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历史是滑稽的。 历史上,这批激进派,最终成为了保王党。 因为他们对俄开战被暴打,随后又对巅峰期的腓特烈的普鲁士单独开战……当然,全都打输了。 担心保守派要诉讼他们、追究他们的责任,于是激进派立刻转身,支持国王废除国会,以免自己遭到保守派的审判和清算。 此时这种滑稽还未上演,激进派们还处在一种别样的亢奋之中。 闭关锁国和文字狱般的出版审查和信件检查之下,瑞典人并不知道外部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更不知道俄国和普鲁士,都已经不是曾经可以被暴打的弱鸡了。 卡尔·吉伦特博格在对俄开战这件事上,信心十足。 现在,就缺钱了。 卡姆比尔有钱,吉伦特博格缺钱,两者的会面的气氛是如此的和谐和愉快。除了这两人,还有自由贸易号的舰长馒头。 馒头很容易搞清楚了瑞典国会的情况,他跟着刘钰读过不少书,也了解前朝的历史,心道这不就是阉党和东林党?谁上台,政策就要变,眼前这位人是党魁,很可能成为瑞典的新内阁大学士、左平章军国事? “两位,我先声明。我只是这一次的舰长,不是天朝对瑞典的全权大使。我没有资格决定谈判,我只能解答你们一定的疑问。” 来之前,刘钰倒是和他说了不少事。但考虑到这种事不是他这个鹰娑伯能定下的,话也没说的太满,只是给了一些可能的底线。 刘钰说的可能,馒头觉得差不多就是定下来了,他也知道自己能答应什么、否定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认可刘钰的想法,认为瑞典是打开欧洲窗口的机会,尤其是亲眼见到那些走私贩子之后,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武夷茶在福建,是论担卖的。加上杂七杂八的税、给海关的贿赂,装上船也就15两银子一担,120斤。 跑到这,这茶叶也是论斤卖的。英国一斤武夷茶,单单是税就得收3钱银子,价不算;而在哥德堡,卖给走私贩子,全价也就4钱银子,一担就是48两,暴利。 就算将来运的多了,薄利多销,弄到3钱银子甚至2钱银子一斤,这都有得赚。 而且武夷茶还是比较低端的茶,要换成长炒青之类,利润更高。 再说这些西洋人懂个锤子的茶?他们只能是各国东印度公司买什么,顾客喝什么,各国的东印度公司当然是只选便宜的,不选好的。 可坐在家门口,那些运茶到福建港口的,实在赚不到这么多。一艘船,百十万西班牙银元还能卖得出的。 来时刘钰就嘱咐过他,搞好和当地地头蛇的关系。 该贿赂贿赂、该送礼送礼,五万两之内,通通报销。 不怕对方开口要钱,就怕对方不开口要钱。 卡尔·吉伦特博格知道卡姆比尔是这一次去往中国的全权大使,也知道眼前这个军官很年轻,听说也不是贵族出身,应该也不能掌握谈判。 听馒头一说,他心想这需要先确定一下中国那边到底能提供什么样的条件。 “舰长先生,这一次法国使节团去中国,到底达成了怎么样的协议呢?”试探着问了一下中法会盟的结果,他知道法国和大顺有一些类似国际法的条约,比如海难救助,可是真正核心的密约,并不知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