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织不假思索地摇头:“不喜欢。” 他见过乔南楚堂哥家的小孩,又吵又皮,一点点儿大,训了听不懂,打又打不得,就是个麻烦的小拖油瓶。 他对小孩一点好感都没有,没那耐心。 不过,如果是周徐纺生的小团子,黑漆漆的小团子,不爱说话,冷萌冷萌的一小坨……他嘴角往上跑:“你生的我就喜欢,最好像你,是个法力无边的小黑无常。” 周徐纺没有接话。 她不希望像她。 她希望像江织,全部像他。 江织见她不出声,怕她不开心,便说:“你要是不想——” 她打断了:“去治吧。” 江织眼角弯了弯:“好。” “我换好了。”她把湿衣服装好,放在座位下面。 江织坐进来,把她拉到身边,替她把衬衣的领子弄好,外面的毛衣有点大,他给她在手腕上卷了两卷。 她用一只手拽裤子,一直不松手。 江织把毛衣掀起来,看了看:“大了很多?” “嗯,要掉了。” 是他的西装裤,不束腰,车上也没有备用的皮带,江织没别的法子,在那流苏的粉色窗帘上抽了两根线下来,接成一根。 “手抬起来。” 她乖乖松手,抬高。 江织低着头,动作笨拙地把线头穿过皮带袢,磕磕绊绊的,弄得很不顺畅,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给她系好,打了个活结:“好了。” 嗯,腰带好了。 可是,她一动—— 她埋头,不看江织了,伸手推了他一下:“你下车去,再等我一会儿。” “怎么了?” 声音很小,怯怯的:“肩带。” 江织没听明白,抬起她的脸:“嗯?” 她小脸红彤彤的,声音像蚊子叫:“……松了。”肯定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勾到了。 江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不下去。” 她抬头,困惑地看他,表情呆愣,满脸迷茫。 江织把刚刚撩起来的粉色窗帘又放下去,然后俯身,抱住她,手绕到她腰上,放进衣服里,移到后背。 周徐纺瑟缩了一下。 他说别动。 她就不动了。 他摸到她肩上那根带子,动作很轻:“我手冰不冰?” “冰。” 他没有再说话,下巴搁在她头顶,手没停,帮她把小钩子钩好,磕磕碰碰了一阵,可也没有弄好。 周徐纺身子杵得都有点僵了:“弄好了吗?” 他手心冒汗:“没有。” “你下车去,我自己弄。”她往后退。 他把她抱回去:“不要。” 周徐纺:“……” 他摸索了很久,才找到门路,弄好了就得意了,用脸蹭蹭她的头发:“好了。”手拿出来,把她衣服拉好,外套扣子也扣好。 周徐纺顶着一脸‘富士红’,偷偷瞄了江织一眼:“你脸好红。”她伸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像发烧。” 他发没发烧他不知道,不过周徐纺应该是发烧了。 他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荤话。 周徐纺耳尖红红,把他推开,不会骂人,就瞪着他,好像很凶的样子:“你不害臊!” 江织从善如流:“嗯,我不害臊。” “你臭流氓!” 他笑:“嗯,我臭流氓。” 周徐纺:“……”说不过他。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眼里细细碎碎都是温柔的影子:“不害臊的臭流氓现在要送你回家,是回你那还是我那里?” 周徐纺不想理他,倔强了七八秒吧:“回我家。” 江织打开车门,牵她去副驾驶了。 次日,骆青和被淋水被殴打的视频让人曝光了,虽然打了马赛克,但骆颖和是圈子里的人,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这不是骆青和第一次上新闻,平时都是以企业家的身份,上财经板块,这次却是因为出丑视频而上了娱乐热搜。 视频一出来,吃瓜群众就扎堆凑热闹了。 “抽人的是骆颖和吧,另外一个谁呀?” “骆氏集团现任执行总裁,骆青和,拿走不谢。” 这个评论后面,还附了骆青和最近参加商业访谈时的照片,虽然有马赛克,但身形打扮发型都对得上,眼尖的都看得出来,这与视频里那个丢尽脸面的豪门女是同一个人。 还有骆颖和的黑粉出来爆料,说这是一对塑料花堂姐妹。 围观的来越多,评论也越刷越多。 “这暴躁症也太恐怖了。” “不接受骆颖和洗白!” “豪门真会玩。” “我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内裤,紫色的哟。” “当姐妹吗?用花抽你的那种。” “……” 咣的一声。 平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骆青和穿着病号服,脸色到现在都是惨白惨白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针头在回血,唇被她咬得血红,眼里酝着滔天的怒意:“把热搜撤下来。” 秘书沈越在病床前站着:“已经联系了。” 她披着头发,遮了半张脸,露出的侧脸棱角冷硬,因为整夜高烧,声音嘶哑:“视频是谁发出去的?” 沈越回道:“是金家的少爷。” 偏偏是金家。 骆氏想拍一块地,正好就是金家的,这关口,她动不得金家。 她掀了被子起身,直接拔了枕头,往病房外走。 骆颖和也在这家医院,就在隔壁,昨晚她被注射了镇定剂,才刚醒,身体绵软无力,见骆青和进来,吓得立马坐起来。 “姐。” 骆青和眼底阴翳,一片寒霜刺骨,杀气腾腾的。 骆颖和被这架势吓得浑身哆嗦,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她心里没底,战战兢兢地往病床里侧缩,不敢抬眼,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姐,我昨晚被人喂了药,脑子不清醒。” 骆青和冷笑了声:“人是不清醒,脑子很清醒嘛,还记得你很讨厌我。” 是,她很讨厌她。 可她更怕她。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上,搓着手哀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姐,我一定好好治病,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身子虚软,趔趔趄趄,后背直冒冷汗,“对不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