃。不像有些人,发烧想吃药,都要钰儿姑娘这样身份的人亲自去求,求不求的来,还是两说呢!”

    嬷嬷在门外扭着身子尖声细气的说,尽量保持不大却正好让萦烟和钰儿能听到的音量。然而萦烟却已经慢慢得走出了那个范围。她看到了那张石桌,想起了那个哭泣的娃娃,到底,到底是谁,把这个娃娃送来?

    而钰儿想得,却是曾经夜凉也对萦烟好过,也曾经抱着她悉心的喂药,也曾经把这院子赏给她,可她,似乎从来没有一段时间,是完全快乐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萦烟才仿佛从记忆里挣脱出来,匆忙得在门口跪下了。按照夜凉的命令,其实她该是一直跪在这里的。却猛地兜头一盆温水泼到身上,站在身后的钰儿惊得后退了半步,叫出一声。

    “娘娘!死丫头,你瞎了眼睛么!没看到这里有人,还敢乱泼水!”

    钰儿是教育惯了底下小丫鬟的,她是太子宫里不多的几个贴身大丫鬟,除了夜凉和各个娘娘,就只有宋煜似乎还比她们大些,其余的小丫鬟,就要小两级了。故而所有小丫鬟进来,都是由嬷嬷或者她们带着。

    其实她此时如此,也是故意要给紫兰看。这家里虽然她是娘娘,可真要论起资质深浅,她可要比她高出许多,说句难听的话,打狗也要看主人!

    “钰儿不得无理。”

    夜凉的声音似乎比刚刚更加懒散了,出来的时候也是一步三晃,全然没有半点太子的仪态。衣衫半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哼,哼哼,紫兰,快出来,这儿有只落汤鸡,啧啧,居然还是只母鸡。小贱人,本王看你倒是比刚刚还好看了几分啊!”

    夜凉一边笑着,紫兰已经穿好衣服出来,此时依偎在夜凉身边,虽未说话,也忍不住轻声笑出来,她实在是没想到,那个自命清高的青楼舞姬,今天居然这么丑。平常,可是似乎谁也比不得她的美貌呢!

    “奴婢,给太子,娘娘请安。”

    然而萦烟并没有对这些话如何反映,只是将双手抬至额前,躬身,仍旧给夜凉和紫兰行礼,仿佛她真的是为了让她们笑才如此。

    钰儿听着夜凉的话,不禁在心中念了无数个太子,一次比一次失望,一次比一次颤抖,他居然,看着萦烟被这样的欺辱,还能笑出来。

    “请安,请的好。紫兰,本王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个小贱人来伺候了,是不是日子闷得厉害,想找个小丑来逗趣?她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看看她那下作的模样,最适合做丑角了!”

    萦烟的身子跟着夜凉的话音微微的颤抖,她并不害怕他说的那些话。从他知道自己是青楼女子之后,这些侮辱的词语,她已经听惯了,也学会了承受。

    她抖,是因为他话中的冷漠,她抖,是因为她知道,今天不是她,就是紫兰,总要有个女人遭殃。可是,今天不可能是紫兰,那么,只能是她。

    “太子,你就喜欢拿臣妾打趣。臣妾是听说萦烟姑娘的刺绣做的好,想在观音大士降生的那日绣成一本佛经,以祈祷国泰民安,太子康健万福。只是臣妾一人难以完成,故而请了姑娘过来帮忙。”

    紫兰一边说着,竟然向萦烟伸出了手,准备将她扶起来。眼睛仍旧笑着看着夜凉,里面全是温婉的和顺。

    “跪着,本王何时说你可以起来?本王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要好看的多,所以赏赐你,今夜就在这里跪上一夜,好好的美美。”

    冷冷的声音,把紫兰的手竟瞬间凝固住了。萦烟匆忙脱身跪下,即使寒风吹过,透骨的冷钻进湿透的衣服里。

    钰儿紧紧的咬住嘴唇,指甲也深深的刺进了手心。然而身子却如同僵硬了般,没有动,更没有说话。她不会求夜凉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样求,夜凉都不会放过萦烟,甚至,可能给她更多的痛。

    “好了爱妃,我们不要再看这个让人反胃的女人了。今日太子宫外有灯会,本王带你去瞧瞧。绣佛经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吧。不过说好了,今日本王可是谁也不带,只想跟你好好的,玩儿玩儿!”

    夜凉说着转身进屋,等着丫头们伺候好他更衣,便带着紫兰走了。那身影后跟着的一排丫鬟嬷嬷,也在弱水苑消失了。

    “娘娘,太子走了,你起来吧,好歹换件衣服,这样湿着,又要发烧了。你身子不好,不能这么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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