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萍坐到沙发上,愤愤道:“我说呢,平白无故的,彭书记怎么会请我们吃饭,还叫他侄子来作陪!感情是早就惦记上咱家了!你说他这不是设局子套我们吗?还市委书记呢!真真的衣冠禽兽!” 胡延安无奈道:“谁叫你那天吹得眉飞色舞的,把重光的业绩说的像一朵花儿似的。” 白萍急道:“我又没胡说,可我哪想到他早就惦记上了呢!要不然也不会想起来请我们吃饭啊!原来是为的今儿个这一出! 胡延安!你没答应他吧?”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这事得和你商量着才能定,毕竟你才是重光的董事长。” “有什么可考虑的!”白萍心中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气鼓鼓地果断道:“不借!” 说罢她又立刻犹豫了,想了想便改口道:“借也可以,但不能借这么多呀! 二、三十万的倒也罢了!开口就要200万!他以为咱们家开银行的啊!” 胡一亭在一旁听着,感觉客厅里有些冷,烟味也散了,便走进厨房关了油烟机,又走到客厅窗边合上窗叶。 “借!不就是一百万吗,只当是交个朋友,这钱他准保还的出!” 白萍听了儿子这话,不由靠在沙发上翘起了腿,低头深思道:“按理说酒厂效益这么好,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改制了啊?” 胡一亭淡淡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这年头盛极一时的所谓MBO管理层收购,不过是个瓜分国有资产的手段,越是效益好的企业越是惹人馋,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上面,指望着能分一杯羹,但真正最后能够吃下这些蛋糕的,都是有资金靠山或权利背景的人家。 而彭书记的侄儿,无疑是够资格吃下蛋糕的人。 胡延安认真道:“我也觉得能借,彭宇平跟我说,虽然这两年酒厂效益暂时不好,但资产状况很健康,只是库存多了点,粮仓和货仓都堆满了,欠了些粮款和酒瓶款,又在银行那里借了些贷款,添置了些新设备,所以目前的亏损是暂时的,只要今年能完成改制,明年一定盈利,这可是他拍着胸脯给我保证的。” 胡一亭笑了笑:“这就对了,不亏损怎么申请改制啊,爸你在机关混了这么久,应该能想明白这里的猫腻。” 胡延安微微一惊,思忖片刻,这才恍然道:“你是说他们的亏损是做出来的?” 胡一亭不屑地笑道:“那当然,中国白酒销量每年都在增长,这年头酿酒企业闭着眼都能赚到钱,湖山和周边几个市的市场上的低端白酒几乎全被咱们湖山酒厂垄断着,我估计他们这次为了能完成亏损任务,也真是动足了脑筋、下足了功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