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说为何想和离,大约就是听了薛凝婉的那番话吧。 十几年来,她一直亦步亦趋地活在长姐的身影下,甚么都要同她比较。 直至出了事,她才恍然觉得自己蠢笨,做了好些得不偿失的事。 若往后的日子,她能寻回自己的身影,为自己活,兴许还能弥补先前的遗憾。 事情想开后,陈容知也不怕丢脸,她如实说道:“我学了长姐十几载,做了好些错事。如今也想换个活法了。” 听她语气诚恳,陈沅知便知这些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听了这些话,陈沅知并未给她难堪,却也没有丝毫同情。 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皆是行事为人的印记,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可抹去的。 然而下嫁四皇子一事,确实是有人从中作祟,她方才听了那丫头的话,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 “你知不知是谁在四殿下的茶水中下了药?” 陈容知一愣,好些不体面的事在她眼前闪过,她咬了咬下唇,说话时暗添了几分力:“尚未查清。” 刚出事那回,她被恨意冲昏了头,只觉得这是陈沅知对付她的手段,想也没想便指着她破口大骂。 后来,这事风波一过,她也稍稍沉下心来。当夜,陈沅知压根不知她会去寻二殿下,又怎会先知先觉地在茶水中下药呢? “是我错怪长姐了...”她自知理亏,无从辩解,只好认下自己的错处。 陈沅知并非想听她道歉。 “谁同你说我喜欢二殿下的?” 陈容知一愣,抿着嘴思忖了半晌,最后从嘴里吐出陈瑾知的名字。 “是三妹妹,她同我说的。” 才说完这话,她骤然瞪圆了眼,一双眸子里浑是错愕:“怎么会...” 陈瑾知素来唯唯诺诺,是胆小怕事的性子。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事竟会出自她手。 “她想害的是我,而不是你。” 这事确实是因她而起。 陈瑾知喜欢李缜,可李缜是朝中新贵,是多少姑娘心心念念的男人。这样的门楣,断不是她一庶出的姑娘可以高攀的。她原想着,若能嫁于李缜,当个妾室也好。 直至她在兴琼斋瞧见陈沅知赠他绢帕的那幕。 国公府有个规定。同门出的姑娘不容许嫁与同一人。陈沅知若是同李缜议亲,哪还有她肖想的份。 是以她暗中买通丫头打探情报,得知游船那日,陈沅知会去二殿下的屋内,这才想出了下药的龌龊法子。 然而游船那夜,四皇子与二皇子突然换了屋子,陈容知原想去二皇子那处表明心迹,阴差阳错之下,却到了四皇子的屋内。 彼时四皇子误食茶水,药效兴时,正巧撞见陈容知,引出了一连串的荒唐事。 闻言,陈容知眼圈泛红,她暗自捏了捏自己的衣袖,语气一如未出阁时那般忿怒:“她既早已知晓你同李大人的事,还一直在我耳旁说你喜欢二殿下。” 当真是如柳姨娘一样,煽得一手好风。 言罢,她下意识地起身,想去三姑娘那厢寻事,却被陈沅知叫住了。 “不急,再等等。” 陈沅知惯来行事严谨,这一桩事虽清楚了,冬狩的事还未查清呢,如若贸然行动,反倒打草惊蛇。 白旻也没想到,冬狩一行,李缜还能带个赐婚的圣旨回来。 再听闻这赐婚的对象正是国公府的嫡姑娘后,他乐得一晚上都没合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