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子求知日月长 五-《潮水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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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情况就不一样了,成年人被独狼进攻列子很多,你手上没有足以自卫的武器,没有办法叫狼退开,一般性命不保。
只是,出于对人类的防范,狼总是要对人经过细致的观察,恐吓,进逼后,发现人赤手空拳对它没有伤害能力才下杀手。
“你这畜生,老子流年犯冲不想却碰见了你这孽障。”
唐秉禾心里害怕,用余光看看周围,想找人帮忙,文家山视野空旷,三更半夜那里有人!
唐秉禾知道,此时若大声吼叫吓呼狼,那是干蠢事,狼非常聪明,听出你声音里有怕意,立刻就会过来,此时你敢保自己声音洪亮?反之,返身逃跑,狼腿比人腿慢?
你只有马上蹲下,让它不知道你要干啥,才不敢马上过来,这是经验。
唐秉禾慢慢地蹲在地上,下巴上山羊胡子轻轻打抖,头脑里想着主意,心里发愁:
“出门咋就没想着带个东西防身?本想着直来直去就不用带那老火筒,这现在,手里有根棍子也好啊。”
他两眼盯着狼,把酒壶拿过来喝了几大口,这时候嘴里的酒,确如冷水一样没有了酒味,再把烟袋拿在手上把烟杆抽出来。
掂了掂,心里说:“这家伙要是铁的也好。”
摸索着装上一袋烟用指头按实,“打了多少狼,今天叫狼给吃了,这是报应?”
手抖着拿出洋火,摸出一根一划,“噗——”地着了。
狼在静观他的动静,突见火光吃惊反身急跑,一下子看不见了。
唐秉禾一愣,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狼怕火!自己早知道此时却吓得忘了。
如此,他心里松快许多。
站起身来,又喝几口酒,嘴里才尝出酒味,拿着洋火大跨步赶去,一边看着路旁有没有可以点着当火把的,或着棍棒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一带除了黄土再无别物。
大概走了几十米远,看见狼又卧在路边,走过去照着狼头又是一根洋火划着,狼呲牙咧嘴爬起来反身又跑。
就这样,划一根洋火狼跑一截路,狼就像知道他要走的路一样,专门在前面拦着他,静静地趴着。
看看洋火不多了,几次他都想把衣服脱下来点上,可一想又不敢,身上就那么一件衣服,分几次烧又能烧几时,一但烧完了咋办?
再烧那条裤子?山里人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几下子烧完了,洋火也没了,剩下一身肉,狼还不喜欢死你。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办法,酒已喝了半袋,羊肚子做的酒袋满满装了几斤老酒,足够他喝的,可是,
办法没有想出来,洋火却完了!
现在他又一次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只好无助地又蹲在地上盯看那,又一次趴在前面的破灰狼。
心里紧张的不行,脊背上紧紧的,凉嗖嗖的,粗糙的,满是老茧的手上都是汗。
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他划洋火好跑,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最后慢慢站起来抖抖身子,绿莹莹的眼睛闪闪发光。
终于,等了一刻,狼嘴巴开始越来越挨近地面,大尾巴一下一下在地上摔动,他知道,现在该狼向他进攻了。
果不其然,灰狼下巴贴近地面,眼里放着光,趾出獠牙,嘴里发出低吼,开始向他一步一步逼靠上来。
形势恐怖至极,他只好慢慢后退,心里害怕却没有一点主意。
他天性强悍,虽然害怕至极,动作却没有一点慌乱,要是换了别人,此时不知已经是什么样子。
一步,一步,他不停地退着,狼却不让他直着退,从旁边把他逼向山崖,终于到了无路可退,狼示威性地呲牙向他一扑,双方还剩下不到三米。
他一紧张身子靠在了山崖上,只听“当”地一声,他和狼都是一愣。
原来是背后唢呐碰在了崖上。
二话不说,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他把唢呐抽过来对在狼头上。
狼正在想着先吃他那条腿,却见突然一个亮闪闪的盘子对在自己头上,中间有个黑洞,不知道是啥东西,向后猛退一步提防。
唐秉禾用劲一吹,“乌拉——”一声大响,在荒山野岭之上又是照着狼头,实在恐怖至极。
正不知何方魔鬼,把个狼吓得,转过身子,夹住尾巴,“嗷——”的一声弹射而出跑得比箭还快,转眼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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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大响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看看唢呐好好的,这个唢呐在他手上从来没有出过这声音,心里知道这是吉人天相有救了。
喝了饱饱几大口酒提提神气,摇了摇头,摸了摸脸上的汗水,紧了紧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的裤腰带,向前直追下去。
追出老远才看见那该死的狼,别无二法,再喝一大口酒,酒也差不多完了,把唢呐对正狼头直压过去。
心里说:“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回再来一下看还行不行,行的话就该爷们干你了。”
狼这回站在路上,对刚才的事还没有搞清楚,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这人又把那亮闪闪的盘子对在了自己头上,中间还是一个黑洞。
动物与敌手交战的时候,通常情况下有一种特性,就是当对方的嘴比自己的嘴大了许多时,一般都会撤退。
不信你拿一个唢呐这样的大铜嘴一下子对着狗头、牛头、马头上试试,不用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试。
当然,你要实在是好奇心太重,也可以猛地把亮闪闪的大锁呐口一下子对在马头,牛头上猛吹一下,肯定会让你终身难忘。
也许狼把唢呐的黄铜口当成了唐秉禾的嘴,怕那大黄嘴把自己给咬了,而且这么大亮闪闪的嘴咬起来肯定不是一般而是三般的疼,肯定不是好玩的。
狼心里确又明明知道他确实是个人,当然那魔鬼般恐怖的怪叫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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