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呯!佛朗机炮的炮弹击中了一辆楯车,木板上被打出一个圆洞,木屑横飞,楯车后的一个建奴捂着脸发出惨叫,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为了便于用船运输,以及步兵机动,明军所携的火炮基本上都是轻型。佛朗机两百多斤,实心炮弹四五斤,威力不算太大。 其实就木制的楯车来说,重型火枪也具有破坏作用。只不过,效果比佛朗机炮更弱而已。 建奴的楯车不断被击中,破损的多,摧毁的少。但这并不是明军所有的手段,对付楯车,他们还有着别的办法。 十几架简易掷弹车在战车后立起,几十小罐火油已经放进甩兜,待楯车接近后,便开始点燃发射。 火油罐或是在楯车上、地上撞碎,呼地腾起一团火球,熊熊燃烧。 经过了反复推演,明军的准备是相当充分。尽管用小船运载的弹药物资有限,但对付一两次进攻,还是绰绰有余。 在火光升腾中,楯车很快就变成了火车,别说推了,就是想靠近也很困难。不只是楯车,还有不少建奴,身上冒着烟火,发出非人的惨嘶在扑腾翻滚。 又是一轮掷弹车抛射,火头更多,火势更大,烟雾更浓,在明军的阵前六十多米的前沿几乎形成了一道烟火的封锁线。 面对这突然的阻击,建奴的攻势不得不停顿下来。他们能做的似乎只是等火燃尽,或是掘土扑灭。 中部的压力骤降,两翼的汉兵则遭到了猛烈的反击。 轰,轰? 轰…… 佛朗机炮喷出的霰…弹成扇面激射向敌人? 简直无可抵挡。汉军的鸟铳还未展现威力,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陈三和趴倒在地? 侥幸躲过了雨点般倾泻过来的铅弹。他不敢起身? 耳旁全是惨呼哀嚎,眼中是倒在地上血淋淋的尸体? 以及受伤未死者的痛苦挣扎。 盾牌有些作用,但防护能力还是不够。汉兵的装备和女真人相比? 也差了一截。这也使他们在面对明军火器时? 受到的伤害最大。 而且,担任侧翼进攻,还有一个威胁需要考虑在内,那就是乘船而来的明军。 显然? 岳讬是预料到这个不利因素的? 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汉兵。 此时,明军的船只已经再次启航,载着火枪兵分成两部,向着对岸急速划水而来。 张盘下达了命令,两翼的明军推着炮车向前? 数百士兵则以轮换射击的阵形向前推进,对汉兵进行更猛烈的打击。 如果只是被动地防守? 对于兵力不占优的明军来说,是不利的。在三面的进攻中? 两翼的汉兵是弱鸡,可以先行击溃? 再集中力量对付建奴。 最具有震慑力的还是前面的火炮? 黑洞洞的炮口指着? 好象随时能喷出耀眼的火焰,射出密集而致命的铅弹。 汉兵在军官的嚎叫指挥下,勉强又排出阵列,用鸟铳进行还击。 但刚刚整顿好的队形,在佛朗机炮的数次轰击下,又崩溃瓦解,在明军士兵火枪轮射的进逼下,不断向后败退。 枪声的轰鸣在河中响起,乘船而来的明军沿着近岸依次掠过,向着汉军射出一轮一轮铅弹。 两面的夹击,终于使汉兵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只有铁杆军官还在呼喝顽抗。 炮兵迅速地更换子铳,调整炮口,向着汉兵猛轰。成百上千的霰…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而过,将汉兵打得死伤一片。 “冲啊,杀呀!” 伴着尖利的哨音,军官的吼声响起,明军士兵插上刺刀,发出齐声呐喊,向前冲杀而去。 河里的船只也掉转方向,向着岸边猛划,一头扎上浅滩。士兵跳下船只,踏着末膝的河水,冲上河岸,与友军一起,在汉军的侧背狠狠地插了一刀。 明军两部加在一起,兵力也不算多。可就这几百人,却打出了上千人的气势,把倍于己数的汉军追杀得失魂丧胆,狼狈逃窜。 马光远想遏止败势,挥舞着染血的战刀,疯狂地砍杀了数名逃兵,但这些都是徒劳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