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马铃捂着耳朵,如同被禁足的猫儿一般,烦躁地在原地兜着圈子。 “啊!吵死了吵死了!这是什么人在念经?简直是精神污染!” 而在她的面前,陆衍沉睡的树茧猛然膨大,又猛然缩似乎有什么动物正要从里面挣脱出来。 望着那不断膨大又不断缩小的树茧,司马铃却是丝毫无惧,她走到了树茧之前,一手抚上了青色的树皮:“小哑巴,要从里面出来是吗?要不要我帮你?” 在巨龟之岛的最深处,浮游在地下湖上的巨龟睁开了双目。 不知多少人的祷告,不知多少人的祈求,经由不断颂唱真言的鸟头明王法相与咏赞祷文的巴赫拉姆法相,传到了巨龟身上。 巨龟微微仰头,随即向着湖底下沉。 不,这不是下沉,而是巨龟的身躯正与整座地下湖融成一体。 融成最纯粹的净水。 融成最污秽的血浆。 地下的巨龟在消融,海上的巨龟在苏醒。 龟甲表面,那些山、那些石、那些树、那些草,飞速地从龟甲上剥除,到处是龟裂的地面,到处是滑落的土层。 轰然作响。 中有神龟,呼吸元气,流行为风雨,无不至者。 在神龟醒来的这一刻,太渊宫中不知多少重金阙玉台琅殿琼楼,同时发出了颤抖之声、哀鸣之声、崩裂之声。 太渊宫中九真,有安镇神龟之责,此刻神龟已醒,太渊九真不全,如何镇之压之? 而在那之前,太渊宫本身就很难支撑下去。 青鲤紫云车悬于高空,魏野端坐在车上。身侧火凤之上,手持丹灵如意的削瘦老人沉默不语。 肩背桃木法剑的仙术士,没有去看那一只与贺兰公合为一体的神龟,只是回过头,望向乘白鹿云车与木兰云舟而来的韩众与范蠡。 “韩君前辈,范大夫,魏某如今只有这一条下下之策,能一举将这贼鸟了账,二公可能襄助一二?” 说罢,魏野自己先摇了摇头:“不止二位,不止太渊九真,甚至云海仙宫中的各位神将仙官也是一般。此等要求,未免过分了。” 话说至此,范蠡抚须一笑:“太渊九真、千仙万圣,无非是仙真留影,清气化生,职司此间,与太一紫房三元宫阙同生,亦当与太一紫房三元宫阙相始终。此为定数,何过之有?” 韩众一声哼笑,剑珮琅琅而响,续而言道:“我二人在此,便是下三真认同下元太一君此论。中三真之事,下元太一君自可一言而决。上三真既然肯与下元太一君合力降魔,当然也无不可。既然如此,下元太一君还在等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