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室外温度零下了,很冷。 周徐纺扭头去拿放货的两个大箱子,埋头,翻箱倒柜,找出前几天卖剩的暖宝宝,撕开一片,隔着衣服贴在了江织的手臂上,再撕一片,贴在他另外一边手臂,贴得左右对称端端正正。 江织: 然后周徐纺把江织的袖子放下来,整理好,再看他,发现:你脸也冻红了。 脸总不能贴暖宝宝吧。 江织把漂亮的脸蛋凑过去:你给我捂一下就好了。 周徐纺呆呆看了他好几秒,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去三轮车里拿来那个只露眼睛的黄色头盔,立马给江织戴上:这样风就吹不到了。 江织:他喜欢上的,是个什么生物? 阿晚摇头,不忍直视。 旁边炒粉摊子的大妈也看不下去:小周啊。 小周扭头:嗯? 炒粉大妈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是很骄傲的语气:他是拍戏的。哦,她反应过来,红着小脸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炒粉大妈又朝江织瞅了好几眼。 越看越觉得不如自家侄子,她想把侄子介绍给小周,毕竟小周是这条街上最能吃苦耐劳的姑娘,很多摊主都想把亲戚介绍给小周。 再看小周这个男朋友 染了一头蓝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伙子,估计是那种一百零八线的小明星,没什么本事还天天要穿名牌,没准还要小周赚钱养着。 炒粉大妈脑补完一百万字,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周徐纺没听懂,还是‘哦’了一声。 还有啊,男人长相是其次,炒粉大妈语重心长了,要上进才行。 周徐纺继续‘哦’,问江织:你还冷吗? 江织说不冷,刚说完,就咳嗽了。 炒粉大妈就在那边来了一句:你男朋友还挺娇气。 这句周徐纺听懂了,有点不高兴:他只是身体不好。就算娇气,也不可以别人说。 大男人的,这么弱不禁风可不行啊。 周徐纺不想理了,给江织顺了顺气,等他不咳了,才说:那边有卖热水袋的,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带着黄色头盔的江织:嗯。 周徐纺跑着去买热水袋了。 江织把头盔拿下,扒拉了两下头发:阿晚。声音可没有刚才在周徐纺面前那么乖了。 阿晚上前:老板。 你去联系一下,问问我脚下这块地卖不卖? 阿晚就问了:您买地干嘛呀? 给周徐纺盖个店面。江织那双桃花眼,半眯着,似有若无地掠过那个炒粉摊子,顺道整顿整顿这条街。 吩咐完,他靠着贴膜的小桌子,单手支着下巴,拨了电话给薛宝怡:贴膜吗?一双腿太长,无处安放,便穿过桌子大喇喇地放着。 阿晚回了个yik的手势,扭头,对炒粉大妈‘抱怨’:诶,我老板他啊,就是钱多。 大妈: 阿晚走到摊子前,块头很大,把小摊子都挡住了一半,继续‘抱怨’:对,人也娇气,在哪里吹了风,就在哪里盖屋子,娇气鬼! 大妈: 阿晚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拎着把玩:可弱不禁风了,家里老太太为了养他啊,都建了几个医疗实验室了,医院也承包了好几个。 这车钥匙认识吧。 大妈: 阿晚用车钥匙掏掏耳朵:他还不上进呢,成天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没事就去国外的电影节转悠,真是有够不脚踏实地的。 虽然雇主大人的确很讨厌。 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雇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林晚晚也是个有气节和荣辱观的人。 他能嫌弃,别人能吗? 不能! 阿晚重重叹了一口气:哎,再不好好拍戏,我老板他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咯。 炒粉大妈: 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勉强挤出个‘和善友好’的笑容来:小周男朋友啊,吃米粉不? 小周男朋友在打电话,说什么‘来周徐纺这儿拿货,随便你开价,钱找我要’,说完了这一句,才把目光转到炒粉摊上:不用,谢谢。 这言行举止 越看越不得了。 阿晚见缝插针地又来一句:你看他,多娇气,胃都被山珍海味养刁了,乱吃不得东西,不像我,话锋一转,大妈,给我来碗米粉。 沉浸在‘这条街要被小周男朋友买下了,米粉摊可能要被整顿走了’的惶恐之中的炒粉大妈:哦。 阿晚一想到他的排骨饭被贴膜的周小姐吃掉了,他就很饿:可以加鸡蛋吗? 可以。 那给我加四个荷包蛋。 行。 最后,炒粉大妈抖着手给阿晚抄一个三人份的米粉,加了两大勺猪肉,一勺鸡丁,并且死活不肯收钱。 阿晚吃得那叫一个爽快,一口塞了一大坨鸡蛋,回头瞧见了小跑回来的周徐纺:老板,小老板娘回来了。 江织明显被这称呼愉悦到了,笑得眼里春色摇晃。 周徐纺是跑着来的,暖手袋被她揣在了衣服里,等到了江织跟前,才把藏在衣服里捂着的暖手袋塞给江织:已经充好电了,你抱着。 江织眼里的春色更泛滥了。 他的小姑娘会疼人。 小周啊。 隔壁炒粉大妈突然朝周徐纺竖起了大拇指:你男朋友真不错。 周徐纺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摸摸发烫的耳根子,偷偷看了江织一眼,很小声地嘀咕:不是男朋友。 炒粉大妈两手握拳,做了个打气的动作:好好把握哦,加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