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拨开迷雾-《定远侯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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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宵小之徒,吾日汝妹,汝皮痒耶……”

      “淫秃勿狂,吾便皮痒了汝能怎的?”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这可是周令的死穴,现在被人揭了短处,瞬间便要爆发。肖初月是神偷圣手,诡计多端,走的是灵巧路线,一对一单打独斗不是周令对手。但二匪明暗相争、较劲,其实每一次真正吃亏的总是周令。现在,当着淳于蓟的面,周令只能发发空狠到底未敢动手。

      “啪”地一声,淳于蓟用扇子狠狠赶跑讨厌的蚊子,也是震慑一下正在较劲的两个沙匪。他叹息一声道,“吾与班司马相识二十载,相知十余年,即便在疏榆谷迎战呼衍王大军前的那个晚上,司马神色亦十分轻松。于阗迷局,呼衍獗重兵环伺,一步走错或将万劫不复……唉,众将且先去睡罢,吾在此守着可也!”

      淳于蓟将众将赶进各自室内,自己便坐在院中的石墩上悄悄陪着。不一会儿,胡焰、蒙榆便又推门走了出来,汉使团面临生死抉择,作为汉使团的几个核心人物,他们如何能睡得着?周令、肖初月、华涂、田虑、梁宝麟又一一走出,三位军侯是领军的,淳于蓟只得再一次将他们五人与班秉、班驺一起赶回室内就寝。

      现在班超的室外就剩下淳于蓟、胡焰、蒙榆三人,他们都手拿一把由麦秸编织而成的大扇子,不时拍打着令人讨厌的蚊子,默默地思考着出击的方向。

      与二匪不同,此时的淳于蓟却浮想联翩,心里却尽是悔恨!

      年少轻狂,当年他随阿母从东夷远嫁雒阳宋府后,雒阳大贾宋温视其如已出,见其精于击剑,便曾对其寄予厚望,于是专门带着他到班府跪请,求大儒班彪收其为徒习五经六艺。可跟师父班彪习《春秋》仅十余天,他便因擅自去酒肆击剑为乐受到班彪严惩。那天少年淳于蓟先被班彪罚跪于院中烤太阳,后被召回室内听课,就在此时他犯了一个令他终生蒙羞、也令他终生后悔的“大错”!

      这“大错”不是别的,而是他当着尊师、满堂儒门弟子,不合时宜地放了一个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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