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年輕氣盛(下)-《逍遙小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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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法與丹青,天下文人誰都避不開。

    讀書人基本都有一手好字,但具體好在哪里,一般人看的并不真切。

    有泰斗級人物,對照書院內部“學徒、能工、巧匠、大師、文宗”的品級評定,給其他領域也設定了評定標準,并且推廣開來,逐漸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首先是學徒,意味初入此道,基礎扎實。

    而后可稱工匠,工匠能以此為生,傳授弟子,但多了絲匠氣,少了分行云流水。

    再后乃成大師,大師者意境圓融,無論書法,還是丹青,都氣象萬千。

    大師之后,便是宗正,開宗立派,自成天地,可謂一派之正統。

    李長安的這幅字,在徐年看來,已經算得上是頂級工匠的水準。

    再進一步便可稱之為大師。

    無論是詩文,還是書法丹青,亦或是話本圍棋。

    只要是到了大師這個層次,都足以受世人敬仰。

    那是真正站在高處俯瞰云端的存在。

    徐年謄寫的速度很快,可是越往后,落筆的速度就越慢。

    尤其是抄到“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時候,全身狂起雞皮疙瘩,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兩句謄抄完。

    將李長安的手書小心翼翼放在一邊,徐年拿著自己謄抄下來的詩文,重新一字一句地品讀。

    “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一尺深紅……女子成親時頭上的蓋頭,紅布蒙塵暗示郎君喜新厭舊。”

    “雖然手法委婉,但言語太過直白,就意蘊而論,缺乏含蓄之美。”

    徐年將自己的見解寫在旁邊,然后繼續向下看,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

    “合歡核桃,夫婦恩愛之象征,里面卻有了另外一人,這‘人’與‘仁’同音,有點意思。”

    “此第一首,手法用的頗多,但整體意境,仍然是意傷于太盡,缺了些余韻,過于直白淺顯。”

    徐年一字一句都在斟酌,看起來評價不算太高,可心中卻震動不已。

    光從詩文意境上來說,差了《登第九樓臺》一大截,二者不是一個層次。

    但徐年看過《囈語》初稿。

    這首詩寫的分明就是《囈語》啊。

    二者契合的未免有些過分了。

    壓下心頭的震撼,徐年繼續往下看。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這一句,徐年看了好幾遍,才哭笑不得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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