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年輕氣盛(下)-《逍遙小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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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還說上一首詩過于直白淺顯,這首詩卻又隱晦太過,一般人誰看得出來?”

    “井底點燈,便是深燭,隱喻‘深囑’之意。”

    “長行本是一種博戲,此處又意為遠行;莫圍棋又與‘勿違歸期’雙關。”

    “這是要讓郎君遠行一定不要忘了歸期……”

    徐年再次提筆做了標注,而后鄭重地看向最后兩句。

    這兩句,最是精粹,每讀一次,都有種凄婉纏綿之感。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玲瓏骰子是長行博戲所用之物,又一次提醒夫君‘長行莫圍棋’。”

    “‘入骨相思知不知’纏綿之意,沁骨銷魂……”

    “這個李長安,哪來的百轉柔腸?竟將女子的難離難舍寫的如此……摧人心腸。”

    真要說這首詩立意有多高,手法有多絕妙,徐年第一個不服。

    可單論是否與《囈語》契合,徐年第一個服氣。

    若是把第一首和第二首的位置換一下,簡直與《囈語》的故事一模一樣。

    甚至徐年心中隱隱覺得,最后兩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比整本《囈語》都要強。

    這已經不是用詩文配合話本了。

    更像是整本《囈語》只為了襯托這兩首詩。

    尤其是……

    徐年目光掃過最后兩句,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良久,徐年揉了揉額頭,輕笑著搖搖頭,

    “這個李長安……”

    “年輕氣盛的讓人沒脾氣啊。”

    還說要找他談一談,稍微敲打一二,要學會腳踏實地。

    現在倒好,拿什么談?

    夸他字寫得好?

    還是夸他詩寫的好?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

    徐年突然覺得頭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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