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厅里,唐嘉会已经站起身来,心情愉悦,仿佛忆然忘记了白日里被人讹诈后的烦恼。 唐俭的心情也很美好,端着茶杯,左一小口右一小口,喝得那叫一个惬意。 只有唐授衣还死拧地跪在地上,一脸地悲伤,感觉自己已被抛弃。 “爹,儿子想不通!”唐授衣抬头看着他爹,悲伤道:“你怎么能为了些许钱财就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呢,刚刚你明明还想要替儿子报仇来着!” 唐俭低头瞥了他一眼,道:“刚刚安平候不是还没有派人过来赔礼道歉吗?三车重礼,外加万贯现银,这么有诚意的赔礼,里子面子全都有了,而且还落了一个大大的实惠,你说,咱们还怎么再好意思死死纠缠着不放?” “六儿啊,你怎么就是死不开窍呢,白天的教训还不够吗?该放手时就放手,有时候退一步,反而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益处,何乐而不为?” 唐授衣一撇嘴,这不还是要卖儿子吗? “六弟!”唐嘉会也在一旁帮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难道非要让你卑躬屈膝地去安平候府给李丰道歉你心里就畅快了?” “现在这样多好,收了他的礼物,还能继续揍他,不用给他好脸色。想要报仇的话,以后不有的是机会吗,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若是真个把李丰废太子的身份给揭露出来,你还想要报仇,做梦去吧,李承乾再废,那也是皇帝的儿子,谁敢私自打骂,嫌自己命长么? 唐授衣一怔,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怎么他刚刚就是拐不过这个弯儿呢。 “四哥说得对!刚才确实是我想差了!”唐授衣嗖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凑到唐嘉会旁边的椅子上,道:“现在这样最好,找个机会,我一定要狠狠地揍李丰与他那个护卫一顿,看他还敢跟我面前嚣张!” 唐俭捂脸,头疼啊,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两个蠢货? 不过,他并没有再继续劝导,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也挺好,正好借着这兄弟俩与李丰的私仇,全了李丰的心思,也妄收了他这么多的好处。 “警告你们两个,要报仇可以,但一定要有个限度。”唐俭轻声交待道:“还跟之前一样,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不能致残,更不能致命,否则为父也保不下你们!” 唐嘉会与唐授衣不以为意地随声应付道:“爹且放心,又不是头一次了,这事儿我们有经验,绝对不会闯祸!” “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唐俭道:“不过为父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找那李丰的麻烦,那小子今日已不同往日,你们小心会吃大亏。” 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虽是一件小事,但是唐俭却已从中看到了李丰的行事手段,那绝对是一个心思缜密且又行事阴损的小滑头,为达目的,连碰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上,真要斗起来,他这两个蠢儿子,肯定要吃亏。 就像今日,一个被打了脸,一个被罚了俸,结果却还拿人家没有半点儿办法。 碰瓷耍无赖,虽然不要脸,可那也是一种另类的本事啊。 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完全不是个,好愁人啊。 看看人家废太子,身残志竖,越锉越勇,原来那么忠厚老实后个孩子,经过逆境之后,这么快就变得脸厚心黑,狡猾狡猾的。 也许,这两个蠢儿子也应该去试试这样的挫折。 说完,唐俭将手中的杯杯往桌上一放,起得身来,“安平候府的人当是已经走了,老夫正好去看看,那小子都给老夫孝敬了什么礼物。” 唐嘉会与唐授衣起身恭送,待唐俭悠哉游哉地走远,唐授衣不满道:“四哥,我怎么还是感觉着,是安平候送来的那些礼物把爹给收买了,爹现在怎么越来越财迷了。” 唐嘉会狠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被爹听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顿揍!” 唐授衣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妄言,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又起,心中的恨意再度涌了上来,遂转身凑到唐嘉会的跟前,小声道:“四哥,明天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李丰,那厮实在是忒不是东西,打人的时候专挑脸打,你看我这脸,现在的肿都还没消呢……” “六弟放心,这个仇交给四哥,哥哥保证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兄弟两个趴在桌前小声地谋划,两人似乎已经忘了,他们现在一个被关了三天禁闭,一个被免去了宫中的一应职务,纵是想要找李丰的麻烦,也不是近几天内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翌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