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压根不把她的话听在耳里! 莫离看着已经远去的王琦护卫,急忙反应过来,跨身上马,追上。 徒留下这里各府的人目瞪口呆,随即议论纷纷······ 以至于没过多久,一条粉色留言在楚京蔓延开来······· 摄政王殿下原来心系宁国公府的卿颜郡主,竟然在大长公主的生辰宴上与摄政王提前离开,并且一连几日都不曾回来,这下子好了,直接挂上摄政王标签,再也无人敢上门提亲了······ 楼月卿发现,比起自己骑马,与他共骑并不怎么颠簸,倒不至于让她不适了,可是,谁能告诉他,这位王闹什么······ 她已经僵硬了半路了,腰间盘着一只手,她动都不敢再动,可不知不觉的,楼月卿更加郁闷了。 她的手什么时候握住了摄政王殿下的手掌了的! 反应过来,急忙收回手,马跑得很快,她的头发凌乱了不少,容郅很高,两人这样坐在马上,他也比她高处许多来,整个就是她窝在他怀里的即视感······ 这一想法出来,郡主坐不住了,身子一动······· 缰绳忽然一勒,马儿突然一声嘶叫,停了下来,慢慢几步就不走了,摄政王殿下剑眉一皱,直接咬牙。 “不许动!” 声音暗哑,好似在隐忍什么······ 楼月卿不自在,她刚刚好像动的时候后面碰到了什么······ 因为······所以······· 楼月卿脸咻的一下,有些红了。 “我······王爷,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摄政王殿下现在哪里管她要不要下来,忍着不适,压下心头的火气,看着身旁都停下来的王琦护卫,护卫长薛痕还关怀的问,“殿下怎么了?” 怎么看着这么怪异? 还有王爷抱着卿颜郡主的姿势,怎么这么让人不敢直视呢? 容郅没吭声,淡淡的扫视一眼护卫长,随即看着怀里一动不敢再动的女人,暗自咬牙,随即扣着楼月卿的手更紧,马儿再次奔跑起来,在官道上驰骋。 她要是敢再动,他就把她丢下去! 王琦护卫随即跟上。 莫离一直在王琦护卫后面·······想着自家主子如今小鸟依人的模样,她是不敢直视的,所以就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楼月卿崩溃! 她刚才······不是故意的! 平城。 楼奕琛遇刺,自然是被封锁身重剧毒了消息,全城戒严追查凶手,副将即刻寻找平城的大夫诊治,可此乃剧毒,而且不是楚国的毒,这些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此时的驿馆外面围满了士兵,守卫极其森严,全部是精兵把守,就怕刺客再来,楼奕琛再出什么事。 楼奕琛已经昏迷了半日了,在早上巡查军务的过程中遭遇袭击,意外中箭,箭头抹了剧毒,如今命在旦夕。 刺客趁乱逃了几个,抓到的也因为看管不慎自杀了,如今平城被封锁,挨家挨户搜寻刺客,整个平城一只蚂蚁都跑不出去。 王琦护卫驰骋在街上,在驿馆门口停了下来。 马刚停下,楼月卿就直接匆匆下马,从牙缝中挤出仨字。 “谢王爷!” 声音还带着点扭捏,随即慌乱的跑进驿站。 摄政王看着楼月卿连跑带跄的步伐跑进驿站,再看看空荡荡的怀里,剑眉微锁,不知为何,竟感觉心口,也空荡荡的······ 心绪飘忽之际,身旁的护卫长咂舌,王爷怎么看着好像,不太对劲? 楼月卿跑进驿站,莫离自然也跟上了,驿站挺大,到处都守着侍卫,把守的密不透风。 副将听闻消息即刻赶来,看到楼月卿,先是一愣,随即行礼。 “末将莫铨参见郡主!” 这是楼奕琛手下的副将,平城楼家军的人,在楼奕琛婚宴上远远见过楼月卿一面,自然记得。 “起来,大哥如何?” 莫铨恭声道,“将军昏迷不醒,平城的大夫皆束手无策,此毒并非楚国所有,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末将无能,已经派人寻找大夫,可毫无头绪!” 闻言,楼月卿不作停留,大步走向内院。 门外守着几个平城的大夫,都在战战兢兢的站着,因为楼奕琛重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所以,直接大夫也不能出去,切都要尽力让楼奕琛不会毒发,可这种剧毒并非楚国所以,他们也不甚清楚,自然是怕的。 若是将军出事,他们怕是······ 楼月卿直接走过院子,走进房内。 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任是谁问道都会忍不住,可是楼月卿对药味本就习以为常,加上心急,就没有在意,看到楼奕琛躺在榻上奄奄一息,脸色白如纸张的模样,楼月卿脸色一沉。 伤口是在胸口旁边,看来刺客是想刺他心口,却偏了,如今楼奕琛上面没穿衣,裹着绷带,白色的纱布上还沁着血迹,血腥味混着药味,味道极难闻。 血还是黑色的! 楼奕琛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看起来就知道是中毒,呼吸很缓,若有若无,楼月卿知道,这次确实很严重。 没有任何顾忌,直接靠近,看着伤口,伸手正打算号脉,可是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看着莫离,轻松的,“你来!” 莫离本以为楼月卿会亲自号脉,站在那里没上前,这时只好微微颔首,上前。 楼月卿退开,莫离才为楼奕琛号脉。 这时,容郅走进来,正好在门口看到了方才楼月卿打算号脉又退开的一幕,魔瞳微眯,随即跨步走进来。 副将忙行礼。 “末将参见摄政王!” “嗯!” 容郅嗯了声,算是应了,随即靠近榻前,看着楼奕琛这样,他脸色也不太好。 转而看着莫铨,低等动物,“还没抓到?” 莫铨自责道,“末将无能,抓到了几个自尽了,还有同伙未曾抓到,只是末将已经派人搜寻,王爷放心,定会抓到!” 容郅脸色阴沉,看了一眼薛痕,薛痕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号完脉,莫离眉头紧拧,脸色不是很好。 “如何?” 莫离站起来低声道,“是七日绝!” 闻言,在场的人都脸色大变。 七日绝? 这是绝命毒药,顾名思义,中毒者七日之内没有解药,必然大罗神仙也难留一命,楼奕琛竟然中了这个毒······ 楼月卿看着莫离,沉声问道,“那你可会解毒?” 莫离想了想,轻声道,“除了下毒的人,莫离只知圣尊会解毒,奴婢不会!” 她的医术远不及端木斓曦,别人她不敢说,端木斓曦是绝对可以解毒的。 楼月卿心下一沉,师父在姑苏城,定然是来不了的,可是大哥绝对不能有事,那就只能······ 寻找下毒的人! 容郅却微微拧眉,淡淡的问,“他中了七日绝?” “是!” 闻言,容郅扫了一眼楼奕琛,随即转身离开。 楼月卿现在哪有心思管他,看着莫离沉声问道,“你能七日之内都不会有问题?” 莫离郑重道,“主子放心,莫离虽不会解此毒,但七日之内,敢保证他不会死!” 她不会解毒,但是,七日绝给的七天,她还是可以保得住的。 楼月卿才缓一口气,看着楼奕琛此时的样子,咬牙切齿,“该死!” 竟然敢对楼奕琛下毒手,不管是谁,她定然要将其碎尸万段! 莫铨震惊的看着楼月卿眼底流露的杀机,有些惊讶,可还是不忘正事,低声道,“郡主,将军中毒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那······” 楼奕琛一军统帅,他若是被传出去中毒的消息,必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皆是楼家军必然会乱,宁国公府便会遭遇危机。 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根本无从推测,毕竟楼奕琛身份不低,不管楚国的那些人还是别国的人,都有杀他的必要。 杀了一国的大将军,是打压士气最好的方式。 楼月卿淡淡的说,“这事情你不用管,刺伤大哥的箭矢在何处,拿来我看看!” 莫铨颔首,转身从不远处的桌上端来上午大夫拔下来的箭头,上面还染着楼奕琛的血,却透着暗沉的黑色,想必箭上的毒也不少。 楼月卿看着一支短短的箭矢,听他们,“剪断了?” “不曾,这支箭本就是这个模样,异常的短!” 楼月卿眉梢微挑,“弩?” 这可不就是弩机的箭矢么? “是,此乃短弩!” 弩机,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一种兵器,楼月卿自小就识得,甚至当时因为年纪小拉不了大弓所以那这个来玩。 可是箭头并没有那么短,这是改良过的? 把箭矢交给莫离,楼月卿才淡淡的说,“让人备马车,等下我去现场看看!” “是!” “还有,拿纸笔来!” 写了两封信,分别让人传回楚京宁国公府和普陀庵,楼月卿才独自出门,把莫离留下看着楼奕琛的情况。 案发现场是在平城的街道上,今日清晨楼奕琛骑马而过遭遇刺客袭击,当时身边只有几个暗卫,因为刚天亮,楼奕琛打算出城办事,没带多少人,却在街道上遭遇刺杀,与刺客对打时一支暗箭破空而出,他没来得及防备,就中箭了,随即刺客逃离,只抓到几个现场的,射暗箭的人没抓到。 平城很快被封锁,刺客必然还在平城内,可是却还是没找到。 容郅不知道去了何地,楼月卿现在也没心思知道,坐着马车到了今日刺客袭击的现场,已经被士兵隔开了,因为今日士兵挨家挨户的搜寻刺客,所以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敢出来,看来楼奕琛受伤的消息也是瞒不住了,但是中毒的消息却是不能外传,受伤和中毒可不是一码事儿,军人受伤没什么,何况早上也有人看到楼奕琛被刺伤,但是,轻伤重伤,都可以,中毒的消息却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 马车停在空旷的街道上,楼月卿掀开帘子,一个士兵几个趴在马车旁给她当梯子,楼月卿直接忽视,转身从另一头撑着马车跳了下来。 不顾莫铨和在场士兵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向今日楼奕琛被刺杀的地方。 当时死了几个人,尸体已经抬走了,如今街道上的血迹还未擦去,直径被晒干了。 楼月卿看着莫铨智者的那一滩血迹目光一沉,随即淡淡的说,“不必保留现场了,让人洗掉!” 就这样一摊血迹在这里,莫铨还真是武夫! “是!” 对楼奕琛和宁国公府的尊敬和忠诚,自然不敢怠慢这位宁国公府的嫡出郡主。 四下看了一眼,楼月卿才问,“当时箭从何处射来?” 莫铨指着远处的一家名叫四海的客栈,恭声道,“箭从三楼射出,但是射箭的人逃了,末将第一时间封锁平城,可依旧寻不到人!” 楼月卿闻言,拧紧眉头,抿唇不语。 围困了楼奕琛之后,再潜伏射杀,那些人究竟是同一伙人还是各为其主? 楼奕琛身为楚国一品大将军,手握大军,宁国公府两百年鼎盛,想要除掉楼奕琛的人,楚国都不在少数,何况别国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染指楚国江山的人。 撇开容郅不谈,楼奕琛就是最棘手的一个。 侧目看着莫铨,她淡淡的问,“我大哥这次来平城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将军并未多言!” 楼月卿也没多问,直接道,“回驿馆!” 这件事情,容郅想必十分清楚,楼奕琛出京,是他下令派出来的。 上了马车,直接回了驿馆。 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角缓缓走出来的人影。 看着她上马车离去的背影,那人晦暗不明的神色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一身蓝色锦袍,繁琐的图纹透着低调的奢华,玉冠束发,鬓角如削,棱角如雕,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剑眉之下的凤眸深邃,紧紧凝视着远处已经隐匿在马车帘子内的身影,心下骇然。 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会是她么? 的玄衣侍卫开口道,“爷,您已经离开金陵月余,再不回去怕是不妥!” 再不回去,朝堂的那些人怕是又要起幺蛾子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局势,怕是又要功亏一篑。 男子闻言,不以为然,而是开口问道,“那女人是何人?” 即使是错觉,他也要查清楚! 玄衣侍卫先是微顿,随即摇头,“属下不知,可要属下去探查清楚?” 男子不语,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沉思许久,随即转身,离开! 玄衣侍卫狐疑的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街道,再看看转身离开的主子,有些不解,随即跟上。 主子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容郅正在驿馆书房批阅军务奏折,这些本来是楼奕琛做的事情,对楼奕琛的信任,比外人看到的更甚,所以对一些边疆军务,很多他是不管的。 不管宁国公府的立场是否在他那边,只要宁国公府效忠于楚国,效忠皇位上的那个人,就不会做任何对楚国不利的事情,这便是容郅想要的。 楼月卿一回到驿馆,便直接走进了内院的书房,门口守着几个王琦护卫,看到她来,自然是拦着的。 只是刚拦下,里面的人就好似知道她来了一样,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放她进来!” 几个人退开,楼月卿才推门走进书房。 驿馆的书房自然是比不得京中的舒适典雅,简陋了许多,但是男人矜贵的坐在书案后面,依旧透着威严与从容。 楼月卿走进来,只看到容郅头也不抬的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糊的窗正好笼罩着桌案后的男人,顿时令他蒙上了一层金辉。 他正在埋头不知道写啥,握着笔,眉头紧锁。 楼月卿立于书房中间,缓缓行礼,“臣女参见王爷!” 容郅没抬头,而是继续些东西,只是嗯了声,缓缓开口。 “你先坐!” 楼月卿站直身子,却没有坐下,而是想了想,低声道,“臣女有事想问王爷!” 容郅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坐!” 随即继续埋头写东西,楼月卿只好硬着头皮先坐下。 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容郅就写好了东西,竟然是两份奏折。 叫了人进来,把心交给他,。 “即刻送回京!” “是!” 那个手下离开,容郅才看着在一旁静坐的楼月卿,淡淡的问,“你想说什么?” 楼月卿站起来,想了想,轻声问道,“不知道王爷这次派大哥来,是为何事?” 或许楼奕琛受伤,和来平城的目的有关。 沉默······ 楼月卿虽然没有看着容郅,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容郅此时在静静的看着她,那道目光,是打量,也是探究,还暗藏着不悦。 楼月卿垂眸,没有看他,但是也未曾紧张。 半晌,就在楼月卿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容郅收回了目光。 “这是军机,你不需要管太多!” 语气中,暗藏不悦。 楼月卿自动忽视男人的不悦,抬眸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大哥身中剧毒,臣女不管是因为什么军机政务,我只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大哥被人刺杀!” 她知道,许是她的提问,让他不悦了。 容郅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她身前,狭长的眸子微缩,凝视着她,楼月卿这次并不避开,与之对视。 容郅的眼底,好似一潭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看不出情绪,感受不到喜怒唉乐。 楼月卿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 即使是她,生来命运多舛,隐藏情绪早成了习惯,但是,她自问早已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掩藏自己,可是容郅,她看不透。 看不透他心底想什么,看不懂,也摸不清。 容郅低头看着她,魔魅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倔强的样子。 容郅知道,楼月卿不怕他。 这让他,很惊讶,不过,却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敢把他一脚踢下浴池的女人,确实,有胆量! 想起那次的事情,他收回目光,淡声道,“楼奕琛不会死,你,也不要再管这件事情,明早孤让人送你回京!” 说完,打算出去。 楼月卿咬了咬牙,随即开口,“王爷的好意,臣女心领,但是大哥未醒来之前,臣女不会回去!” 容郅顿足,转头看着她,眉头微蹙,不悦。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着他轻声道,“摄政王殿下,您打算做什么臣女管不了,但是,大哥绝对不能出事,如今他命在旦夕,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 把昏迷不醒的楼奕琛交给别人? 笑话! 如果楼奕琛出什么事情,谁都付不起责任! “你······”男人眼底骤然凝聚着一丝寒意,随即魔瞳微眯,语气生冷,“不信孤?” 楼月卿可以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和杀机,她知道,他生了怒意。 楼月卿淡淡一笑,微微屈膝,缓声道,“臣女不敢,王爷多虑了!” 男人的目光紧锁着她,楼月卿可以感受到一股压抑,随即······ 淡漠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呆在这里,七日绝的事情,无需你管!” 说完,转身离开。 楼月卿缓缓抬头,看着已经远去的人,眼帘微敛,嘴角微扯。 楼月卿和容郅同骑一匹马离开的消息,在楚京炸开,大长公主的生辰宴结束后,各大世家的女眷回府后更是议论纷纷,可随之楼奕琛在平城遇刺受伤的消息,当真是瞒不住,没多久楚京里的人也都差不多知道了,大家也就明白了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为何会与卿颜郡主同骑了,更震惊的,是楼奕琛在平城遇刺的事情,都在揣测楼奕琛伤得多重,宁国公府里的人,自然是瞒不住了,蔺沛芸知道后打算去平城,可是莫言拦着,说了现在她不能离开楚京,她自然是不会听,但是宁国夫人派人传来消息,让她好好待在府里,蔺沛芸只能作罢。 与此同时,普陀庵。 宁国夫人收到了楼月卿的信,楼月卿自然不曾说出楼奕琛中毒的消息,只是说楼奕琛受了伤,既然是受伤,那就不用她赶去了。 外面天色已晚,凝儿点了烛光,禅房内才亮了些,宁国夫人站在窗下,望着天际,久久不曾动过。 此时她一袭素雅衣裙,盘起的发髻上,除了一根银簪,再无任何头饰。 凝儿倒了杯水,递给她。 接过水,喝了一口,便放回凝儿手上,随即继续看着天际。 凝儿转身放好杯子,才恭声道,“夫人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和净尘师太一起念经呢,若是休息不足,怕是师太又要念叨了!” 净尘师太,就是楼茗璇,那个当年抗旨被下令来普陀庵带发修行的楼大小姐,如今,是普陀庵的净尘师太。 净尘师太平时在自己房里很少见人,只有宁国夫人来了,她才有一丝笑意。 两人感情是极好的。 宁国夫人淡淡一笑,“不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凝儿走近,浅浅一笑,“夫人想聊什么?” 宁国夫人看着天际,轻声开口,“你觉得卿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女儿,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来自哪里,出身何处,为何一身病痛,她不知道,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立场,她既认了这个女儿,那么,就是真的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可是,除此之外,她对这个女儿,毫无任何了解。 只是心疼,怜惜。 记得第一次看到楼月卿,是在十年前的冬天,她的女儿死之前,端木斓曦带着她来,后来告诉她,她的女儿已经油尽灯枯,无力回天,当时,那是于她而言致命的打击,楼月卿的到来,是慰藉,也是让她填补遗憾的存在。 这么多年,她每年都会去看楼月卿,或者有时候楼月卿偷偷回来看她,她总是很开心,其实楼月卿是一个很贴心的女儿,会关心人,慢慢的,就已经把她当成亲女儿了,她不想知道楼月卿来自何处,也不会去追问她是什么人,她也知道,这个女儿,绝对不是平常人家的孤女,那与身俱来的高贵和威仪,必然是生来就受着极好的礼仪教育才能拥有的,一般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学识和修养? 可不管她来自哪里,如今,她是楼家的女儿,她就会护着这个女儿一生。 母亲的天性,不就是如此么? 若非她如此,楼奕悯和楼琦琦又怎么会活着? 宁国夫人的问题,让凝儿有些奇怪。 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可奇怪归奇怪,还是低声道,“奴婢不敢评判郡主!” 宁国夫人闻言,嗔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看不透吧,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凝儿含笑不语。 “让你传信回去,府里可还好?” 凝儿点头,“夫人放心,一切都好,大少夫人原本打算去平城,莫言姑娘拦着,她还气的要处置莫言姑娘,看了您的信后,就安静了,如今府里的事情楼管家会管着,必不会出乱子!” 楼家的管家,都是宁国夫人的心腹之人,手段和能力都是得到宁国夫人赞许的,否则宁国夫人又怎么会放心让他管家?就算楼月卿不在府里,也决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