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息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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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仁轩道:“这本是一码子的事,就说来归一处理论理论吧。”

    银杏就有几分奇怪了:“爹,这咋就能说了,这都是一码子事呢.”

    她爹道:“就瞧瞧了,这城里早不去晚不去的,偏偏选得今日了。说说看,是不是去望你妍枝姐了?”

    银杏就更显惊异了:“爹,我和妍枝姐的这点小密秘,你都察的一清二楚了呀。那里可是她老姨娘的家呢。”

    她爹道:“谁还没玩一回过家家呢,那是想瞒就瞒得了的吗?——不然,那时候就放了你一个十岁未足的小妮子,就整日飘飘游游,还日不见影、夜不归宿的吗?”

    银杏道:“想想了,果真如此吧。”又道:“瞧您这都‘剜肉透骨’的了,您就去帮妍枝姐想一个万全之策吧。”

    “万全之策?”她爹就正正神:“我一时怕是一全之策也无能为力的。”

    银杏就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说来,要一码事归一处去理论的吗?”

    他爹就沉吟片时,缓缓道:“其实也不是、不是那层意思的。要说这眼下的,其实无论秦妍枝她那里都作怎样的决择,大家都会想办法支持她、帮助她的,也就无需谁刻意如何如何的,她自个儿能立断就行。”

    “可现时的问题就是,她确没办法迈出这一步的。”

    “也是呢,她这嫁不乐嫁,走又走不了——还有个大病未愈的老娘亲没人照顾呢,真够煎熬她的了”

    “都落这一步了,你还不要赶紧地想个办法帮帮她呀。”

    “我说姑娘呀,我又没说不去帮她了,爹也非诸葛、非神仙呢,就容我好好想想好吗?”

    银杏果不再行言语,多半晌才道:“我想想了,您还是该先设个法儿,将这花轿的事情理顺了方好。不然,妍枝姐就没法也没趣回家一瞧的了,您说是吗。”

    她爹就道:“倒是这事我倒有揣摩多时,已有些头绪了。”

    银杏就有些眉笑眼开了:“真的吗,真是这样吗?——我就知道,爹你总会有其办法的;也快说于妮子听听来。”

    洪仁轩道:“现不正主张着,各地可自主搞些文娱活动呢吗,我们可以以组内的名义,将此轿买归名下,而作为一项文娱活动之器材用。——想你智伯人虽轴些了,这种两相得益的主意,应该会接受的。而且,轮到有一日想再用用了,又可以照用不误的呀。”

    银杏一听,一时就高兴得都不知说啥好了:“爹,瞧你就是这张良再世、孔明重生呢吧,似这等棘手的事儿,眼看就要让你一着而落定;想这过去没能让你谋个区长、县长干干的,可真是屈了海大之才了。”

    为父就瞅瞅女儿:“瞧你一时高兴的,就又会得意忘形了吧。”

    银杏道:“你是不知道呢,就为这事儿,大家琢磨数日,设法都尽了,也没人提出个两全路数来的,还是你,‘一招定江山’!”

    洪仁轩道:“说便说说了,切记不可得意忘形了。这刚有说你妍枝姐了,——你这左声姐右声姐的,我也认她作你姐了——我这倒想问问了,她确还没决定下,以后都要何去何从的吗?”

    银杏见问,情绪显然又急转而下,她以双手揉揉双颊:“却也是无奈呢。她偏说经此一回,她已无颜再在这洲里待下去,则想将秦妈托于她老姨娘;现实不是时兴外出打工的吗,她想寄住好她妈,自己却去外面闯荡闯荡去来。——若能换个时机的,你愿闯荡就随了你去吧,我们就于这祝福于你则好;可现在,她却是遭下这等烦恼事,要这样走出去了,难免让人别屈恓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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