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稷下学里客堂 司匡身着普通棕色麻布衣裳,从红木丝面儒式屏风后面的低矮小侧门走进来。 望着坐在案几后的那个身影。 观其焦躁不安、正用手指敲打案几试图放松,不急不慢的换上一副笑容。 边走边拱手, “惸侯,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温和循着清朗声音传来的位置望去。 拽了拽衣衫,仓促起身。 沧桑的笑容中带着一起苦闷,拱手拜道, “匡人,吾终于有幸再次与君相见了!当日一别,将两个多月没在相见啊!” 司匡走到主人就坐的案几旁跪坐下来,对温和挥挥手,示意其坐后,沉声解释: “幸字不敢当,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大汉各地流转,不怎么待在稷下。不能及时与惸侯相见,实在是愧疚不安。” “哈哈,匡人肩负重任,忙一点很正常,可以理解。” 温和皮笑肉不笑,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心里早就骂起来了。 真能放屁! 骗傻子呢? 之前究竟在不在,自己早就打听到了。 不想见罢了! 何必找这么多理由? 司匡举了举酒樽,握着,手腕晃动,使里面的酒呈现了漩涡状的运动态势。 嘴巴轻启,道: “实不相瞒,鄙人七、八天前就已经回到稷下学里了,原本以为惸侯那几日就会来访,还特意安排人侯着,没想到竟空等一场。怎么,惸侯这几天也很忙吗?” “唉,算是吧。”温和脸上的苦涩越发的凝重,犹如暴雨夜晚天空密布的阴云,重重一叹,“这几天有人从赵国来了,我与之周旋,花了点时间。” “嚯。不愧是开国侯爵之后,虽在代国,生意竟然在赵国也有分布。” “匡人说笑了,祖宗余荫罢了,不值一提。” 温和职业性地笑了笑,拿起酒樽,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其喉结上下滚动,嘴角的苦楚快难以掩盖了。 “哈~” 饮尽。 他把青铜浮雕形酒樽放在案几上,用宽大的褐色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 脸色微红,道: “匡人,实不相瞒,吾今日来此,还是那个目的……” “学儒对吧?” “没错!” 温和目光炯炯,面色坚定。 司匡与其对视一眼,语气直截了当, “恕我直言,哪怕学儒,也无法完全解决君当下之难。此法可避一时,却避不了一世。” 温和一愣,还想通过笑容糊弄过去。 司匡不耐烦地摆摆手,重声,“别笑了,吾与君相见,不是为了看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