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终成怨侣-《出宫墙记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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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宁澜终于能够呼吸的时候,她身上便只余下最后一件小衣,就这一层布料其实也没能遮蔽什么。

    他微微起身褪去自己身上本也就已经岌岌可危的衣物,两人这才几乎算得上坦诚相见。

    他重新附身过来,这一次放缓了速度,宁澜却觉得比之前更难熬,两人身子贴得很近,两人的体温熨烫着彼此,一时之间仿佛身处云端。

    他的唇他的手终于停下来,一手抚着她的脸让眼睛跟她直视,今夜语言贫瘠到反反复复都是那两个字:“别怕——”

    宁澜不敢看他,闭上眼睛点头,他的唇又凑过来,在她唇上轻吮让她分神不去在意其他,摸着她的脸的那只手往后探向她的脖子后方。

    知道他是想解开这最后一层遮蔽,虽然依旧感觉不安与羞耻,宁澜还是微微抬起头方便他的动作。

    他蓄势待发,准备攻城略地,他的手在背后摸索着,却摸到了其他东西。

    他从狂潮之中分神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锦囊,他曾经见过的,上次他便想据为己有,可是那次被宁澜拒绝了,以至于他对这东西一直念念不忘——毕竟是她贴身收着的东西。

    见宁澜没有发觉,宇文图将锦囊握在手中打算偷偷收起,却摸到里边似乎装了什么东西很是坚硬,他想都没想便打开了。

    他俩的身子还彼此贴近,可是他身上的热度瞬间退却,如堕冰窟。

    宇文图将锦囊中的玉佩拿出来放在宁澜眼前,声音冰冷而又压抑:“这是什么?”

    宁澜迷迷糊糊张开眼,看了一会,想起来了:“阿迟——”

    宇文图将锦囊与玉佩扔在一旁,疯狂地吻她,在她身上留下重重的印记,可是没有用,他心中的怒意让他无法生出绮念。

    他娶的妻子,直到洞房花烛夜,身上还带着别的男子给她的信物,开口叫出的是别的男子的名字,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他张了张口,却始终无法说出话来,身子彻底疲软,半晌才起身,颓然坐在床沿。

    宁澜也回过神来,可是看着他的背影,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早就明白她跟萧迟没有机会,贴身收着是想找机会还给萧迟,可是一直以来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想解释,可是此时此刻,似乎所有语言都苍白而无力。

    “虽然我知道你跟阿迟有过约定,但是我没想过他竟将祖上御赐之物给了你,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少年心性,若是早知道他这般认真——”他声音顿住,那些话终究没说出口,沉默良久,到底还是不忿:“我知道你你一直想嫁阿迟,我知你心里有他甚至想过要与他私奔——是不是只要不是阿迟,不管你跟谁成亲……你都不介意不在乎,哪怕换了是皇兄或者少梧,在你看来都没有差别是吗?”

    宁澜嘴唇微动,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宇文图却突然笑了,笑声听着沉痛:“在你看来,跟我成亲与你之前跟着其他人没有区别?”

    宁澜终于找回自己声音,诚实地回答:“是。”

    “我如今把你当妻子,你却不过当我是如你之前侍候过的主子一样,”宇文图起身,自己着好衣物,回头看了她一眼:“今夜若是换了皇兄或者别人让你侍寝,你是不是也不会拒绝?”

    宁澜来不及回答,他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宁澜有些发懵——这便结束了?

    他俩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之前被肆虐的身子还在疼痛,宁澜拉过被子包裹住自己身体,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这玉佩吗?他以为她与萧迟依旧有联系吗?

    听他的意思,这玉佩对于萧迟而言似乎很重要,宁澜知道既然她嫁给了宇文图,与萧迟的事情便应该结束了,也该找个机会……把萧迟的东西还给他吧,只是她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见到萧迟,又如何才能将东西归还。

    或者……让宇文图去?宁澜考虑了一下这个方法,终究是摇头,宇文图正莫名气头上,她不敢去招惹他,万一他误以为她和萧迟纠缠不清的话只怕会更不好。

    宁澜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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