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樊梧伊把冰糖水放到柳溪手前,她吐过后清醒一些,不再流泪但情绪很低落。 此时萧寒俨然已经成了一桌人中的中心,余重老师酒量惊人,他的学生都知道,传说喝过七个口杯依旧不摇不晃走路回家,也就是二斤多的量。但余老师估计是顾忌身份,并没有多说话,而萧寒的高谈阔论就有些顺其自然——任何一个长时间的饭局总得有个人把持,要不都默默吃饭会很快散席。 也就是这时候萧寒讲的王安石“走马灯”的野史,为什么说这个樊梧伊去洗手间不知道,但这个故事还是让她想起假期里自己“走马灯”,只是自己就没有巧合一个郎才女貌,甚至连个顺眼的都没瞅见。 最后一瓶酒也就余重与萧寒俩人喝了,轮圈敬酒的时候余重老师说:萧寒是北龙省最著名的记者,文学造诣其实不在我之下,我只是虚长几岁而已。大家也不要跟他论师姐师弟了,叫萧老师也不合适,毕竟是同门嘛。这样吧,他今年整三十多岁,你们叫他个师兄,年龄大几岁,可以叫大师兄!以后难免经常碰面,这样称呼舒服些,也不乱。 萧寒闻言赶紧端起酒杯:恩师言重了,我是虚心拜师,各位理论知识也比我丰富……余重笑着打断他的话:就这样定了!来,一起喝一杯! 大伙纷纷端杯,柳溪也端起糖水带头喊了声:大师兄,多请学弟学妹吃饭啊! 哄堂大笑里这个辈分就这么排定了。 这时候有位同学好奇的问:余老师,大师兄是捡来的?怎么捡来的? 余重喝口茶水叹口气,但还是说了原因:我有个同学叫欧阳,一力推荐,但我有些犹豫,因为萧寒本科都的是工民建专业。后来呢,我这位同学出了些事情,招不招萧寒就放下了。去年,我在省里评文学奖,萧寒的一篇作品入围…… 萧寒伸手给余重倒了一杯酒插嘴说:“是个中篇,名字是《贻误》。” 余重点点头继续说:初评通过,复评也通过,到最后定一等奖的时候发生分歧,恰好当天有评委请假,到场的是双数,最后投票结果居然是一半赞成这篇作品一等奖,一半赞成一等奖空缺,无奈把我这个评委会主席叫去再投一次票,这篇作品之前我也看过,再投票后萧寒的作品没有拿到一等奖——很明显我投的是空缺。 萧寒哈哈笑着端起杯酒:“老师的坦诚是让我佩服的第一要素,大家一起敬老师一杯!” 乱哄哄的“敬老师”,“敬余老师”…… 余重喝了杯中酒,然后接过萧寒递过来的餐巾纸擦擦嘴:刚才我说了,你们这位师兄有个身份是记者。最后评选的时候他居然以记者的身份坐到评委评奖的房间,保安不敢拦,大家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他马上就知道谁阻碍了他的第一名。 樊梧伊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萧寒这篇作品叫《贻误》,哪他写的贻误了什么?又想自己的名字的后两个字倒过来就是贻误,初中同学有淘气的就叫她贻误战机。 大家都不吭声专心听余重讲,萧寒拿起烟给余重递过去一根,再伸过去打火机咔嚓点着,余重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来:这小子就是沉得住气,颁奖时他上台我还觉着他面熟,也没在意。但回到宾馆房间收拾东西时,他敲门进来了,开口就直抒胸臆:余重老师,我是萧寒,这个中篇奖我是第二次拿第二名了,想问问为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