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人眉目拧了拧,望向徐黛问道:“怎没跟着?” “太太说不让,”徐黛答,话语微微。 这日,迷了路的徐太太见自己经久绕不出去,不知是有些自暴自弃了还是准备放弃治疗了,找了个阴凉之地坐下了,坐哪儿? 花坛的边缘。 走累了,不想走。 但又找不回去。 配楼警卫出来时,乍一见脚边一只猫窜过来,吓了一跳,侧眸往望去,更是险些吓跪了。 抖抖索索喊了句太太。 安隅应了声。 那人在问:“您怎么坐这儿了?” 怎么坐这儿了? 若说自己找不回去了,岂不是太丢人? 而后,只听徐太太面不改色言简意赅道了句:“凉快。” “、、、、、、、”警卫闻言,有一秒震楞。 在凉快也不如屋里凉快啊! 可主人家的思想哪里是他想的通的? 道了句去换岗匆匆忙忙走了。 沿路,碰见徐先生,后者询问他是否见过太太。 警卫告知。 徐先生寻过去时,便见这人正儿八经的坐在花坛边儿上,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低垂着头,望着脚尖,许久未动。 男人站在跟前许久,心底那抹笑意实在是压不住,笑出了声。。 安隅听闻声响,抬头,见徐绍寒站在跟前,有一秒错愕。 而后,只见这人伸出手,站在原地等着她过去。 安隅倒也是不矫情,起身迈步过去。 归主宅路上,徐先生侧眸笑望了这人一眼,一本正经开口:“回头我让人在岔路口立个牌子。” 安隅一阵无言。 这人,眼看着没说什么,但这话,明摆着是嘲讽她。 “只有公园跟景区才立牌子,徐先生是准备将磨山公众化?”她反问,不痛不痒的。 话语落,身旁一身轻笑响起。 “伶牙俐齿。” 安隅耸了耸肩,没回应。 4月 22日,安隅清晨早起,她挣扎着起身时,徐先生尚未起。 伸手将人捞回去,话语间带着些许朦胧之意:“还早,再睡会儿。” 安隅伸手,拍了拍这人臂弯,话语温温:“今日公司体检,得早些去。” 安和每半年便有一次体检,昨夜,宋棠打电话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要忘了。 首都城许多大公司管理级别的人物,每半年都有一次强制性体检,一是为身体健康,二是为公司利益。 徐先生似是没怎么睡好,撑着身子起身,靠在床头,安隅见他醒了,本是要爬起来的,却被人搂住腰,侧眸,缓缓蹭了蹭她面庞,话语间是数不尽的暖意:“乖、让我抱会儿。” 身侧,安隅靠在他肩头,缓缓的,伸手揽上他健硕的腰肢。 男人闭着眼靠在床头,微拧的眉头足以告知旁人,他没睡好的事实。 良久,徐先生微叹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侧首抵着她的额头,话语温温,带着询问之意:“来不来得及?来得及我们做一次?” 她正欲开口。 只听徐先生在道:“昨夜没有。” 他盯着她,满眼的遇火,安隅微微叹息了声,似是稍有无奈,“得快点才行。” 闻言,徐先生脸面落在她肩甲上,笑意低低沉沉:“恩、快点。” 清晨出门,安隅未在磨山用餐,临出门前,徐先生穿着睡衣送她出门,清晨院落里,男人搂着她的腰肢,轻啄了啄她面庞,话语间尽是叮嘱:“晚间早些回来。” 安隅侧眸,蹭了蹭他脖颈,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晚上要跟唐思和邱赫她们审查极度报表,制定下季度计划,可能会晚些。” “尽量早些,”他再开口,话语温软。 “好,”安隅应允。 “体检完记得吃些东西,有何不好要及时同我说,”他再叮嘱。 安隅浅应。 离去时,转身望了眼依旧站在院落里的徐绍寒,内心有一股子淡淡的愁绪在此时缓缓涌上心头。 此时的他,是一个晨间送妻子出门的好丈夫。 而她呢? 是否足够成为一个好妻子? 她不敢想,甚至是有些不愿意想。 微转身,安隅坐好,视线落在路旁的景物上,一声微叹从嗓间溢出来。 整个上午,在医院体检部度过,临了结束,已经是中午吃饭的光景。 颠簸一上午,没了在去找个地方好好吃饭的心情,到了公司楼下,随便找了家店便进去了,点了碗打卤面,将坐下准备解决,徐先生电话过去,询问结束没。 “将结束。” “吃过了?”那侧,在问。 “正在吃。” “吃的什么?” 安隅低眸看了眼手中的打卤面,如实告知。 那侧,徐先生闻言有一秒的静默,他沉静了数秒询问安隅,“往后让徐黛给你送午餐?” “算了,饿过了,随便将就下,”她深知这人说到做到的性子。 许是安隅的话语太过随意,那种个随意是在拿着体检单子颠簸一上午之后的疲倦,片刻,安隅挑起筷子往嘴里送面、那侧,徐先生的电话依旧未曾挂断。 似是在等着安隅吃完。 “安安、”须臾,他的声响在那侧响起,似是刻意降低了音调,听起来格外的暖心。 “只是偶尔,”上午的颠簸并不代表一整天的结束,下午,她要会见两个当事人,要查看案件,晚间要同邱赫与唐思和开会,一大推的事情在身后等着的时候她似是没那个心情在去应付徐绍寒的强势霸道。 这一声只是偶尔,带着些许无奈。 徐绍寒听出来了,听出来她话语中那些许的不耐烦之意。 于是,话题就此结束。 他又问:“体检的时候医生有说何不好?” “体检报告出来了才知道,”她答。 简单吃了两口,起身付款准备离开。饿过了,吃两口就饱了。 归大楼下,她步伐未停,徐先生电话依旧未断。 她简短的说了两句便收了电话。 进电梯,电梯门将要阖上时,一只宽厚的大掌将电梯门扒拉开,入眼的,是唐思和那张布满汗渍的面庞。 “出去了?”她问,话语轻松。 “恩、”后者浅应。 安隅上上下下看了人一眼,目光触及到他裤子上的白灰时,拧了拧眉,问道:“你最近又接了什么道德沦丧的案子了?” “一言难尽,”他叹了口气,较为无奈。 如此说,安隅也不问了,电梯门开时,她倒是来了句:“新闻力度那么大,少不你的功劳吧!” 说着,她将视线落在这人裤子上,后者似是这才看见自己裤子上的白石灰,微弯身,拍了拍,似是漫不经心道:“送佛送到西嘛!” “那倒也是,”她开口,先一步离开电梯。 这个下午,安隅是忙绿的,片刻未停。 直至傍晚六点,才得以喘息,将倒了杯水还未入口,宋棠将一份资料送到了跟前。 “我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呢!” 宋棠闻言,笑道:“可以不用喘了,正好节约空气。” 她闻言,狠狠睨了人一眼,转身喝了口水。 而后伸手将资料翻开,宋棠道:“律协送过来的,说希望您做下援助。” 安隅将翻开文件,而后啪嗒一声扔回了宋棠跟前,面色及其不悦:“当我闲的?” “没办法啊!律协每年都会送点法律援助的案子下来给各事务所,我们不能搞特殊。” “法院是没律师了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宋棠耸了耸肩,也是满面无奈。 白干活确实是令人不爽,但没办法,各行各业有各行各业的规矩,身在这个圈子里,不遵守规矩的人走不远。 丛林法则人人都要遵守,打破,除非你是霸主。 “就不能不接?”她颇为烦躁,忙了一天还送了个白活儿来。 任谁都没什么好心情。 “有、”宋棠道。 安隅抬眸望过去,只见这人再度开腔:“你把律协会长干掉就可以了。” “、、、、、滚。” 宋棠笑着,将手中文件放下,而后转身离开。 这夜,徐先生未打电话催促,许是因为晨间出门告知过。 六点四十五分,邱赫跟唐思和拿着电脑进了会议室,安隅随后进去, 直至夜间十点整,才得以喘息。 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邱赫伸手端起凉透了的咖啡喝了口,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抬手,抹了把脸,扭了扭脖子,似是想活动活动。 “律协的人最近往我们这送援助案送的挺勤快,”安隅说着,伸手拉开椅子去了隔壁茶水间,到了杯水。 在进来,听邱赫在询问唐思和今日案件的事情,听了听,安隅才知晓,也是援助案。 “这么搞下去,我们去做慈善算了,还开什么事务所,”她开口,话语有些不善。 人生在世,起先开律师事务所或许是为了梦想,可这些年,繁琐的工作早已将梦想磨灭干净,剩下的,唯独只剩下赚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