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额头一紧,皱着眉头,匡人何出此言?” “惸侯之事,早就在稷下传开了,真当吾不知晓?” 司匡轻蔑地摇摇头, “汝从代国太原千里迢迢而来,虽言之凿凿,欲学儒家,实际上,是为了找一个保护伞吧?” 见这个开国侯爵后人脸上的血色忽然缓慢褪去,换上一副惨红。 司匡声音阵阵,攻势不减。 “吾曾思考,君祖为黄老,君妻为法家,为何君欲学儒。且为何君学儒,不寻董仲舒,却要来稷下。” “此前,吾并未找到答案,但听闻稷下流言蜚语后,全明白了。” “失势之董仲舒,虽为儒家宗师、太常五经博士,但在朝堂的话语权,已经远远没有胡毋生影响力大。因此,汝来此,名义上是学儒,实际上是求得胡毋生庇佑。” “汝的主意很好,只要成为胡毋生之徒,再辅以列侯爵位之身份,可得儒家公羊倾力相助,刹那之间,得数大儒支持。” “因陛下独尊儒术,汝此为,必定度过危机,然没曾想,胡博士竟然决定不再收徒。这就使得君之打算,如竹篮打水,终究一场空。” 司匡望着脸色愈加苍白的温和,嘴角一扬,继续陈述, “此后,汝打算退一步而为之。欲拜褚大、段仲等大儒为师,然而,谁曾想,这几位以学术不够,委婉拒绝,接着,公羊学派便推荐了鄙人,然谁曾想,鄙人也没空传授,君因此,无地可去。” 胡毋生这老小子也够阴的。 一旦自己传授温和儒术…… 其大成之日,以儒生自居,自己,岂不是直接被烙上了儒家的印记? 这一切就像欢乐斗地主。 自己这个路人,不想做麻烦的事情,直接选择了托管。 胡毋生手握俩王四个二,只想当农民,坚决不叫地主。 而温和一手烂牌,自然不愿意叫地主。 三人都不叫会发生什么? 三轮后…… 第三轮首个,也就是第一轮时,排在第三个位置的人,会自动成为地主,变成心累的独狼。 温和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 牌面不好,还没人帮忙。 而胡毋生这厮,不仅不叫地主,还顺便来了一手超级加倍,导致公羊大儒都不愿意收温和当徒弟,闷声发大财。 这就导致堂堂惸侯,竟然两头都没人要。 兼顾自身处境的同时,还得稷下、稷下学里两头跑。 活脱脱一个倒霉蛋。 “原本,吾以为汝在稷下学里碰壁后,就会乖乖的返回,没曾想,汝从冯驹嘴中得知吾成就匡人之位的消息……我想,这也是汝为何坚持不懈,意图与我再见一面的原因吧。” “只为借助我巡查诸侯王之权力,震慑赵王,与之化干戈为玉帛。” 说罢。 司匡盯着温和颤抖的身躯,莞尔一笑,如樱花一般灿烂。 一字一顿, “惸侯,鄙人说得可对?” 温和并未回答。 而是强颜欢笑。 颤抖的双手按着案几的表面,隐藏心中的难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