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刻,唐授衣很想死。 他的亲爹,刚才还一副想要干死李丰为他报仇讨还公道的威武霸气,现在只是区区三车礼物,万贯银钱,立马就改变了立场,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李丰是他的亲儿子呢。 你可是莒国公啊,我的爹,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唐嘉会倒是挺高兴,探声向唐俭问道:“爹,那我明天还要去安平候府给李丰道歉赔罪吗?” 唐俭一摆手,矢口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决定:“赔什么罪?人家安平候这么有诚意,身受重伤却还不忘连夜过来给咱们道歉赔礼,你还好意思再死纠着不放?” “既然他这么懂事,那咱们也不能没有一点儿表示。”唐俭道:“明日你就放出消息,迫于皇命暂且饶过安平候这一回,再次他若是再敢犯在你的手里,看咱爷们儿不直接整死他!” “总之,态度恶劣一些,怎么狠怎么来,一定要显示出咱们莒国公府誓不低头的气势出来,坚决与安平候势不两立。” 唐嘉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这个好,这个好,儿子擅长!” 非但不用赔礼道歉,反而还能继续耀武扬威,怎么听怎么感觉倍儿有面子。 哪怕明知这么做可能是正好遂了安平候的心意,唐嘉会依然乐此不疲。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明天一定要好好骂骂这个安平候,看以后谁还敢再来找他们唐氏兄弟的麻烦。 唐渔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出声向唐俭请示道:“老爷,您的意思是,这些礼物咱们都不要,给他们退回去?” 唐俭一瞪眼:“谁说的?人家都送到门前来了,而且还这么诚意满满,为何不要?” 言罢,唐俭语重心长地向唐渔说道:“老渔啊,你莫不是也糊涂了不成,咱们府里的光景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项,难道还要再推出去?” 唐渔懵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们父子刚才说要找人安平候府的麻烦,还要死命了骂人家来着,这不明显着是要交恶吗? 收了人家的东西,还要骂人家,还要与人家势不两立,老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没品的人啊。 唐嘉会多少有些明白唐渔的感受,他们哥俩儿亦是如此,被刺激得不轻,没看小六现在都还在崩溃中不能自拔吗? “老渔叔,这里面的门道你不明白,你只管去把东西收下,其他的不要多管。”唐嘉会轻声给唐渔指了一条明路。 唐渔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稀里糊涂地出了厅门。 院子里,老富贵儿还在静心等候,见唐渔失魂落魄地从里面出来,心里一提,还以为要坏事儿,连忙抬步往前迎了迎:“唐管家,不知莒国公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我家老爷可是很有诚意,想要借此与贵府的两位公子化干戈为玉帛。” 唐渔拱手,客气道:“富贵老哥放心,我家国公并未拒绝,安平候的这些心意,我国公府尽数接下。国公大人让我给你捎句话,麻烦你回去带给安平候。” 一听说他们要收下这些礼物,老富贵儿的心中一稳,定了。 “唐老弟请讲,老朽洗耳恭听!”老富贵儿作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唐渔还有些迷糊,想了一下刚刚他出来前,唐俭的那句嘱咐,轻声言道:“国公大人说,安平候的心意他已知晓,他会让四公子与六公子配合着安平候把戏接着唱下去,请安平候放心。” “这是国公的原话,老夫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国公大人说安平候应该能听得明白。” 唐渔最后又交待了老富贵儿一句,因为他看出老富贵儿似乎也有点儿在云里雾里,明显是也不知国公与安平候要唱什么戏。 老富贵儿故作茫然,然后冲唐渔拱了拱手,“多谢老弟,这些话我一定原封不动地带给我家老爷。” 看样子莒国公似乎并没有要接见他们的意思,老富贵儿也不奇怪,命人将带来的几车东西卸下,然后就带着马车出了莒国公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