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室-《长生仙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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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找桃木剑,“你先顶一下。”

    另外三副棺木也打开了,朝她蹦了过来,长生当真是四肢都用上了,左右手顶着两只僵尸的下颚,左右脚踩在另两只僵尸身上,撑着,拉开算是暂时安全的距离。好在这些僵尸没法子弯身,伸直了手向掐她却是掐不着。

    悲风取了桃木剑来,却是看着它们身上的盔甲,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了想,干脆绕到了前面,朝它们脸部刺。别看它们尸身僵硬,但桃木也是极阳之物,僵尸属阴。这世间万物都是阴阳相克。

    桃木剑一下就从那僵尸的鼻子刺了进去,但她和悲风都是学艺不精,见那僵尸脑袋虽是被刺破,却是没化灰。悲风把木剑抽了出来,那只受伤的僵尸顶着脸上的窟窿跳出了室外,估计是惧怕那木剑。

    悲风见有效,虽是不能置它们于死地,但到底能把它们吓跑,活命才是他的目的。也就想着如此把另外三个也赶跑。哪知刺完了第三只,桃木剑拔出就断了。

    长生摸到一把大葱,这时候也顾不得摸到什么了,总之是摸到什么用什么的,她把大葱塞进最后一个僵尸的鼻子里。

    那僵尸立了起来,悲风去扶起长生,躲到角落里。悲风观察了一会儿,见那僵尸只是在原地跳了几下,它动着鼻翼,像在寻着他们的味。无奈那葱插得深,就插在那鼻孔里掉不下来。

    悲风道,“还真是阴差阳错成了事了,估计它现在一鼻子都是葱味了。”他见那僵尸要往室外跳,溜去翻了一下长生带下来的东西,里头包括一带面粉。

    他把装面粉的袋子扯破,悄无声息挂到那僵尸的佩剑上。

    僵尸跳出了外面,面粉漏了出来在地上画出一条白线。长生问,“为什么要挂面粉在它身上啊?”

    悲风猜道,“那只叫的僵尸或许就是遇到你我的师父,敌不过才要找帮手的,就让那僵尸给我们领路。”

    带下来的酒打破了一坛,长生把东西收拾了,就跟着那只僵尸后头出去。那怪声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们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晓得这地方还有多少这样的小室,藏了多少这种棺材。

    要是一只只都被叫醒了,往同一个方向赶。就怕一不小心又会遇上几只,这回她可没有大葱能插对方鼻子了。所以得要小心翼翼,总是走一段躲一段确定安全才继续跟。

    这时就不能不说悲风有先见之明,好几次跟丢,都多亏了面粉指路。

    一大群僵尸在撞一扇石门,被悲风刺破了脑袋的那三只僵尸也混在里头。他们离得有些远,以防被闻到人味。长生张望着那石门好像是被什么顶着,那怪声就是从门后出来的。那些僵尸同心协力,顶开了一条缝。

    她听到了弗恃的声音,“没解决这只千万不能让其他的进来,否则双拳难敌四手。”还有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把这只杀了,其他的群龙无也就会散了。”

    长生小声道,“我师父在里头。”

    “我师父也在。”才高兴了一会儿,可想到如今这情形,悲风烦恼道,“它们都堵在门口,我们也进不去啊。”

    长生突奇想,“我吹笛子的时候不是都能把它们引过来么,到时你趁机在门口那撒糯米,它们就进不去了,你说这方法行不行?”

    悲风夸道,“当然行,姑娘你还真是冰雪聪明。”

    长生傻笑,“我也没想到我也有聪明的时候。”她把那袋糯米给了悲风。

    长生吹起了笛子,笛声果真是把所有僵尸的注意都集中过来了。它们整齐的往后跳转了个方向,同时盯着她。笛声高低起落,僵尸们也配合着曲子的节奏往前移动,高音起跳,低音下落,十分整齐就像还维持着生前军队里的军纪操练一样。

    悲风去撒了糯米,好了之后喊了一句姑娘。长生想过去,无奈路口被堵得严严实实,她便趴了下来,往它们脚下钻。僵尸受乐声摆布,她向后钻,它们也向后跳。直到撒了糯米处,才再前进不得。

    悲风推了一下石门,现自己推不动,他把脑袋伸进门缝里,难怪这么重了,里面顶了一大鼎,就是皇帝祭天使用的大鼎。长生侧着身把门撞开。

    弗恃和药愚正一人扯着一根墨线,墨线绑着一只僵尸的手脚,控制住它的行动。需要这两师父辈的合力,估计这只有些不同,若说就是这将军冢里头的正主,外头那些也就不过是他陪葬的兵将。所以一呼喊,其他的便赶过来营救。

    司马鹿鸣正在打斗,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他之前已经是斩杀了十多只,却是没完没了的,难免有些吃力。长生吹笛子让那几只打斗的僵尸转移注意,司马鹿鸣意外长生的出现,却也晓得抓住机会集中精神念咒,在剑上画符后,把那几只僵尸刺死。

    长生喊道,“师父。”

    弗恃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的,上去再罚你。鹿鸣,物归原主。”那药愚道人实在是舍不得,千辛万苦的弄到手却是就这样送回去了。悲风见到他师兄躺在药愚身后,虽断了手,但气息尚存。

    司马鹿鸣掰开那僵尸的嘴,把珠子放了进去,那僵尸含了珠子,倒入了身后的棺材里。弗恃闻见了酒味,说道,“这留着是个祸患,得烧掉才得。既是穿了盔甲护身,就把酒灌进他盔甲里再烧。”

    司马鹿鸣取了那坛酒过来,拔了塞灌进僵尸的盔甲里,但倒光了后依然觉得不够,长生和司马鹿鸣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弗恃的葫芦。弗恃虽是看不清,但却是能感觉得到他们在打他酒的主意。

    他捂住葫芦,“这可不得,这里头都是我辛辛苦苦珍藏的,其他的虽是心疼可惜,但倒了就倒了,我咬一咬牙就忍过去了。可这不得,这跟我命根子一个样。”

    药愚二话不说,直接用抢的。抓起葫芦就倒,倒了大半,弗恃一直心疼的喊着够了够了,药愚直到真的觉得倒够了才住手。

    悲风拿了火折子,快的吹了口气,见生了火星便把火折子塞进那盔甲里,火一下子就窜起来了,好在悲风手缩得快,才没被烧着。

    药愚眼睁睁的看着那珠子和僵尸一起葬身火里,只能感叹一句,不是你的,当真费尽心机也无用啊。最厉害的那只僵尸死了,底下这些群龙无,药愚泄式的走到门那踢了一脚,糯米打在围在外头的僵尸小兵身上,很轻易就把他们吓退了。

    悲风背起他师兄,大伙赶紧离开。

    马还在原处,但重明不见了。本是满车而来,如今却是空车而去。车上的食物衣物都掉的七七八八了,弗恃对药愚道都是因为去搭救他们师徒几人,才造成了他们这样大的损失,要他赔偿。

    “我不和你说这些。”这药愚也是个严肃的人,取了丹药,给他昏迷的徒弟服下。

    弗恃道,“你若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当初就不应该砍了他的手。”

    长生惊讶极了,那断手是被药愚道人砍的么。

    药愚道,“他是我弟子,但凡是有一点办法,我又怎么忍心断了他的手。你也清楚,他被僵尸咬了,若不如此,他也会变成僵尸。换做是你,你又怎么选择?”他不过是当机立断,没了手,再痛再苦,也好过成了僵尸,日后就要躲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靠着吸血生存。

    “我要是你,一开始就不会为了你那点小小的私心把弟子带下去。”

    这气氛僵硬到了极点,可长辈说话,没有晚辈插嘴的份。只能是安静的坐在马车上跟着颠簸,听弗恃和药愚相互争论到底谁有错谁没错的。

    就这样争辩到了药愚落脚的地上。药愚的弟子都迎了出来,悲风负责把他师兄背上了楼。长生他们东西掉了,要补充干粮,就打算在这里先住下,等买完了东西再出。

    这村子里的人好像有些防备外村人,但对药愚却是十分客气的。看在药愚的份上,倒也同意让他们借宿。

    昨夜下雨她被重明追着跑,跌到泥坑里了,浑身都脏兮兮的。他们借宿的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借了一套衣服给她更换。

    悲风的师兄傍晚时开始高热不退,弗恃身上还有两颗丹药,越是贵重的药越是要随贴身带着,这一贴身,就贴了一年半载的。弗恃不怎么爱洗澡,所以这药丸也就沾了他一些“体香”。但虽是有些异味,药效却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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