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两个问题无疑都不好回答。 她若应下,还不知会招致甚么后果。 陈沅知瞧出了她的迟疑,知晓她在暗中衡量此事利弊。左右今日空闲,她倒是不介意在此事上多费些时辰。 所幸,这丫头也是个聪明的。 她心里门清,就算今日甚么也不说,只要双脚迈出知阑院,她的性命便是悬在刀尖儿上的。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呢。 与其如此,倒不如合了陈沅知的心意,眼前的姑娘若是心善,她兴许还能留着性命活上一段时日。 “我若是说了,姑娘可能保全奴婢的性命?” 陈沅知约莫知晓她做了甚么事,受了谁的指使,本也没想取她性命。只是手里缺了些证据,想从她口中得些证词,这才将话说得狠了些。 既得了应允,这丫头也没了顾虑,将游船那事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言罢,她屏气敛息,悄悄地瞥了一眼坐于矮凳上的姑娘。 陈沅知以手撑额,双眸轻阖,在听丫头回禀前,她这心里多少有些猜想,这些猜想被验证后,恼归恼,脾气却是半分没有。 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面前的丫头跪得膝盖发胀,额间多了层细汗。可她到底是学过规矩的,主子都没发话,她又岂敢多嘴。 这时,晚橘挑开毡帘,附耳在陈沅知那儿说了些什么。 再睁眼时,她就着晚橘将她带了出去。 来知阑院的,是二姑娘。 这是自打她出嫁后,头一回来陈沅知的院里。 晚橘拿不定主意,这才进去通报了一声。 陈容知进院子时,正巧与那丫头擦肩而过。丫头垂着脑袋,教人瞧不清面容。 “你怎么来了?” 陈容知步子微顿,先前挑事寻衅的诸多事情,在脑海中一涌而上。她自知无甚么颜面再来此处,是以听见陈沅知的问话后,并未像此前那般心高气傲。 “我今日回府瞧瞧母亲,正巧听闻长姐也在府中。自冬狩赐婚后,我还未来得及道喜祝贺,所以才过来一趟祝贺一番。” 陈沅知抬了抬眉尾,只觉稀奇。莫非婚嫁一事当真能磨人性情,这若放在她未出嫁前,还指不定如何闹事呢。 “坐下说吧。” 话音甫落,陈容知便乖顺地点了点头,坐了过去。 二人静默一瞬,先前不对付惯了,如今好言好语地坐在一屋,反倒觉得怪异。 “你今日回府,想来也是有紧要事的,可都办妥了?” 四皇子那厢不好应付,后院的糟心事堆了满堂。若非有甚么紧要事,她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回府探望。 陈容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想和离,爹爹不同意。” 闻言,陈沅知也是一怔。 和离是件大事。 大燕虽可提出和离,然而,较之男子,尤其是权钱两全的宗室子弟,姑娘在这男女关系中,仍是处于下风。 莫说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一旦和离,若无母家撑腰,往后的日子又怎会好过。 “怎么突然想和离了?” 四皇子待她素来都是穆穆落落,她嫁过去之前便有了心里准备,若因这事和离,大抵是说不过去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