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兆向龙临死不知死-《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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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这边儿的兆向龙,黑夜里摸上段花妮的床

    真真的走上了“霉运”路的大叛徒,死到临头,竟还想着淫邪的事,配合着严先树心甘情愿地戴绿帽子,暗夜里摸上段花妮的床。只是,那段花妮是你能想的?就等着上黄泉路吧。

    点灯的时辰,段花妮回到据点进了家。

    堂屋的正厅,汽灯照得满屋雪亮,灯底下,严先树又和李金祥喝了醉,正抱着脑袋说着两肋插刀死呀活呀的话,酒瓶子菜碗一片狼藉。

    李金祥先看见段花妮,马上放开严先树的头,擦一把嘴巴子上的油腻说开了话,“哎,嫂夫人来啦?还没吃饭吧?快来喝两盅。”

    这家伙自来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李先生来啦?你们先喝着。”段花妮沉着脸说话,把外套脱下,挂在衣钩上,然后皱着眉头不再搭话。

    那家伙一眼不眨地看完段花妮脱衣服,那眼珠子,像长出了钩子,嘴巴子流出的哈喇子像蚯蚓从上往下爬,“呦,嫂子哎,严队长可是真有福哩,娶了个大美人。”兆向龙的母狗眼珠子看完段花妮的身子,又直定定地盯在段花妮的胸脯上,哈喇子像更粗的蚯蚓,蠕动地流出来,“严队长,你看,嫂夫人的胳膊,像藕瓜哩,你看你看,脸盘子像荷花哩,你看你看,美着哩。”

    严先树嘴一撇,“李先生,你真是咬文嚼字的人,您这么说,俺老婆不成了下酒菜?想咬口?咬去。”

    “那,那可不成?嘿嘿,自古来,朋友妻不可欺呦。”

    严先树脑袋瓜儿一摇晃,“啥话?媳妇就像野地里的马,谁逮住谁骑,想骑不?拉去!”

    “真让骑?骑坏了赔不?”

    严先树嘴巴子一撇,斜着眼珠子看兆向龙,“还骑坏了,就你这身子骨,你们俩,谁骑坏谁还不一定,俺这媳妇,劲儿大着哪,你有本事上去,哼哼,能下来算你英雄。”

    “严先树,你个鬼孙,满嘴喷粪是不?”段花妮顿时气得脸焦黄,张口大骂这不要脸的家伙,转身就往里间去。

    喝着微山湖水长大的女人,虽清秀,但都性子烈,敢拚命。

    “哈哈哈……”两个人都贱,张大嘴巴子嬉笑起来,完后,继续大碗的灌,活脱脱八辈子没喝过酒的馋死鬼。

    夜深了,累了一天的段花妮虽然疲倦,但却心悬着,缩在床上睡不着。

    两个王八蛋没了吵闹,看样子,已经醉死过去了。

    那个李金祥,别看戴副眼镜,模样子文绉绉,看起来,其实一肚子坏水,磨矶到现在,不回他那青翠楼,一定动了啥心事,不得不防,怎么防呢?总不能坐一夜吧?突想起丰站年的那把滚鱼钩,喜上眉梢,起身下床,拿了来,轻车熟路的挂在帐子上,然后放心地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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