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冷月凄清葬香魂(二)-《轸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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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房门的瞬间,天空骤然划过一道闪电将黑夜照的两如白昼,将一身白衣的楚云汐映地如同鬼魅一般。笔趣阁WwΔW. biqUwU.Cc
楚义濂端坐着望着站在对面的女儿,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地如同岩石。
屋内灯光微暗,楚义濂的轮廓稍显模糊,但楚云汐一眼便望见了他宽阔的双肩,少时的她最喜欢坐在他的肩头玩耍,他的肩宽厚、慈柔,像一顶巨大的树冠给予她这只雏鸟安全的庇佑。等她走进一些,却觉他的双肩早已变得挺立如刀刃,可以轻易地将她的孺慕之思斩地鲜血淋漓,
她如父亲对视,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是倒海翻江,她笔直地跪下跪在他面前,行大礼叩道:“爹,女儿来向您认罪了,当年那把火是我放的,与娘无关。请您放过母亲,女儿愿意领死。”
楚义濂嘴角嘲讽地一扬,轻蔑的眼神一沉,谨慎地问道:“火的事暂且不谈,我只问你为什么要逃走?”
他周身仿佛笼罩一层浓重的黑雾,每句问话都沉重让人无法喘息。她压下了心头的恐惧,有些微怒地地反问道:“爹您何必明知故问,这些年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难道您不知道吗?”
“所以你们是因为在相府受了委屈才逃回蜀南是吗?你母亲难道就没有跟你说别的?”楚义濂很不相信。
他对母亲的怀疑像是一种侮辱令楚云汐越愤怒:“我说了火不是母亲放的,若有人证物证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楚义濂有些不耐烦地悄悄桌子威胁道:“纵火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母亲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们又为什么要逃走?你跟我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处死你母亲。”
他的逼迫只激楚云汐更加决绝地反抗,她眼中迸出的怒火,厉声道:“我母亲只跟说过一句话:她是被冤枉的,火不是她放的。”
楚义濂的身上像沾染了火星,快站起,走到她面前逼视道:“我都说了,不要跟我提纵火的事,我知道火不是她放的,我只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楚云汐无畏地昂冷笑道:“知道什么?知道这些年您为了追名逐利做了百般恶事,知道您为了官运富贵抛弃挚爱,背弃誓言,知道您今天明知母亲无罪仍旧将她囚禁。日月昭昭,您既然敢为还有什么不敢令人知道?”
楚义濂甩袖昂然道:“妇人之见,难道守着女人躲在家里每日只顾淫乐就是正人君子了?我以前是被你母亲以美色迷了心智才会放弃大好机会和光阴,亏我幡然醒悟,不过短短几年便重振了当年楚氏的雄风,什么崔氏韩氏,不过一粟如何比的过我楚氏的浩瀚。”
楚云汐站起身来,质问道:“是吗,那么百年之后受万世唾弃连累楚氏声誉您也全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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