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蛋卜-《苗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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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江惊奇地问道:“不是说,女人是祸水,女人晦气重,怎么还用美女来祈求雨水?是否是以毒攻毒?如传说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那样,把生育的所谓“邪气”把天门阵给破了…”

    苗阿爸犹如一位教授般,讲解道:“没有,不胡乱猜测!这一切都缘于一个古老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苗疆久旱无雨,河水渐枯,土地干裂。稻田也都旱死了。不忍心再看到,苗民们垂头丧气,怨恨声声,苗族‘女神’仰阿莎仰欧桑要向上苍祈雨。美丽的仰阿莎女巫先用七味花香粉煮后,熬制的沐浴花香汤。光着身子在装满这香汤的水池中洗澡,曾练就有一身神术功夫的‘女神’仰阿莎,在花香汤中沐浴后,通身凝脂般的肌肤变得晶光透亮,白里透红,周身都芬芳异常;来到烈日下,上向祭坛上,身着绚丽缤纷的祭祀服装,妩媚多姿的‘女神’仰阿莎,就像只超级华丽的花蝶一样,摄万物心魂。这样,太阳神看到她的容貌,都惊艳得躲入云层中。让神都爱怜不止的仰阿莎,摄来了雷公电母、摄来了乌云,于是,忽然天昏地暗,电光闪闪,雷声隆隆。乌云听到‘女神’仰阿莎那幽怨和感伤,肝肠寸断的祈雨咒语后,纷纷的掉落在地,这样一场久盼的瓢泼样的大雨便落下来,直到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在天边…”

    ……

    李清江泡在沐浴桶中,沐浴着百药香汤,整整泡了一个多小时,还恋恋不舍地细细擦洗着身上,擦洗之后,按苗阿爸所说的,走到浴桶后面的一块竖帖着的大岩石前,大岩石脚前有一张青石地板,这张青石地板长四十公分、宽二十公分,它刻画一条条防滑的横条。李清江刚踩到这张横条防滑青石地板,果然这岩石缓缓朝左移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移动到一半,便见石板露出一个宽、窄、高二米左右的淋浴室,此时室顶开始下起温温水丝,淋浴完毕后,出来,踩到防滑青石地板,石门又缓缓朝右移动,当移动回到一半时,淋浴室室内的水丝便停止落下。

    李清江后来才得知:防滑青石地板是开关踩钮,踩着后门便自动开关,当门自动开到一半时,又是室顶上淋浴水的的自动开关…

    洗浴完毕后,李清江换上了苗阿爸的衣物。虽然衣裤大了点,长了点,但整个人还是很帅,很精神,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得迵然不同,那里还是刚来时,站在苗鲁卓来家大门疯疯颠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那个寨子来的苗家后生仔。

    位于苗鲁卓来家堂屋的左边房间,就是苗鲁卓来家的“火堂”。为李清江烧蛋就安排在火堂进行。

    苗族主人的“火堂”比一般房间都大,一般都是个大通间。“火堂”对苗族每一家都很重要,是苗族一家人主要的活动之处。特别是“火堂”中的“火塘”就是苗族一家人吃饭、煮饭、炒菜、刨烫灰辣子香、烤火、煨茶、烧水、点烟袋斗和接待(招待)来往客人的场所。“火堂”中主要陈设有“火塘”、“黄泥灶”、“沼气炉”、“小水池”、“四脚火炉柜”、“碗柜”、“三脚撑架”、“木椅”、“桐油灯”…

    此时,苗鲁卓来阿妈已将烧好的饭菜,都收拾好,占时放在一边。在“火塘”四边围着的长条青石上,点了八盏香油灯,灯架白亮亮,竟是银子铸就。

    在沐浴更衣好了的李清江来了,苗鲁卓来阿妈交待他坐在苗鲁卓来阿爸对面。

    猜测李清江今日下午要来的苗鲁卓来阿爸,是最先沐浴更衣的人,后来才去大门口接李清江的。比李清江高大魁梧的、最先沐浴的苗阿爸,此时,正坐在火塘边的木椅上,火塘里的火焰辉映在苗阿爸那棕银色的大脸上,红亮红亮的;在宽黑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两团火在眼中熊熊燃烧;显得满腔怒火,雄壮、威猛得骑在战马上准备上战场撕杀的天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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