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时代的英军骑兵及骑兵军刀-《军神传》
第(3/3)页 需要指出的是,以上这些对刺和刺剑多有溢美之辞同时又对砍劈大加责难的评论虽然再三被引用,但只不过是一部分英**官和士兵的经验之谈而已。我们可以肯定对骑兵军刀砍击作用的强调,以及这种用途的军刀的设计制造对于当时整个英**事体系的建立都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注:
[26]《一个龙骑兵军官》(an offinets),联合服役期刊(united servineta1),1831年。
[27]威廉•;巴拉格,《半岛印象:威廉•;布拉格上尉的信件》(peninsu1ar portrait: The Letters o Bragge),sac•;卡塞尔(sac casse1s)辑录,伦敦,1963年。需要指出的是一些对维拉加西亚这场小规模战斗伤亡情况的相关研究并不支持巴拉格的说法。根据史密斯•;迪格比(smith digby)的格林希尔拿破仑战争数据丛书(1998年伦敦出版),在这场战斗中英国方面共有14人阵亡,37人受伤,并不是一个很高的阵亡/受伤比。而同时法国方面却共有53人伤亡,还有4名军官和132名士兵被俘。
[28]“Ranker” 这个词在当时的英国骑兵军衔里就是列兵,这种称呼直到2o世纪还有一些团队在使用。另一个词“trooper”则通常用作“军衔为列兵的骑兵战士”的简便称呼。
[29]关于高级军官对随身武器的选择倾向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例证。萨拉曼卡战役(sa1amanca)的前几天,威灵顿、贝雷斯福(Lord i11iam carr Beresford,半岛战役中英国名将,后来的葡萄牙元帅——译注)和他们的参谋军官们在法国骑兵的突如其来的一次进攻中被现了,所有的人都被迫拔刀出鞘并准备保护自己,而他们所佩的刀几乎都是东方式样的弯刀。威灵顿最喜欢的武器是一把印度-波斯式弯刀,刀柄正是所谓的“马木鲁克式”风格,不过包了金并且配有西洋风格的护手(knuck1ebo)。这个刀柄在托马斯•;劳伦斯爵士(sir Thomas Larence,皇家艺术学院院长,著名肖像画画家——译注)1824年为威灵顿所作的肖像画中相当醒目,至今在伦敦的阿普斯利宅邸(aps1ey house,韦尔斯利的故居,现辟为威灵顿博物馆,著名旅游景点——译注)中还陈列着这把刀。
九、结语
每每提到刀术和剑术(arme b1anche,原文为法语——译注)时人们就很容易将其和勇武、荣誉、激昂之类的骑士情怀联系起来,特别是当它和博物馆内、电影中、小说里所展示的那些雷霆万钧气势磅礴的骑兵冲锋联系起来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尽管如此,我们所不应忽视的事实是,用剑或者其他冷兵器进行战斗并非什么浪漫的事情。一群手执一码长的锋利金属条的彪形大汉疯狂地冲撞在一起,人人都只想着如何宰掉对方,这种事情只有生性残忍的人才能无动于衷地去参加或者目睹。拿破仑时代和我们展到今天的世界是不同的,尽管这是老调重弹(c1iché,原文为法语词——译注),但仍然值得再一次指出。在现代战争中,轻扣一下扳机,就能杀死一个站在一码外或者是几百码外的人,轻按一下按钮,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几千英里外成千上万的人。现代的人们已经很难去想像过去的岁月里那些必须进行面对面格斗的战士们心中的感受。在使用冷兵器进行的战斗中,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手的面孔,你必须直接用手臂的力量去置他于死地,除了可能在战斗中当场阵亡之外,刀剑所造成的创伤足以使你残废或者在剩下的日子里让你永远带着可怕的伤痕。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法国将军杜鲁特(durutte,法国将军,滑铁卢战役时任第1军第4师师长——译注)在滑铁卢的遭遇。当时他的师在英军的反攻下溃不成军,而他也在不远处遭到了英国Vande1eur旅轻龙骑兵的袭击,先是右手被马刀砍掉失去了抵抗能力,接着脸上又挨了狠狠的一刀,这一刀让他终身残疾并失去了右眼。不过,顽强的他居然奇迹般地从如此严重的伤势中恢复了过来,又捱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表明冷兵器所造成的伤口虽然外表可怕,但通常都比子弹和炮弹所造成的伤口来得干净利落,受损伤的组织范围较少并且伤口感染的几率也较小。因此相对于其它类型的伤口来说,刀伤比较容易恢复,也不容易生继性的败血症和坏疽。
高效的武器使用训练和士兵自信心的培养对骑兵部队的重要性无论怎么强调都不算过分。骑兵的战斗天生就比步兵有着更大的不确定性和被翻盘的可能,对于一个好的指挥官来说,骑兵是一支潜在的能对敌人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战场力量,但他们作战的持久性远比不上步兵。因此,一支对他们手中的武器和使用手中武器的技术有着充分自信的骑兵部队对敌人的优势将是巨大的,不论英国骑兵在其他方面有怎样的缺陷(比如在追击溃逃敌人的时候经常会失去控制),他们的这些优势是无法抹杀的。在撒哈冈、贝尼凡特(Benevente)以及之后的一些交锋中英国骑兵似乎表现出了一种凌驾于他们敌人之上的精神上的优越感,虽然它还是有待证明的。事实上,在坎普梅耶战役过后,那些骄傲的法国骑兵就已经现了这样一个事实:尽管在其他战场对抗其他国家的骑兵时他们表现优异,但现在,在伊比利亚半岛上,他们在面对坚强的英国骑兵时开始变得缺少信心和锐气了。这并不是因为法国骑兵打得糟糕,大体上来讲他们还是能够很好抵御英国骑兵的冲击的,比如在坎普梅耶战役中双方的骑兵就只是再三重复着互相冲锋-穿过对方队形-掉头再冲锋的动作,一直到总算进入混战后法国骑兵才不支逃跑。我想这个战例可以说明很多问题:法国骑兵很少出现一触即溃的情况,而且看起来也能很好地化解对方起的冲锋,但是他们很多次都在之后的混战中被我们的骑兵所压倒并溃逃了。在一场混战中,马匹的优劣、团队的纪律和指挥官的水平都无法对最后的结果产生实质性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单个士兵的骑术以及剑术技能才能左右胜负,而其中后者尤为重要。我认为,质量优良、设计精巧的军刀、精心编排的剑术训练方案、尤其是对骑兵武器充分的后勤保障是这一时期英国骑兵取得成功最主要的因素,而所有这些又都应归功于那位既富有远见卓识而同时又能做到脚踏实地的约翰•;拉•;马修。
在对正规军及民兵骑兵的剑术教学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之后,拉马修于1797年被提升为第7轻龙骑兵团(后改编为骠骑兵团)的副团长,不过他对于军事教育学的强烈兴趣很快又把他从现役中拉了出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有必要建立一所中央军事学校来对军官进行战争艺术的培养,尽管遭到了一些反对,他还是成功地争取到了约克公爵关键性的支持,并开始着手建立皇家军事学院(Roya1 mi1itary co11ege),这所学校稍后改名为皇家军事专科院(Roya1 mi1itary academy),也是今天仍然在为皇家军队培养军官的山德赫斯特(sandhurst)6军军事学院的前身。1811年拉马修又从该校副校长的职位上转入现役,并在半岛战争中以中将军衔指挥一个重骑兵旅,在这里他终于有机会看到他亲手设计的军刀和亲手训练的士兵在实际战斗中的表现了。在维利加西亚战役中,拉马修带领第5近卫龙骑兵团向拉勒芒(La11emand,法国将军——译注)的法国骑兵(包括法国第2骠骑兵团、第17和第27 龙骑兵团)冲锋,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在稍后的萨拉曼卡战役中,拉马修又带领他那一旅勇敢的龙骑兵们起了最猛烈的冲锋,一排排的红衣骑兵像猩红色的潮水般向敌人势不可挡地涌去,使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法军左翼完全溃败了。然而拉马修没能活着看到英国最后的胜利,就在这次史诗般的冲锋快结束的时候,在亲手用自己设计的军刀砍倒了六名敌人之后,拉马修被一颗子弹击中了下身,以这样一种无可置疑的英雄般的方式阵亡了。其实或许他还应该活得更久的,或许还应该有更多的人记住他,尤其是在他深深热爱并为之毕生奋斗的英国。
以下这段话出自1811年的坎普梅耶战场上第13轻龙骑兵团的一个军官之口,再没有比这段话更适合作为拉马修的墓志铭,以及这篇文章的结语的了:
“法国人当然是优秀而勇敢的战士,但我们优良的英国马匹,以及我们这些家伙所表现出来的高剑术,已经使得每一场战斗的天平提前倾向了我们。”[3o]
注:
[3o]弗莱彻•;伊恩,第141页和第13o页,1999年。引自1811年4月2o日的专递文件。
注:
[18] 威廉•;汉中尉《在威灵顿麾下的回忆》(Reminisnetgton),由scI•;伍德夫人(mrs scI ood)辑录,19o1年。
[19]汤姆金森,由詹姆斯辑录,《18o9-1815年间一个骑兵军官在半岛战争和滑铁卢战役中的日记》(The diary of a net the peninsu1ar apaign, 18o9-1815),伦敦,1895年。
[2o]弗莱彻•;伊恩,1999年,第199页,引自1811年4月2o日的专递文件(The courier)。
[21]乔治•;法姆,《轻龙骑兵》(The Light dragoon),乔治•;格雷戈(george g1eig)辑录,伦敦,1844年。
[22]弗莱彻•;伊恩,1999年,第199页。引自乔治•;伍德伯瑞中尉在1813年战役中的日志原稿(修复了几处缺漏的地方)。
[23]爱德华•;卡顿(net, eard),《滑铁卢的声音》(a Voice from ater1oo),第六版,伦敦,1862年。
[24]托马斯•;莫里斯中士,《夕拾1813、1814及1815年间的军中生活》(Renets of mi1itary servinetd 1815),伦敦,1845年。
[25]查尔斯•;帕奎因,《军事论文集》(mi1itary memoirs),由琼斯翻译并辑录,伦敦,1969年。格林希尔书社(greenhi11 Books)1987年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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