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白萍这时也明白过来,心中顿觉轻快许多,鄙夷地嗤笑道:“怪不得,我说呢! 那些酒厂的员工平时不一直都挂在嘴上说,我们湖山市有国家粮食储备库,又有中粮集团新扩建的食用酒精生产基地,酒厂的先天条件得天独厚,无论自酿还是勾兑,生产成本都低廉的不得了,呵呵呵呵呵,这么好的条件也能亏损!他们可真能折腾。“ 胡延安心中莫名的难过起来,愤懑道:“真是岂有此理,瞎胡闹!简直瞎胡闹嘛!这是骗鬼呢!?” 胡一亭赶紧劝道:“爸您消消气,又不是他们一家这么干,现如今全国不都是这么搞的吗?当前有些个经济学家不是说了嘛,改革开放新形势下,国家不能与民争利,凡是能交给民营企业干的,国有企业就该退出,该下岗的下岗,该改制的改制,这样既能提高生产效率,又是大势所趋。 如今依我看,这‘大势’起码还要延续个十几二十年呢!所以啊,您可千万别逆势而动,要把咱们家的利益放在首位,国家的事情你少管!” 胡延安烦躁道:“你这是什么话!” 胡一亭笑道:“我这是实话呀! 您一个小小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事关国家政策制定的大事是您该管的吗?不管上面什么政策下来,总之您只要执行就好,其它的您一律不要过问,多想多错,多干也多错!” “那公平呢!还有公平吗!都照你这么说,干脆跟毛子一样全分光得了!” 胡一亭耐心劝慰道:“就算是和毛子一样,那也和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您着什么急啊?您算哪根葱啊?没有组织上的栽培和支持,您连个屁也放不出啊!” 白萍啐了胡一亭一口:“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说完她便搂着胡延安胳膊,抚着他略略起伏的胸口安慰道:“老胡啊,别生气了,胡一亭他话糙理不糙,这事儿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该关心的,管他改制改给谁呢,管他下岗下多少呢,造业也不是咱家造的。 你不是常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嘛,天家大事,你勘的破?管得了?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总不赚那昧心的钱就是了。” 胡延安听了妻儿的话这才平静下来,又觉心灰意冷,于是渭然长叹一声,说道:“我明天……就去辞职,这个干部我是没境界当下去了,至于彭宇平那儿,借不借这钱,你们娘儿两看着办吧……唉!” 说完胡延安便站起身来,一跺脚,走进卫生间打开电热水器,准备洗个澡休息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