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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不能骗学生。上回您也说个个都能考好，可我的化学还是没有考好。”马晓霖笑嘻嘻言道。

    “方老师是教书的先生，不是算卦的先生。”方沐阳接道。“但这回我算准了，一定能考好！”

    “这半学期感觉过的特别快，好像谁把时间拨快了似的，你们说是不是？”这次说话的人是姜军亮。

    “嗯，我也有好多内容还没复习到呢。”魏云涛深有同感。

    嗯嗯嗯，一片附和之声响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好像时间冥冥中真的被一只不知道是谁人的手给拨快了，明天真的并不是考试的日子。

    方沐阳立于讲台之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渐脱稚嫩渐趋成熟的脸庞。就算明天不考，一个月、两个月后再考，同样还是上面的效果。自己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只恨不得考试那天永远不要到来。他能理解。

    其实只是考前紧张，真到拿起笔答题的时候，人反倒镇定了。梅雪瑶左手扶在额头上，右手奋笔疾书，利用试卷这介纸媒，将平时老师辛勤所授自己辛苦所学集中回馈老师，一点儿不留，全部送还。

    要说考试其实还不是最要命的，真正要命的是考试成绩。成绩不好的话，有时候连年都过不安生。“父母亲友如相问，你说叫我怎么答？”。成绩好的当然没有关系，赢得一片喝彩之声。正如方沐阳所言，父母舒心自己开心外加亲友羡慕。可既然有考的好的，则必然有考的不好的，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大家都并列，有这个可能吗？

    相较学生们的患得患失，一中却像农田之中的稻草人，静静矗立，不言不语，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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