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嗯!”宁国夫人神色不明,淡淡的说,“沛芸是个心善之人,可要当宁国公府的主母,还是不行啊,但愿卿儿不会让我失望!” 听到楼奕琛受伤就要去? 这不是关心,这是添乱! 在这个时候,她和楼月卿不在,蔺沛芸该做的,是稳住自己,然后稳住宁国公府,而不是盲目的关心则乱! 凝儿不解,轻声问道,“夫人为何肯定郡主能调教大少夫人?” 楼月卿回来月余,一直表现的都是性情温和且不易发怒,府里大家都说郡主脾气好,从不苛责下人,还心善,可是,宁国夫人却让楼月卿管家,还想让她调教蔺沛芸? 楼家的这个家,可不是管几个女人几本账本那么容易的。 宁国公府的女主人,必须要有刀斧加身仍然毫不惧怕的胆魄,才能够做到捍卫楼家。 当年宁国夫人可不就是如此么? 先帝何其宠她?那是盖过公主的尊荣,可是当先帝意图打压宁国公府的时候,宁国夫人还不是一样,该反目还是一样反目。 宁国夫人淡淡一笑,“直觉!” “呃······” 宁国夫人看着一脸无语的凝儿,面色柔和道,“好了,你让楼绝去一趟平城看看,虽然卿儿来信说是受了伤,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让楼绝去瞧瞧!” 楼绝,楼家暗卫长。 “是,那奴婢伺候夫人歇息!” 正要上前扶着宁国夫人。 宁国夫人摆摆手,“不用,你出去吧!” 凝儿才微微屈膝,“那夫人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完了,躬身离开,顺带关上门。 她走后,宁国夫人便自己更衣歇息了。 ······ 皇宫,彰德殿。 元太后靠着贵妃塌闭目养神。 几个宫人正在为她轻摇蒲扇,室内一阵清香凉意,甚是舒坦。 王巍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太后,已确定宁国公身中剧毒!” 楼奕琛身中剧毒? 元太后猛然睁眼,坐直身子,看着面前一脸恭敬的王巍,目露惊讶,“中毒?是什么毒?” 楼奕琛中毒? 这······ “具体什么毒平城那边守得严还不清楚,可是老奴十分确定,是中毒,摄政王已经传信让人护送花无言前往平城!” 花无言是容郅的大夫,也是当年坤王妃,也就是那位宸妃娘娘回来时带在身边的一个神秘女子,如今,一直在替容忆云和容郅还有皇上看病的女大夫。 因为深得容郅的信任,谁看到都要尊称一声花姑姑。 花无言擅长解毒,元太后很清楚。 否则这么多年光是焚心蛊每月复发,都可能会要了容郅半条命,可是,容郅如今却好好的,即使是蛊毒发作,不过两日便可恢复正常,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眼底一片阴鸷,元太后咬牙道,“派人去拦着,必要的时候,把那个碍眼的东西给哀家除掉!” 她一向看不惯那个贱人,若非她,容郅当年就被蛊毒折磨致死了,哪会活那么多年? 以前看在她医治皇儿的份上,由她蹦跶,如今,楼奕琛若是死了,那一切可不正是好事儿么? 若是可以把楼奕琛除掉,把宁国公府收入囊中,再徐徐图之把容郅那个孽种杀了,那这个楚国,可不就是元家的了么? 皇帝得病好不好不打紧,元家得到楚国,才是最重要的! “老奴这就派人!” 王巍领命欲走。 元太后叫住他,狐疑问道,“等等,听闻今日在邙山别院门口,容郅和楼月卿同骑一匹马离开?” 这件事情闹的楚京谁不知? 都说摄政王情系卿颜郡主,虽然后来因为楼奕琛遇刺受伤的消息传来,谣言不攻自破,可是,容郅不近女色,摄政王府除了几个打扫的嬷嬷,连个年轻的侍女都没有,她赐了那么多美人都被全部除去了,今日竟然会抱着楼月卿骑马离开? 天大的事儿他也不可能如此吧。 呵,看来,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王巍低声道,“可不是么?老奴也听闻了,说还是摄政王强制把郡主抱上马的,当时别院外面不少人都看到了!” 更有甚者,都在议论摄政王和卿颜郡主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楼月卿出身宁国公府,异姓郡主的身份,也足矣配得上摄政王了,如今楚京中的这些女子,除了几位皇家公主郡主,再也没人的身份比得上楼月卿了。 即使是元家和秦家的女儿,再高贵,也少了那份尊贵。 一品郡主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凭白叫的。 “呵!”元太后闻言冷冷一笑,“哀家当他真无情呢,原来不过如此!” 王巍没说话。 眸中划过一丝狠戾,元太后咬牙切齿,“不过哀家得想办法,绝对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否则,以容乐瑶的爱女之心,宁国公府的立场就显而易见了,我元家筹谋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如果这个时候宁国公府表明立场,站在容郅那边,元家······ 蛰伏多年,又岂能毁在这一代手里! 宣文殿。 夜色笼罩着宣文殿外围,士兵层层把守。 殿中央置放着一颗夜明珠,殿内除了几个贴身侍女太监,再无其他人。 容阑与秦贵妃分别坐在榻上两端,榻中间置放着一张矮桌,上头棋盘上布着黑白子,棋局相持不下。 容阑一袭白色长袍靠着软榻执棋思考,面容苍白,却又透着神采奕奕,可见其身体不好心情却不错。 秦贵妃面色如常,喊着淡淡笑意,思考着下一步棋如何走。 容阑下了一步,她淡淡一笑,随之堵住。 似要堵住他所有去路般,张狂不已。 棋局已然分明。 “朕又输了!” 吟吟一笑,温和的目光看着秦贵妃,温声道,“爱妃棋艺精湛,朕自愧不如!” 跟秦贵妃对弈的棋局,早已数不过来,可他,从未赢过。 是技不如人么? 不,只是甘愿输给她,即使一败涂地,也认了! 秦贵妃莞尔一笑,“皇上刻意输了,又在调侃臣妾,臣妾才是自愧不如呢!” 他的退让,不管是在棋盘上,还是现实上,她都明明白白,明白他的用心,明白他的无奈和纵容。 其实,她该恨他,可这个男人给了太多的深情和包容,让她早已恨不起来,所以,就这样吧,输赢,早已注定! 容阑淡淡一笑,看着棋盘上本该大好的局面因为自己可以的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淡淡一笑,缓声道,“朕从未赢过七弟,也从未赢过你,可是,却从未觉得自己输了!” 是啊,他没输,江山,他不在乎,可是,心爱的人,如何不在乎? 秦贵妃面色微僵,随即恢复如常,捋了捋袖口,素手将棋子捡回来放回棋罐中,含笑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又怎么会输呢?是皇上刻意让着,臣妾每每捡着皇上刻意给的胜利果实,心底啊,可都是虚的!” 容阑嘴角微扯,状似无意的道,“今日暗卫来报,七弟和那位卿颜郡主走得极近,朕也想着,七弟比朕小一岁,朕成婚多年,他也该娶王妃了,爱妃觉得倾颜郡主如何?” 说完,紧紧的看着秦贵妃,目光深沉。 秦贵妃拿着棋子的手微顿,神色僵硬了一下,随即牵强一笑,“皇上觉得好,那便是好的,臣妾如何评价都盖不过皇上去,皇上可不要折煞臣妾啊!” 容阑眸色渐深,眼底晦暗不明,看着秦贵妃沉思不语。 秦贵妃自然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所含着的隐忍和······火气。 是的,容阑想发火。 可是,最终没有。 低低一笑,缓声道,“爱妃但说无妨,七弟和卿颜郡主如何?” 秦贵妃莞尔,低眉道,“自然是天作之合,王爷身份尊贵,郡主也不差,配得上王爷的王妃之位,而且皇上也说了,王爷确实需要一位王妃打理王府了!” 手,紧紧拽着袖口,脸上的笑意却依旧。 容阑的眼神,落到了她紧扣着的手上,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贵妃没看他。 半响,他站起来,淡淡的说,“你以前,从来不对朕说谎,可现在,朕竟然听不出来你的话是真是假,瑛儿,你真的变了!” 语气中,慢慢的失落和······叹息! 秦贵妃抿唇,站起来低着头道,“皇上,以前臣妾是秦家的女儿,如今臣妾是楚国的贵妃,身份变了,许多东西,也会变的!” 她曾经的坦率,换来了如今的贵妃之位,如何敢不变? 该变的! “呵!”容阑苦苦一笑,“是啊,该变的,你不恨,朕已经不敢奢求了!” 即使错了,可那又如何? 他不爱江山,不爱权力,却抑制不住,爱上了她,爱上了本来是许给容郅的她,登上这个皇位,也只是因为,她生来就被先帝谶语将来母仪天下! 秦贵妃抿唇,缓缓屈膝蹲下,低声道,“皇上厚爱,臣妾不敢怨恨,您多虑了!” 容阑不语,却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扶起来。 看着窗外早已没了光,他缓声道,“天色不早了,朕歇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 容阑也不再多言,不想多言,缓缓走进了内殿。 而秦贵妃,转身离开。 敛去情绪,压下情意,她依旧是楚宫里宠冠后宫的贵妃。 一个,被先帝谶语将会母仪天下的女人! 楼奕琛还是昏迷不醒,昨夜楼月卿直接在驿馆楼奕琛房间的隔壁休息了,莫铨寻了几个侍女来伺候她,虽然她不想要,可是驿馆内多是男人,莫离又不能随身在侧,她一个女子单独在这里必然会被人诟病,所以,楼月卿自然是收了。 不仅如此,莫铨还让人送来了换洗衣裙,虽然不及她在楚京穿的那些名贵,可是,莫铨一介武夫,这些都是吩咐他的夫人置办的,军人崇尚节俭,能购置这些,也是极好的了。 自昨日之后,容郅看到她,并没有任何情绪,不知道是不是气了,不过这些楼月卿自然是不管的。 听说他派人去接了会解毒的人来,楼月卿就放心许多。 平城不比京城繁华,却也是一个大城,地势险要,乃楚国邺城外的最后一道屏障,把守着十万大军。 楼奕琛的毒可解,楼月卿临近中午,就放心多了,就听闻抓到了刺客了。 刺客乃东宥的人! 近来楚国频频潜入东宥探子,此次楼奕琛正是来平城处理此事,平城乃楚国重城,驻军十万,自然不能马虎,可不成想,因为楼奕琛抓到了几个探子关了起来,让那些剩下的人生了警觉,竟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把楼奕琛除掉。 对于东宥国,楼月卿并不陌生。 去过几次,也有人潜伏在那里,思然是不陌生。 容郅把人关起来了,她是见不到的,也没心思去见。 走进楼奕琛的房间,看着楼奕琛已经昏迷不醒,莫离正在翻查医术,看到她进来,忙的站起来。 “主子!” 她直接坐在楼奕琛的塌边,打量着楼奕琛的面色,“大哥如何?” 莫离沉声道,“无生命危险,可如今天气炎热,伤口恐会恶化,因着奴婢对七日绝不甚清楚,不敢随意用药,只能敷些草药,不过昨夜已经为他吃了一颗清热解毒的丹药,有了些效果!” 她一开始学医,本就是为了楼月卿的寒毒,对其他病症还能了然,可对解毒,并不甚了解,故而才会这般为难。 对楼月卿的身体,她了如指掌,怎么用药,如何疗养,她甚至比端木斓曦还要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楼月卿的寒毒都是她在控制,可术业有专攻,她并非毒医,自然不懂这些。 就算有了些头绪,也是不敢随意用药的。 楼月卿颔首,“嗯,容郅已经派人去寻了解毒的人来,只要你让大哥这几日都好好的,便足矣!” 莫离会什么不会什么,她自然懂得。 “是,那刺客可抓到了?我们在平城还是有······” 楼月卿摇摇头,“不必,已经抓到了,是东宥国的人,不过······”话音一顿,疑惑的看着莫离,“东宥近来有变动?” 她从未听莫离说起过东宥国的事情,以为风平浪静······ 莫离想了想,低声道,“东宥国太子性情大变,已经夺了权,如今的东宥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各国的消息频繁传来,莫离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楼月卿身子自从醒来后,就一直不好,她不想楼月卿为这些事情伤神,就闭口不谈,除了那些重要的事情,例如······北璃! 北璃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也绝对不能瞒的。 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要禀报。 楼月卿闻言,十分惊讶,“南宫翊?他?” 一个草包太子,竟然会······ 楼月卿的惊讶,莫离并不觉突兀,继续道,“就在您醒来那段时日,东宥太子遭遇刺杀,坠入悬崖,后来被寻到,醒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人变的狠戾,手段也残忍了。这半年,东宥几个皇子死的死,关的关,东宥皇帝已经被架空了实权,南宫翊摄政了!” 东宥此番变动,可谓震惊四国,只是东宥如何,楼月卿并不太关心,所以,莫离就没有提起过。 楼月卿闻言,饶有兴致的道,“这倒是稀奇了,以前听闻他不仅荒淫好色,还胸无点墨,这刺杀一次,竟让人性情大变,当真是无奇不有!” 她没见过南宫翊,可是对这位草包太子可是听说过不少,本以为东宥废太子是迟早的事情,可如今,竟如此······ 呵呵! 思路一转,她凝眉问道,“那这些探子······” 莫离道,“不仅楚国,北璃,西魏,都潜入了不少探子,这位太子爷估计是野心大了,想要染指别人的江山了!” 可是,有那么容易么? 且不说四国互相抗衡两百年局势不变,就说东宥想要以一对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北璃?”楼月卿神色微变,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不知道想些什么。 “是的!” 楼月卿抿唇,神色复杂,虽有些纠结,还是沉声道,“派人去清除掉,最好······一个不留!” 北璃······是她的东西! 谁敢惦记,她就灭了谁! 即使亲手毁了那个国家,她也决不允许别人染指,何况······ 莫离闻言,眼中晦暗不明,低声道,“是!” 没有再说什么,楼月卿站起来走出去,却在院子里撞上了正打算进来的容郅。 忙的盈盈一拜,“参见摄政王!” 容郅刚从书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王琦护卫,薛痕紧随在侧,看到楼月卿,作揖行礼。 容郅眉头微蹙,淡淡的说,“起吧!” 楼月卿站直身子,没看他。 看了一眼里面,他开口问道,“楼奕琛如何?” “未见起色!”伤口还恶化了! “既如此孤就不进去了!”看和不看,人又好不起来,何况,楼月卿的人在里面,他也无需担心。 “刺客抓到了,孤正要去看,你去不去?” 楼月卿惊讶的看着他,他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淡漠,却在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刺客? 不是不让她干涉的么? 想是这样想,她浅浅一笑,“去!” 容郅转身往外走去,楼月卿跟上。 刺客被关押在平城一座空院子的地牢内,加上楼奕琛来这里这几日抓到的几个,一共六个人,都被分别关押着。 地牢入口隐蔽,竟然是在别院后园地下,而不是关押在院子上面的房间里。 地牢昏暗潮湿,只有几盏灯照了点光,容郅的手下点了火把照路,这才没有摸着墙走。 楼月卿穿着的衣裙有些长,只能提着裙尾走,暗自吐槽。 没事建个地牢做什么? 还那么昏暗······ 还没有走进里面,就远远听到来自于尽头传来的惨叫声······ 有人在行刑逼供! 鞭子抽打的声音和那些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牢通道上,还带着一丝丝阴森和阴冷,犹如······ 地狱! 容郅在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竟找不出半点惧怕,一般女子待在这个地方,定然是惊惧不已的吧······ 想着,耳边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 “王爷,为何要在人家的院子地下挖个地牢,楚国没地方关人了么?” 还在花园地下! 刚才跟着容郅走进这个荒废的院子的时候,楼月卿还以为容郅在耍她呢! 在别人的院子里挖地牢······· 就不怕被人拿来藏金子? 咳咳······ 摄政王殿下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问你大哥!” 这是楼奕琛让人挖的! 楼月卿凌乱了······ 摄政王殿下又道,“这是你大哥的别院!” 事实上在楼奕琛回京之前,曾经在平城待过一年多,虽然这里离楚京不远,可是,他当年在这里任职,在平城抓到不少非楚国人士,平城多重要,楼奕琛十分清楚,但是有人劫狱救人,楼奕琛自然不会把人继续关在地牢,就让人挖了个地牢在自己的别院下面,而且入口设计巧妙,旁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个小院子会有地牢呢······ 这次楼奕琛来处理军务,住的是驿馆,而这里,早被荒废了。 可是还是派上用场了! 楼月卿不说话了。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那边灯火亮了不少。 远远看到那边的地牢里,几个人被挂在十字架上绑着,白色的囚衣上沁满了红色的血迹,头发凌乱,低着头奄奄一息,他们面前放着不下十种刑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更甚至是死亡的气息! 容郅顿足在原地,没进去,他们一来,身穿铠甲的莫铨走来,作揖行礼。 “参见摄政王殿下,见过郡主!” 莫铨穿着铠甲,许是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脸上都是汗。 容郅淡淡的问,“招了么?” 莫铨即刻道,“末将正要打算回去禀报,那刺客熬不住,招了,且还说,东宥太子此时正在平城,但是具体在何处尚不得知!” 闻言,容郅魔瞳微眯,随即淡淡的说,“不留活口!” “是!” 看了一眼楼月卿,他道,“走吧!” 楼月卿暗自咬牙,这厮还真的就为了带她进来看一眼就走······· 不过她也不喜欢这里的血腥味,轻微颔首,随着离开。 走出地牢,楼月卿呼吸了下外头的空气,一阵享受。 看着不远处正在和手下吩咐事情的容郅,她看了一眼自己方才在里面不小心拖到地上弄脏的群尾,撇撇嘴,等会儿回去换套裙子。 随即,他的手下闪身离开,容郅才走过来。 楼月卿身上的衣裙本就是比较厚,方才地牢里阴暗潮湿且闷热,楼月卿进去一趟,如今脸上微润,脸颊上微微潮红,想必是在里面待久了热的缘故。 只觉面色红润,白里透红! 楼月卿挑挑眉,“回去了么?” 容郅没吭声,看着她沉思。 他要看,楼月卿就大大方方给他看,浅浅一笑,“王爷为何喜欢用这种眼神看着臣女?” “你······不怕?” 一般女子,方才地牢的情形定然会吓得面容失色,她却好似习以为常? 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为何要怕?” 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女人,容郅魔瞳紧紧凝视着她,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姑苏城······你去那里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问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