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赴约决斗代价惨痛-《血色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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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就在我们大汗淋漓的躺在宿舍考虑怎么度过今晚时,王福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兴奋的说:“我找到一个地方,学校刚修的池塘,水刚放得很干净,一会咱们下去试试。”
大伙听了纷纷跳下床,冲了出去。
今天之后,全班很多男生都在夜幕降临之后,跟着我们跳进那个池塘。由于地理位置隐蔽,再加上我们全是男性,所以我们都是赤身裸体的游来游去,像一条条光滑的鱼。
这天晚上,我们照例来到池塘边,脱下衣服放在池塘边。就当我们正肆无忌惮的享受凉爽之时,突然四面八方出现了很多手电筒,岸上有人大喊:“都不准动!你们被包围了!”
我们大惊,冲出池塘,拿起衣服捂住私处,准备逃窜。手电光在我们脸上找来找去,有人大喊:“都不准跑,我们已经看见你们什么模样了。”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放弃了逃跑,悻悻穿起衣服。这时突然一个身影在我们中间冲了出去,有人立刻喊道:“别跑!”说完用手电朝那人照去,我们顺着灯光一看,纷纷大惊失色,此人逃窜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他用衣服捂住自己的脸,光着屁股一溜烟跑了。
我和其他落网的家伙被带到保卫科,经过一顿严厉批评之后,我们写完检查,都被放了。
回到宿舍,我们五个惊奇的发现王福正躺在自己床上,安然无恙,顿时明白了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是他。我们跳起来,冲了过去,一边痛扁王福一边喊道:“你个不要脸的家伙,挡脸不挡腚!”
王福大笑道:“傻逼们,挡住脸,腚都是一样的,谁能抓得住你啊!!!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梁山把我们五个挨个挠醒,我们五个像婴儿被突然抢走含着的奶嘴一样,哇哇乱叫。直到梁山说了一句话,我们立刻坐了起来,一脸认真。
梁山说:“昨晚的事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老高开始发烟,我们各自点上一根,开始思索。
梁山继续说:“如果是一般的保安巡查,顶多一两个人。可昨天突然出现了十几口子保安,给我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勇哥大叫:“操,是不是又是有人告密?”
梁山点点头:“我们游泳这事只有咱们班男的知道,告密者绝对是本班的人,和上次看片被揭发的事如出一辙。”
勇哥攥紧拳头大骂:“我他妈最恨打小报告的人了!让我知道了,打死他!”
“现在没有证据,我们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行事,找机会把他揪出来。”梁山不愧为梁山汉后代,有着一副军事家的派头。
我们叼着烟,点点头,各自一脸严肃,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不知不觉中,专业课到了实习阶段,动物环境卫生有几堂吸引人的校外实习课,主要参观动物养殖环境,一听要出校门实习参观,大家兴奋不已。
第一堂实习课,全班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乘车来到一个养鸡场,一路上大家兴致勃勃,似乎户外的阳光格外明亮、空气异常新鲜。我们一行人先在养鸡场外参观了房屋构造、采光角度、风向情况,之后全班同学的身上都被喷上了消毒水,这样才允许进入鸡舍。
鸡舍内一股浓浓的刺鼻气味,熏得人捏着鼻子捂着眼睛,成千上万只鸡纷纷歪着头,停止鸣叫,好奇地看着我们的奇怪表现,或许它们也在参观笼子外的我们,就像那首《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强忍了一阵子,同学们头昏脑胀地逃出鸡舍,老师这才告诉大家,几千只鸡排泄了一晚上,粪便堆积在一起,所以整个鸡舍充满了浓浓的氨味,饲养员还没清理,被熏是难免的。
之后参观养猪场养牛场的课,大家学聪明了,纷纷带上口罩,更有甚者戴上了游泳眼镜,用于保护眼睛,当然这类可笑的装束不免又被动物们反参观一番。
中草药课就像一道鲜嫩可口的美味,受到大家空前热烈的欢迎。为此药理老师很不解,同样是药理学,西药比中草药的受欢迎程度为什么总是天壤之别。其实道理很简单,对于这个学校里每天都要和牛羊猪鸡等禽兽打交道的同学们来说,学习研究植物的兴趣肯定大于动物。就像一个人,干吃了两年的肉,这时候见了一盘青菜,绝对会扔掉手里的肉,发疯一样的扑向青菜。
中草药并不是只学习某些草药,毒蛇、蟾蜍、蜈蚣、蚯蚓这些动物也都属于中草药的范畴,就连动物的病理产物“结石”都成为研究的对象,例如狗的肾结石牛的胆结石被称为“狗宝”“牛宝”,是一种很贵重的中药。
赌神延续了上学期学习中兽医的极大热情,对于中草药的学习也是乐此不彼。当赌神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狗宝牛宝时,他非常热心的纠正了校外烧烤摊上“烤狗宝”“烤牛宝”这两个常识性错误,不料遭到烧烤摊老板一顿臭骂:老子烤的狗宝比你见的狗还多,用得着你教?
经中草药老师指点,令赌神最为兴奋的便是知道了校园的角落里还藏匿着一片中草药种植园。赌神求学心切,为了能看到人参、茯苓、黄翘等活的中药,迫不及待的孤身一人满校园寻找那个神秘的中草药园,无奈赌神找寻了整整一天,就连女厕所后面都查看过了,仍不见那个中草药园的影子。
好在没过几天到了中草药的实习课,当中草药老师带领同学站在那个中草药园子的前面时,赌神大喊一声:“我靠,这地方我天天都路过,我一直把它当菜园子了!”
自此之后,赌神对中草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具体表现在日后他无数次光临这个中草药园。
说光临比较牵强,赌神只会等天黑了才会偷偷摸摸的进入这个园子,举着小手电,摸索他需要的草药。比如哪天便秘,赌神便会采集一些决明子,晒干了泡茶喝;赶上轻度感冒,赌神就会拿着小铲子挖一些大青叶,当然要带着根部一起挖出来,因为大青叶的根部就是板蓝根。赌神会将大青叶和板蓝根一起放进电热杯,煮煮之后捏着鼻子一口气吞下去;若是有几天打牌过度导致腰酸背痛,赌神就钻进园子,摘一些枸杞子,洗也不洗,一口气生吃了。
谁也不知道赌神给自已用的这些中药效果如何,反正他自己总是感觉良好,每每吃完一种中药,便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并在大家面前大肆夸奖自己的医术,越来越高明。每当这时,大家也会很配合的回答他一句——不愧是兽医,自己都能治!
赌神抱着一种学无止境的态度,当从中草药老师嘴里知道宿舍楼前那一大片树林全是杜仲树之后,赌神一跃老高,当天晚上就拿着小刀跑进树林,按照标准的采集杜仲树皮的手法刮树皮,刮完的树皮就拿回宿舍阳台,一块一块的仔细晒。
大家十分不解赌神要这么多杜仲树皮作何用处,看着赌神往麻袋里卖力的装着杜仲树皮,我忍不住问赌神:“你要这么多树皮干嘛?当柴火?”
赌神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可不是柴火,这是中药,作用大了!”
我对中药知之甚少,更不知这杜仲用什么用,只能问赌神:“杜仲皮,有啥用?”
赌神抬起头看着我,一副淫荡猥琐的表情的说:“治肾虚的,补肾壮阳!”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问:“你肾虚?”
“哪啊,我多采集些,留到结婚之后用。”赌神说完便开始整理那装满半麻袋的杜仲皮。
我摇摇头,心里暗暗称赞:真是目光远大!
后来,赌神收集中药的范围逐渐扩大,除了杜仲皮,阳台上总是摆满了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植物,根茎叶果实应有尽有。
大家一直对于赌神私自占用阳台的行为抱有意见,但又不好意思去浇灭他对中草药的极大热情,只好不予阻止,只当是阳台上晒了很多蔬菜。可谁也没想到赌神却是变本加厉,除了这些貌似蔬菜的草药,赌神开始在阳台上摆放蟾蜍、蜈蚣、蚯蚓,还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随着这类动物中药的数量增多,大家的抱怨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赌神提着一条长约半米满身翠绿的死蛇站在宿舍门口,宿舍里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蹦老高,堵在门口,威胁赌神说,如果再收集这些中药就将赌神驱逐出本宿舍。赌神无奈,为了自己只好忍痛放弃了自己越发变态的兴趣。
这学期过后,大三的学生就要离开学校,踏入工作之前的实习之路,所以每当寒假临近时,招聘和应聘便成为学校里很热门的词语。由于兽医类的专科学校并不多,每当此时全国各地的大量兽药厂饲料厂养殖场都会来学校招聘,毕业生供不应求,因此大三的毕业生们不愁找不到工作,担心的只是待遇问题,就像全国人民解决了温饱,便开始考虑怎么多赚些钱去奔小康。
大三的学生是学生会的主力,因为他们忙于找工作,这个学期文体活动举办的相对较少。我只能和班级里的同学打打篮球,就连踢足球都找不齐人了,大部分失去了大一时那种激情和体力,只喜欢躺在被窝里,很少去大操场上追足球了;小部分因为恋爱上网时间太多,没有空暇光顾球场。我只能拉上乔飞大个寥寥几个人,打打篮球,寻找一些失去激情的乐趣。
随着树叶的片片凋零,日子也一天天的逝去。我无能为力去阻止青春的流逝,就像北方的树叶不能抗拒冬天来临时归根的结局。
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或许这种平淡加快了时光的飞逝,让我感到一天之内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便惶惶而终。有时我会因此而感到不安,我不想成为当代那些学无所成内心牢骚的大学生那般,等大学毕业时,满脸悲伤的说:大学提着裤子从我身上爬起来,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但是要把青春留下!到这时我才发现,不是我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至少我的内心对未来依旧充满期望,因为这充满血色的年华会让我离我的目标——宠物医生越来越近。所以我不会一昧地堕落和叛逆,虽然日子平淡,但这就是我的生活。
在这样的总感觉缺乏激情的生活里,烟和酒成了我不可缺少的伴侣。香烟确实是一种很好的药品,它能(估计也只有它能)缓解忧郁、烦恼、迷茫等等一切不良情绪,大概这也是人们明明知道它有毒却对它爱不释手的原因。最近一段日子里,我抽八喜的数量猛增,有时能达到一天两盒的地步,右手食指的黄色越来越重,由此可见这段时间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只能依靠香烟来打发这充满空虚的日子。
啤酒在这个阶段更加必不可少,虽然天气渐凉,但这个月我们还是保持每周至少三顿酒场,主要原因是因为宿舍里那五个家伙的生日都到了。啤酒比香烟更能带给我激情和兴奋,每每到了酒桌上,我便能红光焕发起来,高举着酒杯,在啤酒的泡沫之间和其他人大肆喧哗,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我们充满活力的时候。
大学是一个锻炼酒量的好场所,以我们宿舍来说,虽然六个人每次都要喝到吐,但是酒量比一年前明显见长,就连最不能喝的老高也由开学时的“一瓶倒”进步到现在的“三瓶吐”。现在的我觉得喝到醉时竟是那样的爽快,每次宁可吐得难受,但必定要喝醉,不管每顿能不能吃好吃饱,但酒一定要喝足喝够。每当我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和那几个家伙肆意地大喊大叫大唱,内心总是充满快乐,所有的郁闷和空虚在这时都会一扫而光。
可正是因为喝酒,我们又一次惹上了麻烦。
那晚上我们庆祝完王福的生日,正好赶上下晚自习,我们六个随着人群两两搀扶着返回宿舍。这一会我照例又吐了个干净,大脑还算清醒,但小脑已经被麻醉了,具体表现就是已经走不了直线,他们五个和我大同小异,走起来都是摇摇晃晃。
老高架着我,一边随着我晃悠一边大骂道:“操他妈的,人怎么这么多!看来看去眼前全是人!”
我迷离着双眼,摇摇脑袋,看了看四周,同样骂道:“草,真是!哪来这么多人?挤死了,走一步碰到两个……”
老高打断我:“右边人少,走,走右边去!”
我看了看:“就是,右边怎么没人了……不管他,走!”
正说着,我一脚踩软了,多亏老高驾着才没瘫倒!我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这边为什么没人的原因,妈的这边正修路呢,刚刷的水泥还没干,被我一脚踩上了。
看着我陷进水泥地,老高大笑起来。我闭着眼睛骂道:“他妈的!谁有病大晚上的……”
话音未落,只感觉屁股上被人重重踹了一脚,我顿时失去老高的搀扶,扑倒在地。
我的脸贴着冰凉的水泥上,清醒了不少,我挣扎着刚想爬起来,背后一个潍坊土话骂道:“妈那个比的,想死啊!老子刚他妈刷完地你就来踩!”
我奋力转过头,一个面目狰狞的干瘦民工手持安全帽,站在我屁股后面,想必刚才那一大脚也是拜他所赐。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没站稳,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刚才是你踹我吗?”
那民工二话不说,一大脚又冲我飞来,我躲闪不及,小腹又挨一脚,坐倒在地。
一旁愣了半天的老高猛地跳了起来,抱着那民工的脖子两人扑倒在地,后面那四个晃晃悠悠的家伙见状酒醒大半,纷纷冲了过来。对着厮打在一起的民工和老高一阵拳打脚踢,也不知老高是不是挨了很多冤枉拳脚。
我清醒了许多,被人连踹两脚,愤怒冲天,爬起来就冲那民工一阵猛踹。那民工先是拼命反击一会,但很明显寡不敌众,于是开始操着土话大喊:“老大!老大!救命啊!”
不一会,旁边的简易民工房里冲出来许多黝黑的面孔,看到我们,废话没有,上来就打。我们几个丢掉开始那个家伙,一人一个应战,可是没坚持多一会,酒精的作用让我们连拳头都握不紧了,加上对方的民工越来越来多,我们吃了大亏,每个人都挨了很多拳脚。周围人群里没有站出来帮我们的,全是一些陌生的看客。眼看这么打下去我们全都要被打趴下,于是我大喊一声:“保安来了!”趁着所有人都停手发愣之际,在大喊一声:“快跑!”拉着其他五人慌忙逃回宿舍。
我们几个一身狼狈,各自没来得及擦掉身上脸上的水泥和血迹,一溜烟地冲进了大个的宿舍。大个简单一问,大骂了几句,迅速纠集了班上在宿舍里的男生,大家伙闻讯我们几个一起被人揍了,纷纷揭竿而起,抄起马札、扫把,跟着我们杀了回去!
我们三十几口子人抄着家伙奔跑在校园里,惊呆了路上那些返回宿舍就寝的学生们,我甚至听见身边面面相觑的学生们相互疑问“地震了?”
冲到现场时,有几个民工还没来得及回屋,我们呼喊着冲了上去。那几个可怜的家伙被我们的阵势给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们自觉地根据班级值日小组分散,一组按着一个打,那帮民工毫无还手之力,跑得慢的被按在地上,跑的快的窜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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