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等着,现在就过去给你亲。 周徐纺:。 又是句号。 江织拿了外套,边往外走,边发语音:不要句号。 给我发表情包。 强迫症晚期患者周徐纺,发了个省略号过去。 江织: 他家这个,撩不动啊。 从江家老宅到大桥开车得一个多小时,阿晚开车是个求稳的,特别慢,江织嫌他开得慢,把他轰出了主驾驶。 江织那车技,漂移似的。 阿晚差点没吐出来。 不过,他们来的很不是时候,老远就看见周徐纺的摊位前面,坐了个染了黄毛的青年,穿得很骚,耳朵上还戴了小黑钻,看着很社会啊。 黄毛社会骚青年正好在撩周徐纺,脸上挂着自以为帅破苍穹的笑容:能给个微信吗?下次还来你这儿贴膜。 就这级别,顶多是个青铜。 然后,遇上了王者江织。 他顶着一头雾面哑光的蓝毛,脚步慢慢悠悠:行啊。从高定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月白色的手绢,垫在椅子上,他坐下,桃花眼尾三分上挑,勾着人的魂,杀气里还透着一股子不贪风月的清贵,直接找我,我给你贴。 黄毛社会青年愣了,老半天才开口,还结巴了:你你是谁啊?怎么有点眼熟。 江织抬起手,敲了敲周徐纺贴膜的小桌子,腕上的手表磕到了桌子角,咣咣轻响,他说:这个摊子的‘老板娘’。 那块手表,值八位数。 黄毛社会小青年灰溜溜地撤了。 你怎么来了?周徐纺是很开心的,眼睛弯了。 江织面不改色地撩:来给你亲啊。 周徐纺脸皮薄,生怕被人听见,东张西望,还没做贼就开始心虚。 天还没黑,摆摊的人就不少了,贴膜的摊子旁边,是个炒粉的小摊,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悄咪咪地瞅了江织很久了:小周,你男朋友啊? ‘小周’刚要解释—— ‘小周的男朋友’大长腿直接迈过了摊子,站到周徐纺身边:你吃饭了没有? 周徐纺说没有。 才四点多啊。 我给你带了。江织让阿晚去车上把保温桶拿来,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周徐纺边儿上,你先吃饭,摊子我帮你看。 阿晚:那是他妈给他准备的晚饭! 好气哦! 最后,阿晚还是忍痛割爱地把他的便当给了周徐纺。 周徐纺说谢谢,吃了一口排骨,问江织:你会贴吗?一旁,阿晚看着排骨,心在滴血。 江织迎着风,头发丝都在飘:这有什么难的。 十五分钟后,来了第一位客人。 客人挑了钢化膜,二十块。 江织像模像样地撕掉客人原来的手机膜,然后用小棉布蘸了点水擦干净,再把钢化膜贴上—— 喂! 客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大汉,体格很彪悍,看着脾气不好。 你这人怎么贴的,满屏都是气泡! 贴歪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 江织: 要不是周徐纺在旁边,他得把这男的扔到后面的江里去。 他掀了,重新贴。 又贴歪了! 底下还有一个气泡。 你这么刮,我手机都要刮坏了。 江织: 咣! 手机一扔。 对方闭嘴了。 刮坏了,爷赔你一车。江织踹了一下小桌子,桃花眼一掀,冷嗖嗖的,能闭嘴了? 客人: 这帝都,遍地都是爷。 瞧这一身,瞧这气度可能真是个爷,客人不说话了,看了看那满屏的空气泡,心里的草泥马奔腾着。 周徐纺也看见气泡了:我来贴吧。 江织还在用小铁片刮屏幕上的气泡,你吃饭。 她迅速扒了几口:我吃完了。 你嫌弃我贴的不好?说完,他用力一刮。 顿时,手机膜上好大一条划痕。 客人: 再刮下去,屏幕不知道还顶不顶得住,心头的草泥马奔腾得更厉害了。 那个,客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的,放在桌子上,我不贴了。然后捡起他满屏都是气泡和划痕的手机,走了。 江织没管,把那二十块钱捧给周徐纺: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贴得不好?他可不爽了,我还给你赚钱了。 周徐纺说不是:你手都冻红了。 心疼他啊。 江织仰着头笑,把钱塞她口袋里,然后把冻红了的手递到她面前,今日阴天,他满眼都是光:那你给我暖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