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注定在史册上不会有太好名声的大齐皇帝。 若是大齐在萧知南的手中亡了,史书也许不会把一个女子当作亡国之君,那便只能是萧白了。 当年在帝都,牧棠之作为一个外乡人,虽然贵为藩王,不必担心被人欺辱,但却没有什么朋友,算来算去,只有萧白这一个同龄人,两人都是极贵之人,又是同龄男子,便常常互不相让,各耍手段,甚至在萧玄面前互相攻讦,无论大事小事,总是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在外人眼中,这便是这两人天性不合,注定是一对宿敌冤家。 可只有身在居中的两人才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两人自然是敌非友,因为身居高位之人,不需要朋友,可作为势均力敌的对手,却是惺惺相惜。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很对,所以牧棠之对于萧白的感情很是复杂,爱恨皆有。 当萧白的死讯传来,牧棠之都不知自己是喜是悲,只是觉得世上又少了个懂自己之人。 牧棠之踱步极其缓慢。 每一步都落脚极深,在白雪中踩出一个又一个的深深脚印,他抬起头遥望向帝都方向,嘴唇抿起。 “这世上没了你,很无趣啊。” 其实他和萧白都是同一类人。 自负且独。 正如当初萧白铸就不朽金身,明知难容于天道,可萧白还是去做了,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也正如此时的牧棠之,明知佛门不支持他,可他还是不愿意退让,依然想着向死而生,从九死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走出佛门祖庭的山门,牧棠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深深凝视一眼之后,迈步离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