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男人长指轻轻按着额角,敛下浓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 半晌,喉结滑动,声音如这深夜般清冷寂静:“明天,换别人来。” 心碎,寂静无痕。 胭脂弯腰的姿势僵在原地。 视线模糊。 然后有个声音在心底说:没关系,明天还有明天的办法。 她没说话,拧了毛巾,慢慢的拧,慢慢的咽回眼泪。 “给我倒杯红酒。”殷斐蹙眉,揉着额角命令道。 “恩。”胭脂轻轻应,虽然不知道医生让不让喝,但是她还是惯着自家男人的想,一小杯应该没事的。再说,活血嘛。 “等下我去超市买。” 毛巾浸了水贴在他的胳膊上轻擦。 手臂,然后胸膛:“殷先生,您的上衣,需要解开扣子。” 胭脂说着动手去解。 “不需要。” “额——只是要帮您擦干汗渍,我,没别的意思。” “好了,你可以出去买酒了。”殷斐不耐的打掉她的手,视线却移到她身上。 深邃,幽冷的蹙眉,指尖按压额角。 这个女人—— 胭脂的眼泪唰的就涌上来。端起盆进卫生间倒水。对着镜子,无声的流泪。 殷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我会等你,可是,也要你能等我啊。 从浴洗室出来,胭脂听见说话声。凝神细听,心里大惊,殷母何时来了,正在和殷斐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 主要是殷母再说,殷斐在揉脑袋。 胭脂心虚的溜边往门外走。 殷母一眼看见了这个特护不是早上那个。拧过头问:“你是新来的?早上的那个呢?” 胭脂为担心殷母认出来她,早在来之前就就行了武装,头发染了颜色,细细的弯眉。描了较粗的形状,眼睛更是带了假睫和美瞳。 “恩。”胭脂点头:“我是替班几天。没事的话我出去给先生买红酒。” “喝红酒?”殷母转向殷斐:“大斐,这样可不合适吧,红酒晚几天再说。” 殷斐没说话,眼神示意胭脂快去。 胭脂长舒一口气,终于逃离了殷母的视线。 已经大半天没回家了,不知道东城那边搬家的情况。 刚才在病房里电话都是静音的。 拔了电话给赵姨:“赵姨,房子搬好了?” “搬好了,还是东城这边,另外租的公寓楼,复式的,也够住。都是胡管家联系的,这位老弟弟真心不错。” “哦,那我就放心了。赵姨,明天你就会a市吧,那边的工厂离不开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