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含冤莫辩1-《血溅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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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白玉蝶才直起腰,一面擦着眼角,一面还是忍不住的笑着说:“你......你是不是认为......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像一朵鲜花......插在......插在牛粪上一样......”

    弥勒吴难为情的抬手指着街上的行人说:“不是我认为,是他们认为。”

    白玉蝶突然正色说:“你是不是那样想,珍珠掺着黑豆卖,一样价钱亏死人?你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为什么会那么想,难道你的自信心,你的荣誉感已全消失殆尽?”

    弥勒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我已不是当前的弥勒吴,是,是个人人追杀的亡命者......”

    这的确是种悲哀,若是不经历世态炎凉与沧桑的侵袭,没有人愿意改变自己的。白玉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为之也感染了这一种无可奈何的忧郁。

    没有酒,也没有菜。弥勒吴请白玉蝶吃的竟是冷硬得可把人牙齿给啃掉的“火烧饼”。弥勒吴看着白玉蝶望着手中的硬饼,一口也没吃,为之尴尬窘迫地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好好请你吃一顿的,但是......但是你知道我不得不赶快离开......”

    白玉蝶轻叹一声,怜悯之心由然而生,同情地说:“难道你要一辈子躲着他们?你这样逃又能逃到什么时候?你要知道你躲得了一时,又岂能躲得了永久?”

    弥勒吴忧心忡忡地说:“我......我知道这也不是个办法,可我又杀了丐帮付帮主郝峰山的爱徒贾云,与其丐帮结下了梁子,他们会放过我吗?我虽然知道他郝峰山已背叛丐帮投身于‘梅花门’,成了丐帮的叛徒,可我怎么向其丐帮做以解释呢?他们能会相信我吗?”

    “你可以向他们揭发郝峰山的阴谋......”

    “他郝峰山是丐帮付帮主,乃是有威望的人,我要如何揭发他?有谁能会相信我的话呢?”这还是句真话。

    白玉蝶默然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喂!弥勒吴,七月初七在望江楼,你和‘快手一刀’约定决斗,听人说你没有到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说来听听?“

    弥勒吴最怕人家问这个问题,对此问题有所顾忌,但是对她这位救命恩人,他已没有什么好隐瞒,于是他说:“不,不!那天我是在场,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亲手杀了他‘快手一刀’,这是我一生中最懊恼不已的事......”

    白玉蝶面露狐疑说:“你吹牛,你怎是‘快手一刀’的对手?”

    她一提起王憨,弥勒吴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胎记”,想到他对自己说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对着他尿尿的话,想到了孙飞霞......于是愤恨地道:“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对我的一招一式太了解了,可是我那使针的绝招是他从来不知道的,我敢说他一定躲不过我的绣花针,你又没有和他打过,又怎知我不是他的对手?”

    白玉蝶面上透出古怪的笑容,回味似的说:“我虽然没有和他真正的打过,可是我和他却差点打起来。他虽然和你一样见到女人没个正经,但他的确是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

    弥勒吴莫名其妙地说:“你曾见过他?”

    她回忆着在那截住他的路上与他对峙的情景,说:“他也是个鬼精灵,很会察言观色,那天我被他骗了,要不然那个时候杀了他的话,也就没有‘望江楼’他和你的约战了......”

    弥勒吴本来和白玉蝶同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的,听她说站了起来,惊异地看着她,感到困惑,难以置信地问:“你......你什么时候碰上了他王憨?在什么地方又差点和他打了起来?”

    白玉蝶看他如此寻常,吓了一大跳,嗫嚅说:“有什么不对吗?他是你的敌人,你干吗那么紧张?似乎很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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