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夫子,常生这也是第一次啊。”谢雪看阮元一时没有回应,也帮他求情道:“方才我问过常生,有没有见过河水结冰,他说只在两年前和你南下的时候见了几次,滑冰却一次都没滑过,想来也是不知水中冰块深浅,才失足滑了进去。也怪我们照料不周,方才距离他远了些,也是我们的错。”阮元仔细看时,阮常生和刘谢二女,身上都被冰水浸湿了不少地方,所幸二女抢救及时,阮常生并无大碍。 “常生,你今年也都十一岁了,平日做事还需谨慎些,这水中冰块深浅,在岸上原是看不清的,这天色这么晚了,可不要随便冒险才是。日后记得今日的教训就是了,可不能再冒失了。”阮元也只是安慰了阮常生几句,又对刘文如和谢雪道:“这样看也是我不好,其实在济南可以带他出去看看冰的,那时事务繁忙,却给忘了。你们也都尽力了,这样就好。回去之后,定要好生保暖,却不能再受寒了。”刘文如和谢雪也连连点头。 只是阮元看着水中破碎的冰块,看着下面隐隐流动的水波,却似乎有一事不解。 “爹爹、夫人,你们可知这水是从哪里流进来的吗?这里距离护城河,也有些距离了啊?” “伯元,你平日虽忙了些,可这衍圣公府里面的情况,也要多看看才是啊?”阮承信笑道:“这里的路我都看清楚了,水是从东面瀛台流进来的,表面上看不出来,可瀛台之下,以前就有孔府中人打通了水道,引得这水流进府中,他们说若是春夏之际,这里鲜花盛开,小桥流水,可是京城中不多见的美景呢。” “是这样啊……”阮元自言自语道。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灵感突然在他脑海中盘旋了一下,让他眼前一亮。 “爹爹,璐华,或许……我有办法了。” 阮承信和孔璐华看着阮元,一时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当然,这时的阮家一家人也不会知道,不远处的和珅府邸,同样也在进行着一场密谋。这次不仅福长安,苏凌阿也到了和府。 “你们看吧。”和珅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诏书,道:“皇上是要和咱们抢兵部了,一个月前给富俊发的回京诏书,我们居然现在才看到,这样看来,他都快回来了。哼,现在呼什图想要打探消息,都没那么容易了。” “和公相,之前你和我说的,我都明白,可这富俊三年前去了科布多,之后就没回过京城,要说皇上和他有什么联络,只怕你高估了皇上吧?”苏凌阿有些不解的问道。 “正是如此。”和珅倒是不慌不忙,续道:“这富俊虽是受了皇上的调令回京,可他在京之时,与皇上、与我们,交情都不多,若是我们可以许诺他更多的官爵,或许他也会为我们做些事呢?到时候,兵部反倒会更有利于我们办事。” “致斋,你可得想好了,这富俊你我若是拉拢不成,只怕他和庆桂联手,那样兵部这只眼,可就彻底堵死了啊?”福长安忧心道。 “那自然是最糟糕的结果,可眼下我们不去试试他,后面的事,就肯定难办了啊?诚斋,你那銮仪卫,前明时可还是锦衣卫呢,手里该有些能办事的人吧?多寻几个人刺探富俊行踪,别漏过他一件事。苏中堂,你做过两江总督,阮元的祖籍地仪征,常住的扬州,都在你江宁对面,若是有空,替我去一趟他那衍圣公府。多与他谈些风土人情,让他放松一下心绪,也多探探他口风。若是他并无拒绝我的意思,这最关键的一步棋,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到了清朝,锦衣卫已被改称銮仪卫,可清代銮仪卫却被剥夺了监视刺探之权,平日只有供奉仪仗之用,若论实权,已经远远不如前朝了。但即便如此,福长安在銮仪卫执掌要事多年,总也有不少心腹,当下也应了和珅,去刺探富俊情报了。苏凌阿也答应了和珅,和珅最关键的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