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六月二十三日晚,安隅在外应酬。 一行人坐在四合院的包间里对杯浅酌,窗外却下起了峰蒙蒙细雨。 颇有一副“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的美感。 归家、暴雨来袭,春雷在夜空中滚滚而过。 晚间,安隅在睡梦中惊醒,往徐先生怀里靠了靠,男人顺势将她搂紧了半分。 轻拍着她的背脊,给与温暖。 一夜大雨过后,院落里湿漉漉的,春末夏初时分的雨总是夜间下日间停。 安隅清晨站在廊檐下看院落里,只见院落里的树叶被冲刷的干净,显得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未饮过量,但依旧有半分不适。 适才,将脑袋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身旁,徐先生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安隅伸手接过,原本歪在门边的脑袋缓缓移到徐先生肩膀处。 望着院落里被昨夜的狂风骤雨打落的迎春花,不免叹息声响起。 徐先生在身旁,揽着她的肩头,话语清清淡淡:“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 不必替花儿忧愁她经受风吹雨打,风雨停歇时,也是花儿应当凋落的时候,这世上,万物皆有存在的道理,万物也要遵守自然规律。 安隅闻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叹了声道:“愁云淡淡雨潇潇.暮暮复朝朝。” 闻言,徐先生低睨了人一眼,笑了笑。 观雨还观出忧愁来了? 想着,便伸手揽住人的肩头往屋内去。 省了她这些情绪。 六月二十四日,徐启政生辰,未曾想过大肆操办,但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在所难免。 午后下班,安隅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邱赫敲门进来,告知晚上一起吃饭,安隅闻言,耸了耸肩,表示今日不行,改日可以。 邱赫问及原因。 她道:“公公生日。” 这人默了两秒,似是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黄昏时分,淅沥沥的细雨停了下来,这日,因徐绍寒在分公司视察,便也未曾绕道而来,归总统府时,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安隅乖乖巧巧的打了声招呼,叶知秋迈步上来,见她一人,遂问道:“绍寒呢?” “他今日在外视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安隅解释。 叶知秋闻言,点了点头,笑意悠悠然。 对于子女,她素来温慈。 叶知秋大抵是知晓她与老爷子老太太等人无何言语可谈,便牵着人去了琴房,里头,徐落微正在练琴,优美的钢琴声传来尤为悦耳。 优美的琴声让屋外那湿漉漉的天气变的也不那么讨人嫌了。 自古豪门中,对于子女的教育尤为严谨,以赵家来看,赵书颜即便自幼体弱,但赵波未曾放松过她半分。 琴棋书画是必备品,而成绩,自然也不能因身体不佳而落下。 赵家尚且如此了,徐家,更甚。 琴棋书画想必是他们此生的必修课。 安隅呢? 自幼与此不沾边。 凤凰永远是凤凰。 这日黄昏时分,雨后朝阳偷偷的从云层中冒出了脸面,窥探着这个刚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大地。 徐启政与徐君珩二人从总统府漫步归来时,撞见的便是着一身黑色女士西装站院落里仰着头赏夕阳美景的安静。 静谧的姿态近乎与这夕阳融为一体。 这日,因徐启政生日,一家人坐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话题从万年不变的政商变成了家长里短,老爷子与老太太从南方养老归来,归家时,念及家里的事情,拉着叶知秋一番询问。 徐落微同他们聊着演出时路上遇到的趣事儿。 诙谐的话语让餐厅里的气氛颇为融洽。 这张桌子上,无人谈及徐子矜。 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离开了,便离开了。 安隅低头用餐时,老太太起身,伸手拿过她身旁的汤碗,舀了半碗墨鱼汤递给她。 安隅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话语温温:“我自己来就好。” 老太太笑意悠悠开腔,话语间夹着的是长辈特有的关心,没有半分坏意:“凡是过往,皆为序章,以往的一切都是过去式,往后你跟绍寒二人要向前看才好。” 安隅闻言,默了默,未言语,点了点头。 本是其乐融融的气氛一回到她跟徐绍寒身上气氛变的稍有凝重。 “身体调养好了,该有的都会有的,”老太太这话说的含蓄,虽指明。 但大家都及其默契的知晓这是什么意思。 安隅低头,牵起嘴角笑了笑。 反倒是徐绍寒,听闻老太太这话语,眉心微不可察的紧了紧。 此时,恰逢叶兰在一旁上菜,一道香芋蒸排骨,徐绍寒起身,伸手接过,将这道菜放在了老太太跟前,“奶奶的最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